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與趙師兄合作,我也是很有信心的。…。…”葉信道。
“我會照顧好溫容,但沒辦法防住鐵冠天,如果他一心要利用溫容來打擊你,我只能忍讓,因為他手中攥著我的把柄,不是我們的把柄。”趙寶緩緩道:“早晚有一天,他會壞了我們的好事剛才我想了很久,他對你的恨意太深,應(yīng)該是沒辦法改變他了,既如此不如當(dāng)斷則斷”
“沒錯,他不死,我不止擔(dān)心溫容,還要擔(dān)心鐵人豪。”葉信道:“只有他死了,鐵人豪才會變成乖孩子。”
“是極、是極鐵人豪不聽話,你會有麻煩,而你的麻煩很可能變成我的麻煩。”趙寶笑道:“不過,這一次我們先要回宗門一趟,畢竟是鐵家的家事,宗主有可能問到他,我只能先留著他的命,等過些天,我會帶著他出來接貢石,然后順便解決了他,葉太尉,他交給你,你無須為他擔(dān)心。”
“讓趙師兄費心了。”葉信道。
“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趙寶頓了頓:“明年你要對大羽國用兵真的有信心么”
“有。”葉信道:“我只是擔(dān)心落霞山”
“莫非你還要占住大羽國的七彩靈湖”趙寶動容了。
“確實有這個想法,趙師兄,我是不是太貪心了”葉信道。
“人人都有貪欲,貪欲身并不算什么。”趙寶道:“如果你搶了就走,落霞山的人是不會出面的,我們宗門之間也有自己的規(guī)矩。但如果你要占住七彩靈湖,落霞山的外門弟子會下山重返俗世,為大羽國而戰(zhàn),當(dāng)然,內(nèi)門弟子還是不能伸手,否則,我青元宗也不是吃素的。肯定要出頭替你撐場面”
“趙師兄,以前也發(fā)生過類似的事情吧上宗是如何處置的”葉信問道。
“每一個公國的消失,都代表著一個宗門的殞落。”趙寶露出了唏噓之色:“俗世的紛爭,遲早會演變成宗門的大戰(zhàn)。”
“那么。青元宗和落霞山,孰強孰弱”葉信又問道:“趙師兄,一定要講真話,這會影響到我的決定。”
“他們斗不過我們,否則。剛才我已經(jīng)替你拿主意了。”趙寶道:“我只能這么多,到底如何取決,在于你。”
葉信明白了,青元宗的實力是強于落霞山的,但趙寶不敢背負(fù)如此深重的因果,所以才讓他葉信拿主意。
“趙師兄,如果我反復(fù)不停的搶,搶個幾年,會不會影響到落霞山”葉信問道。
“當(dāng)然會,而且影響很大。”趙寶瞇起眼睛:“潘遠山的血山軍團攻擊九鼎城的時候。我青元宗的外門弟子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了,只要潘遠山敢多逗留,他們就會下山,幸好那子還算機警,搶了子鼎之后就逃之夭夭了,沒想過染指九鼎城,要不然他根走不掉。“
“原來如此,那我就不用急了。”葉信道:”反正我也沒想過要畢其功于一役,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幾年里。我會反復(fù)消耗大羽國的實力,然后問過趙師兄的意思,再做決定也不晚。”
“就是這個道理。”趙寶笑道:“葉信,我現(xiàn)在終于可以確定。九國之內(nèi),再無人能遮擋你的鋒芒了哈哈哈哈”
“趙師兄謬贊了。”葉信嘆道。
“我先帶著他們回宗門,月后再來。”趙寶看著滿地的凌亂,又笑道:“你也不用送了,先收拾收拾這里吧,哎你這子脾氣也是夠大的。”
葉信露出苦笑。隨后做勢要往外送,趙寶擺了擺手,已飄然走近廳門,隨后便跨了出去。
太尉府的大廳中只剩下了葉信一個人,他低頭看著散落一地的文案,久久不語。
逼死鐵心圣,青元宗必然會來人過問,這將是葉信最大的危機,可他憑著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憑著無以倫比的溝通交流能力,憑著對人性的洞察與理解,不費一兵一卒,便化險為夷,這宿算得上是一個奇跡了。
但,葉信并沒有為自己的能力而驕傲,也沒有為自己的轉(zhuǎn)危為安而慶幸。
事實上,葉信早就預(yù)料到了今天的結(jié)果,否則他也不會對溫容抱著那么深的歉疚。
看破,是人智的登峰造極,更改,則屬于神的領(lǐng)域。
葉信能看透邏輯的推演,卻無法讓事實變得完符合自己的意志,這是他的悲哀。
力量,還遠遠不夠
這時,薛白騎從外快步走了進來,他的聲音明顯在顫抖著:“大人,那幾個人是青元宗的修士吧怎么樣了”
“成了。”葉信長長吁出一口氣,眉眼間露出深深的倦意,剛才的談判絕不亞于戰(zhàn)場上的殊死搏殺,那憤怒、那癲狂、那悲愴、那猶豫、那堅決,他是在用自己的生命來演繹,一切都演得完美無缺,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精神變得非常虛弱。
“成成了”薛白騎瞪大眼睛,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葉信決意謀反,他們早就知道,也明白事發(fā)之后,青元宗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之所以義無反顧的追隨,是因為他們不怕死。
按照正常的情況,他們早就應(yīng)該死在亂軍之中了,現(xiàn)在每活一天,都是占了便宜,既然葉信給了他們新生,現(xiàn)在把自己的生命還給葉信,也沒什么。
反正他們活過了,精彩的活過了,干了很多別人做夢都不敢干的事,死又何妨
葉信他有辦法對付青元宗,這些年輕的狼騎們按照慣例選擇了信任,可在心靈深處,卻是不相信的,但從沒有人提起過,更不會反對,最重要的地方在于,做這么大的事,葉信卻沒有動用老營,所以他們猜測,葉信也沒有把握,不動用老營,是為了給天罪營留一條根。
能追隨著主將一起戰(zhàn)死,也算是為自己的武士生涯迎來落幕,他們都不怕。
今天,薛白騎聽到葉信口中吐出上師兩個字,就知道大限已至,但他始終保持冷靜,看座上茶,隨后傳出消息,便安靜的等在外面,結(jié)果在漫長的等待之后,青元宗的修士居然就那么走了,并沒有爆發(fā)戰(zhàn)斗
現(xiàn)在又聽到了答案,薛白騎的腦子都不會轉(zhuǎn)了,這完完是不可能的事啊,葉信是怎么做到的
“去告訴他們吧,免得他們擔(dān)驚受怕。”葉信笑了笑。
天罪營的精銳們都已經(jīng)聚集到太尉府中,連負(fù)責(zé)看守母鼎的墨衍也到了,今天,是他們生命中的最后一戰(zhàn),沒有理由退縮。
“成了”薛白騎疾步走了進來,他臉上滿是興奮,沉穩(wěn)如他,此刻也失態(tài)了:“青元宗的修士已經(jīng)離開了。”
成了正在舞劍的謝恩驀然停下身形,他以前是很懶的,但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想活動活動,因為以后再也動不了了。
成了用指尖撫摸著泥人的郝飛猛地抬起頭,那幾個泥人都是他親手捏的,也親手涂上了色彩,真是為了紀(jì)念他的兄弟姐妹,此時此刻,他在緬懷著以前的快樂時光,也準(zhǔn)備著和兄弟姐妹們一起離開,永遠離開。
成了拄著熟銅棍做沉思狀的符傷頓了頓,隨后放生大笑,接著拋下熟銅棍,抬手就給了子車灰一拳,他要發(fā)泄自己的興奮。
成了閉目養(yǎng)神的墨衍睜開雙眼,那死板的臉上居然洋溢出溫暖的笑容。
成了楊宣統(tǒng)長長吐出一口氣,身體幾乎堆到了椅子上,他不想死,他還想繼續(xù)研究自己的符道。
成了林童用力抓住周素影的手,他知道,自己的幸福生活并沒有結(jié)束,而周素影的眼眶顯得有些濕潤了。
成了月虎發(fā)出陰測測的笑聲,手中的剁骨刀舞了個刀花,隨后緩緩道:“以后就算大人他能把天捅個窟窿,我也會相信他,誰敢不信,先來問問我的刀”
成了被揍翻在地的子車灰壓根沒意識到自己挨了一拳,換成往日,他早跳起來與符傷打成一團了,現(xiàn)在卻顯得傻乎乎的。
沒有人愿意面對終結(jié),慨然赴死,是因為他們都欠葉信的,葉信為天罪營做了那么多,怎么能讓葉信孤零零一個人走上黃泉路不就算是死,他們也要陪在葉信身邊
誰都想不到,葉信竟然再一次創(chuàng)造了奇跡他們已能看到死亡,卻被葉信硬生生拉了回來
只不過,他們都是慣于出生入死的百戰(zhàn)之士,雖然心情激動到了極點,但很快就恢復(fù)過來了。
“哎對了,子車灰,你欠我的錢,現(xiàn)在總該還我了吧”符傷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昨天不是不要了么”子車灰瞪大眼睛。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我反悔了行不行”符傷道。
“你他嗎的”子車灰勃然大怒,但自己畢竟理虧,他眨了眨眼睛:“你剛才是不是打了我”
“沒有。”符傷斷然否認(rèn)。
“那我怎么坐在地上”子車灰叫道。
“你自己坐下的,找誰”符傷叫道,他比子車灰更理直氣壯。
“可我肩膀有些痛啊”子車灰拼命回想著,不過剛才的消息讓他震驚得有些失憶了,怎么都想不起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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