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信眼中的精光猶如刀鋒一般,默默的看著鐵人豪,而鐵人豪的身體突然劇烈的顫抖起來:“葉信,我已經是將死之人了,你又何必這樣戲弄我難道你不覺得你太殘忍了嗎”
“我沒有開玩笑。》。》”葉信淡淡道:“鐵書燈要殺我,但我又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那只能決戰到最后一刻了,我與他之間,注定會死掉一個”
鐵人豪蒼白的臉瞬間漲成了血紅色:“葉信,你真的要擁立我為國主”
“這是我最后的選擇了。”葉信嘆了口氣,露出無奈的笑容:“你們鐵家啊真是讓我一言難盡我愿意為國分憂,不惜帶著三千罪徒,與大召國十數萬大軍周旋,今年又冒著巨大風險,設計殺了莊不朽,可鐵心圣是怎么對我的他竟然用栽贓陷害的手段,要毀了我的妻子。現在,我愿意鐵書燈鞠躬盡瘁,這些天來我一直在謀劃明年該如何對大召國和大羽國用兵,可鐵書燈要在我的背后捅我一刀鐵人豪,你呢又會怎么對我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葉信,就在剛才,我都以為自己已經死定了沒想到你能給我這樣一個機會”鐵人豪突然發出了嚎叫聲:“這是再造之恩啊我可以發誓,永遠不會忘記這份恩德永遠不會”
“你不想為鐵心圣報仇”葉信道。
“父王”鐵人豪頓了頓,隨后咬牙切齒的道:“父王立鐵書燈為王儲,已經是把我當成廢物拋棄了,這些天我想見他一面都成了難事,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自以為是“
“你當真這么想”葉信道。
“不止是這樣”鐵人豪激動的道:“我知道。鐵家確實虧欠葉家很多,你為了守護大衛國的江山,已是竭盡力了。可父王居然還要謀算溫家別是你,換成我。我都會舉旗謀反,只是我沒那個事罷了。”
“那么,鐵書燈呢你會不會為他報仇”葉信道:“我殺了他,擁立你上位,有一天你大可把這份罪責推到我身上。”
“鐵書燈他一心要害我我恨不得能吃他的肉、喝他的血”鐵人豪叫道:“你放心,只要我能坐上那個位置,馬上下達昭令,讓天下的人都知道。鐵書燈是國賊他死有余辜”
“你現在是身陷絕境,所以才要極力獲得我的信任,等你的位置日趨穩固,或許就要把我當成你的眼中釘了。”葉信道。
“不可能我知道我有很多地方都比不上鐵書燈,但有一點,我肯定比他強,就是我有自知之明。”鐵人豪道:“今年去北線作戰,看到那些血淋淋的場面,我真的怕了,只是為了不輸給鐵書燈。才勉強支撐下來,等我成為國主,你就是當朝太尉所以的軍國大事。你一言可決,我肯定不會過問。”
“哦”葉信的眉頭挑了挑,他明顯有些意動。
“還有,以后的城防軍、宮禁軍,我都會部交給你,就連主將的人選,我也不會過問。”鐵人豪深吸了一口氣:“葉信實話,其實我最怕的人是你啊父王那么厲害,一樣夠不過你。鐵書燈如果沒有你,他屁都不是能成為國主。我已經很滿足很滿足了,又怎么可能去對付你父王的教訓擺在這里。我瘋了不成”
葉信沉默了,鐵人豪緊張的盯著葉信,他知道,自己的命運就取決于葉信了。
“鐵人豪,你記住我的話”葉信的聲音突然變得很低沉、柔和,似乎充滿了一種莫名的魔力:“也記住現在,你,站在囚籠中,我,站在囚籠外,如果你不想重新回到這里,那就永遠不要忘記。在漫長的歲月中,你生命中的每一次夢醒,記憶都要回到現在,你,站在囚籠中,我,站在囚籠外,你,站在囚籠中,我,站在囚籠外,你,站在囚籠中,我”
葉信的聲音來低沉柔和,鐵人豪的眼神變得茫然了,他的嘴唇囁嚅著,似乎在學著葉信道。
差不多過了幾十息的時間,葉信突然打了個響指,隨后低喝道:“可記住了”
“記住了記住了”鐵人豪如夢初醒。
“月虎,進來。”葉信轉身喝道。
鐵門被打開了,月虎快步走進了地牢。
“讓殿下出來吧,再去給殿下去找一些酒食過來,恩還要有浴盆,殿下應該洗一次澡了。”葉信道。
“明白。”月虎陪笑道。
“殿下先安心在這里等幾天,等我處置好了,自然會迎接殿下進宮。”葉信道。
“葉信,你要去哪里”鐵人豪急忙叫道,在他眼中,葉信已是他部的希望了,他舍不得葉信離開。
“我當然是要去為殿下掃平障礙了。”葉信笑了笑。
站在囚籠中的鐵人豪驟然變得哽塞了,淚水順著臉頰流落,癡癡的看著遠去的葉信。
走到外面,謝恩和郝飛迎了上來,謝恩低聲道:“大人,那子以后會不會聽話”
“不會有反復了。”葉信道,他已經在鐵人豪的記憶深層中播下了夢魘,每一天清晨,但鐵人豪從熟睡中醒來時,都不會不由自主的想到這間地牢,想到這場噩夢,如果白天他過得還算快樂的話,第二天清晨更會凸顯出噩夢的可怕。
只要鐵人豪還活著,就是一次次不停的回憶,這不是意志所能控制的,唯有葉信才能給鐵人豪解除這個詛咒。
也代表著,斯德哥爾摩綜合癥的情境會陪伴鐵人豪終身。
“那就好,我們兄弟也不用再提心吊膽了。”謝恩笑道:“大人,那個叫王猛的子來找你了,他好像有什么急事。”
“哦”葉信沉吟了一下:“我們回去。”
進了葉家的大廳,正看到王猛和薛白騎坐那邊高聲談著什么,他們兩個的興致很高,氣氛熱烈。
“信哥”看到葉信,王猛急忙站起身,笑嘻嘻的道:“也不知道再叫你信哥合適不合適,你現在已經是太尉了,我還是個兵頭呢。”
“這就是你一直不見人影的原因”葉信笑道、
“我”王猛頓了頓,他的神色變得稍顯苦澀:“信哥你明白的,我實在是左右為難,只能縮在殼里夾起尾巴,等著雨過天晴了。”
“你認為現在是雨過天晴了”葉信道。
表面上聽起來,葉信和王猛的交談很正常,至少薛白騎沒聽出什么弦外音,但對當事者的王猛而言,葉信卻是字字誅心的,他不由再次頓了頓:“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信哥,我明天要離開九鼎城了。”
“哦你要去哪里”葉信一愣。
“去南線。”王猛道:“老頭子已經和鄧太宮打過招呼了,我先到那邊混混資歷,也避開現在的風頭。”
“你不是過想進狼騎么”葉信道。
“信哥,別逗我了,以我現在的事,你真不嫌我給你丟人么”王猛嘆道:“等我混些日子,再回來找你吧。”
“也行,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就按照你自己所想的去做。”葉信點了點頭。
“明天送送我吧,我有很多話想和你。”王猛道。
“好啊,明天你什么時候走”葉信問道。
“黃昏時候走。”王猛道。
“為什么要等那么晚”葉信有些不解。
“白天還有些事情要做。”王猛回道。
葉信深深看著王猛,隨后突然笑了,王猛被笑得莫名其妙:“信哥,你你笑什么難不成你覺著我這個兵頭根不值得太尉大人親自相送么”
“我只是突然想到了關心則亂這句話,以你的精明,沒來不應該這般失措的。”葉信道:“好,不這些,明天黃昏時候,你在城外南山腳等我,我帶些酒食過去。”
“信哥,我發現你話怎么變得陰陽怪氣的,讓人搞不懂啊”王猛苦笑道:“那就定了”
“好。”葉信應道。
王猛起身笑著向薛白騎打了個聲招呼,便向外走去,薛白騎也站起身,走到葉信身邊:“大人,你不是很看好他,想讓他進入狼騎么怎么放他走了”
“他心已亂,讓他留下來,對他對我們都沒有好處,何況,他走不出多遠的。”葉信靠在椅背上,笑瞇瞇的道:“我發現現在真是時來運轉了,每一次謀策,都如有神助,原我還讓等鄧獨眼在飛虹橋扎營,等我的軍令,現在看讓他連夜行軍,趕往九鼎城吧。”
“大人,那邊還沒有消息呢。”薛白騎愣住了。
“已經有了。”葉信淡淡的道:“鐵書燈明天黃昏前后,就要對我下手了。”
“怎么”薛白騎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王猛才要求你明天去送他”
“是不是有些幼稚這種事是能避得開的么”葉信笑了:“他很精明,但內心還不夠堅強,發現手足相殘的事情就要在他面前發生,他承受不了,就象他自己得那樣,找一個殼、然后縮進去,等雨后天晴,只是他又不想對不起我,所以要最后幫我一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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