“為什么?”花梅感到了詫異,然后挑了挑眉,道:“周分析師挺照顧自己師弟的啊。rg”
“我的師弟可不少,每一個都照顧,怎么忙得過來。”周明海有些尷尬,的話卻沒毛病:“我跟阿諾也才認識幾天而已。”
“這就怪了,難道你們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花梅開了個玩笑。
一直站在旁邊的姚書亮忍不住開口,幫著了句:“阿諾是個好人,不要因為這件事影響到他的前程。”
“好人?”花梅頓時就抓住了重點,然后她就看到周明海、姚書亮、陳曼和陸昌四個人都露出認可的表情,后兩者更是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霎時間,投機取巧和好人兩個詞語在花梅的腦海里碰撞,再回想一下王諾后面及其配合的態度,她心里面有了些猜測,對王諾的觀感開始搖擺不定。
“我不認識他,我犯了先入為主的錯誤?”花梅腦子有些亂。
王諾的基資料,花梅還是知道的,她很清楚王諾進入萬利金融研究所才實習才不到一個禮拜的時間。
但就這么短短的幾天,王諾就得到了同事們的一致認可,并且給戴上了好人的帽子,這里面肯定有原因。
花梅覺得王諾投機取巧也只是一個假設和猜測,如果換上一個假設,事情是否也成立呢?
如果對方是個好人,那么因為募捐廣告而跳坑也是理所當然的,后期交談的節奏也就有了合適的解釋。
“那家伙滑不溜秋的,怎么可能是個好人。”花梅想起了王諾前期對話的表現,嘗試著堅持己見。
雜志專欄板塊到底也是新聞,五“W”一“H”共六要素中的人物如果沒了,對整體而言會是負面影響,花梅不覺得一篇單純以行業為主體的報道文章會受到太多認可,所以她想把王諾的名字放進去。
“阿諾怎么還不出來呢?花記者,我能進去看看不?”陳曼母這個胖乎乎的女性最為感性,不由得開口道。
“你們先不要進去。”花梅壓下心里的波動,莫名的心虛卻讓她還是在心里嘀咕了一聲:“這次不能怪我,他自己跟我抬的杠。”
“咳咳,花記者,我們站著也不是個事,要不然,我辦公室還有一些好茶,大家一起嘗嘗?”周明海笑著邀請道。
大家于是乎開始轉移陣地,短短的十幾米路程,花梅卻是從王諾幾個同事里知道了一些事。
比如王諾就是周明海在慈善活動中招進來的師弟,比如王諾寧為了募捐而放棄了一些職場機會,比如王諾是個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又比如大家是在怎樣的巧合中才發現這些事情的……
總而言之,王諾在幾個同事這里的好感度是刷到很高了,大家對他的評價也好得不能再好,而且事實擺在那里,都是有據可查的,假如你查不到,那就是因為王諾隱瞞下來了,他去募捐不也沒告訴同事們嗎。
聽到了最后,花梅心里面有了一些罪惡感,她發現自己好像、仿佛、似乎對王諾這個實習生有錯誤的認知,而她的所有動作都是基于錯誤認知來確定的。
那么……假如王諾是好人,她花梅就是活脫脫的大反派啊。
而且,就連只認識王諾幾天的同事都對他有如此高的評價,他在舊有圈子里的風評會高到什么程度呢?家里面是不是三好學生獎狀貼滿了墻面呢?就這么一個五講四美的年輕人,自己還要坑嗎?
“花記者,你大人有大量,阿諾是單親家庭長大的,可能不太會講話,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替他向你道個歉。”陳曼有些動情的道,“你千萬別把他名字寫上專欄,這可能會影響到他的前途。”
“阿諾平時工作很認真。”
“阿諾還要勤工儉學。”
“阿諾樂于助人。”
為了幫王諾一把,周明海等四個人也是假的真的一起,到最后得花梅臉都開始紅了,她就覺得自己好像罪人,在被這一句句話審判著。
人家王諾那么自強不息、那么善良,你好意思坑嗎?你心肝是不是黑的啊?大家雖然沒這話,但意思卻是這么個意思。
花梅簡直要崩潰了,獲取受訪者信息來是她的計劃,但這信息能登上去?能配合著募捐廣告登上去?雜志社還要不要臉了呢?
不知不覺間,花梅的補償心理開始起作用,她已經完忘了要食言的打算,募捐廣告那是肯定要登的,但這個事情卻不好辦,她要么選擇把事情搞砸,要么選擇做個壞人。
“對了,花記者,阿諾在里面做什么?”在周明海的眼神暗示下,身為唯一女性的陳曼出聲問道:“我聽貴欄目有個專業測試的環節,你給他出了什么題呢?”
花梅快哭了,她出了什么問題?她能出什么問題?到金融圈進行采訪,她還能出什么問題?
“這個……”花梅臉上有些尷尬,在大家的注視下,干巴巴的回答道:“就是技術分析,沒什么難度的,這不怪我,題目是你們同行出的,保證只是技術面的測試。”
當花梅把題目出來完之后,在場眾人的臉色都再次起了變化。
“阿諾才大四啊。”周明海嘆了口氣。
“他才工作多久。”姚書亮也是搖搖頭。
“有這能耐,他還需要工作嗎?”陸昌臉色有些臭臭的。
“這是強人所難。”陳曼很是不滿。
花梅如坐針氈,她的良心在接受拷問。
待客室里,王諾表面上臉色嚴肅,心里卻是笑開了花。
經過和花梅的“針鋒相對”,王諾成功把問題引導到自己希望的方向上面。
某些對別人而言非常艱難的事情,手握誠實筆的王諾,卻是可以毫無壓力的搞定,唯一需要付出的,就是能量,運氣好一點的話,把消耗換算成金錢,可能還不足一千元。
時間慢慢地流逝,周明海的辦公室里,大家面面相覷,在花梅沉默的時候,他們不知道怎么開口。
“花記者,阿諾在研究所只是負責較為底層的工作,你讓他分析行情,是有點為難他了。”周明海忍不住再次發表意見。
“而且我們研究分析組是針對中國股市進行工作的,現在國內股市處于休息階段,他只能挑其他標的。”姚書亮附和著道。
“是開放性的題目,是難做。”陸昌換位思考一下,都覺得頭疼無比。
“太難了。”陳曼則是只有這么一句話。
花梅快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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