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我們也在找你!”北山列夢的聲音已經(jīng)有些哽塞了:“十三先生不知道過多少次,如果能找到你,我們肯定還能在這證道世大干一場,可沒有你,我們一點頭緒都沒有,只能隨波逐流、得過且過。?”
“除了十三之外,你還有沒有聽到過別人的消息?”葉信問道。
“我只遇到了十三先生!北鄙搅袎魮u頭道:“剛剛到了這里的時候,我不停的奔走,就是想找到一個朋友,可找了有一年多,始終沒有現(xiàn),最后因緣巧合進了太清宗,成了太清宗的金袍客卿,有一次我?guī)ш犨M寶莊歷練,正巧看到了十三先生。”
“這些事情我已經(jīng)聽十三過了!比~信道:“你去過光明山?”
“去過!北鄙搅袎舻溃骸拔抑滥翘煨姓叩覒(zhàn)是我們的死敵,狄戰(zhàn)又是星殿的修士,如果想報仇雪恨,必須借助光明山的力量,所以我曲意逢迎,想方設法與光明山的修士交朋友,偶然間遇到了光明山的一位天族前輩,他對我頗有關照。”
葉信與北山列夢有很多話要談,他們的情緒同樣激動,以至于忘了時間,在中堂等候的展開韜眼見日上三竿,北山列夢還沒有回來,他到底是坐不住了,干咳一聲,對方守逸道:“守逸,你進去催一催列夢,我們兩個也該回去了!
“左護法做事是有分寸的,在這里等著就好了!狈绞匾莶幌滩坏幕氐馈
后院中,葉信和北山列夢還在交談著,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塊干枯的海綿,急需要水的滋潤,而來自各方的信息,就是他的水,這個時候北山列夢已知道葉信找到了山炮、凰叔和李猜,雖然他對凰叔和李猜都不熟,但畢竟是同路人,所以顯得非常高興。
“主上,展護法是把你當成死仇了,怎么會鬧成這個樣子?”北山列夢把話題轉(zhuǎn)到了太清宗上:“他和我起你的時候,恨得咬牙切齒啊!
“當時沒想到是我?”葉信笑道。
“我只聽人新來的是葉護法,沒人提你的名!北鄙搅袎魢@道:“要不然我也不會和展開韜一起過來!
“不用提他了,一個廢物而已!比~信道:“列夢,玄體太上和你關系怎么樣?”
“他肯定是要護著我的。”北山列夢道:“否則他對光明山?jīng)]辦法交代。”
“那就好,如果能把他拉過來,我們就占了四位,以后做事情會輕松得多。”葉信點頭道。
北山列夢猶豫了一下:“主上,你和展護法是怎么鬧起來的?”
“他想控制我,我呢,不愿被人擋路,所以啊,我和他之間一定要倒下去一個!比~信道。
北山列夢這么問,是想看看葉信和展開韜到底有沒有回旋的余地,因為他與展開韜并無仇怨,相反,以前展開韜還幫過他幾次,眼見葉信這樣,他心中已立即把展開韜劃入敵對陣營之內(nèi),同時也有些唏噓,他來深刻的感受到‘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句話的含義了,按理展開韜應該算是他的朋友,但展開韜擋了葉信的路,也就是擋了大家的路,他絕無可能再與展開韜合作了。
“主上,展開韜可不容易對付。”北山列夢道:“他在外門中勢力極大,親信眾多,而且你與他相爭,對外門有百害而無一利,玄知太上絕不會袖手旁觀,展開韜已在太清宗效力多年,主上才剛剛進城,那么玄知太上十有**會幫展開韜的,如此主上的處境就危險了,加上……”北山列夢話沒完,卻又閉上了嘴,眼中露出狐疑之色。
“加上什么?加上我害了曹玉義前輩?”葉信笑道:“一旦露出馬腳,玄知太上必定會動雷霆之怒?”
“主上不會做這種事的。”北山列夢喃喃的道:“那玉義前輩……”
之前北山列夢是受到了別人的誘導,認為曹玉義是被新來的葉護法所害,可見到葉信就是葉護法,自然產(chǎn)生了疑惑,他很清楚,葉信雖然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但行事有自己的底線,前面去請曹玉義出山相助,曹玉義已欣然應允,然后又為栽贓給展開韜,暗中害了曹玉義?不可能!以葉信的驕傲,不會做出這等卑劣無恥的事!
“就是曹玉義下的手!比~信淡淡道:“這個人膽子確實很大,玩的是賊喊抓賊那一套,可惜他不懂,這種邏輯操作性是極難的,必須動用雷霆手段,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不給對方尋找自己破綻的機會和時間,嘿嘿……很久以前我也做過類似的事情,可我一直保持在緊張狀態(tài)中,非常擔心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偷雞不成反蝕把米,他居然敢如此篤定,憑什么?”
“主上的意思是……”北山列夢聽出葉信話里有話。
“少則三天,多則五天,這個人就要被奪去護法之職,運氣極好,或許有可能保住自的己一條命,但他以后再也爬不起來了。”葉信道:“那點伎倆,能害得了誰?如果我沒察覺到,他還能高興一段時間,可我已經(jīng)知道了,順水推舟,倒霉的只能是他!
“主上,現(xiàn)在展開韜是很信任我的!北鄙搅袎粢呀(jīng)直呼展開韜的名字了:“我能做些什么?”
“你什么都不做就好了。”葉信笑道:“記住了,一會生變化,你絕對不要出手!”
“什么?”北山列夢一愣。
“到時候你就明白了。”葉信道:“我搶了你的護法之位,心里總歸是不舒服的,等把展開韜敲掉,你也就順理成章成了右護法,玄知太上一心修煉,這外門也就成了你我兄弟的天下了!
葉信又與北山列夢聊了一些別的事情,兩個人見時間確實過久了,這才離開了后院,向中堂走去,中堂內(nèi)的展開韜已經(jīng)等得很不耐煩了,見北山列夢的身影出現(xiàn),他略微松了一口氣,隨后觀察著北山列夢的神色。
北山列夢的眼神和剛才一樣充滿了恨意,不過多出了幾絲疑慮,皺著眉頭,好似在思考著什么。
“列夢,沒事吧?”展開韜道。
“?”北山列夢猛然醒轉(zhuǎn),他微微搖了搖頭:“沒事!
“葉護法。”展開韜的視線轉(zhuǎn)向葉信:“這一次登門拜訪,主要是陪一陪列夢,既然你們已經(jīng)敘過舊,我們也就不再打擾了,告辭!
“展護法不要拿我葉信當外人,應該多過來走動走動!比~信笑道,隨后他也向外走去。
“不勞葉護法相送了!闭归_韜道:“葉護法還是回去休息吧!
“列夢是第一次來我這里做客,送一送是應該的!比~信笑道。
展開韜打了個哈哈,也就沒再理會葉信,一行人先后接近大門,葉信停下了,展開韜和北山列夢跨出大門,徑自向前走去。
展開韜和北山列夢剛剛走出了二十余米遠,突然感應到身后爆出一種不太強烈、但陰寒無比的元力波動,他們同時轉(zhuǎn)過身,正看到一條黑影如輕煙般從葉信身邊掠過,接著猛地沉入地下。
一股血花從葉信的脖頸間噴射出來,足足噴出七、八米開外,都是大乘境修士,他們的洞察力非常好,能清楚的看到葉信脖頸間出現(xiàn)了一道極深的創(chuàng)口,幾乎已把葉信的脖子切斷了一半,葉信只來得及亮出殺神刀,那刺客卻已消失在地下,他想起反擊,可找不到對手了。
“護法!”方守逸悲呼一聲,撲上前抱住了葉信,因為葉信的身形已是搖搖欲墜。
葉信倔強的試圖挺直自己的身體,一雙精光畢露的眼睛死死盯著展開韜,展開韜莫名心中一涼,突然有了不太好的預感。
方守逸順著葉信的視線看去,正看到了展開韜,接著他出了猶如泣血般的嚎叫聲:“展開韜!你好狠!。
外門的左右護法府是相對的,而且大門前各有修士守衛(wèi),都看到了這慘烈的一幕,他們的表情已驚駭?shù)搅藰O點,有的人在看著葉信,有的人卻在盯著展開韜,剛剛害死了曹玉義,今天又要拿葉護法開刀么?這已經(jīng)不是尋常意義上的心狠手辣了,而是喪心病狂。
展開韜不知道該什么,出言辯駁,此事與他無關,可與已接近瘋狂的方守逸相比,他的辯駁是沒什么力量的,反而會給人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但不辯駁,等于把一口血硬生生憋回去,難受無比,他非常后悔,今天不應該陪著北山列夢一起過來的,誰能想到會遇上這種事?!
他當然是希望葉信馬上死掉的,不過,還有誰希望葉信死?而且手段這般無所忌憚,難道是……北山列夢?
展開韜偷偷瞥了北山列夢一眼,現(xiàn)北山列夢也顯得異常震驚,剛才在左護法府的后院,葉信告訴過他絕對不要出手,不要多管閑事,可他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這種閑事。
“還愣著干什么?!敲警鐘!快敲警鐘!”方守逸再次出吼聲。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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