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雨終于落盡了,法陣中已鋪滿了金丹,就像剛剛下了一場冰雹,但冰雹是不會自己發(fā)光的,而每一顆金丹都在散發(fā)著璀璨的光澤,丹光連成一片,凝成了巨大的彩色光罩,光罩還在緩緩向上空升起,幸好這里有法陣,法陣就是為了封閉元氣、以免元氣外泄的,否則這濃郁而厚重的丹光必然會滲透到外面,驚動太清宗的修士。rg
“我算是知道你那邊為什么發(fā)展得如此之快了。”葉信喃喃的道。
“我們可沒有太清宗的家底厚。”溫容道:“今天是第一次煉出這么多金丹。”
剛才在光雨中不停奔跑的玄山總算恢復(fù)了冷靜,他臉色已漲得通紅,應(yīng)該是意識到自己太過失態(tài)了,隨后轉(zhuǎn)身向葉信這邊走來,居然深深向溫容施了一禮:“多謝葉夫人!這份大恩大德玄山永不會忘!!!!”
“前輩,這可使不得!”溫容急忙伸手虛扶。
“是啊,玄山前輩,剛才你不是大家是一家人么,既然是一家人,沒必要這般見外的。”葉信道。
玄山很清楚,法陣中的金丹有著什么樣的意義,這簡直是給太清宗續(xù)了命!大亂將起,太清宗的丹藥又?jǐn)嗔肆鳎L(fēng)聲太緊,他還不能去其他宗門求援,情勢與坐以待斃無異,唯一可以的依仗的,就是登頂?shù)娜~信,或許葉信靠著自己強(qiáng)橫無比的戰(zhàn)力,最終能庇護(hù)太清宗熬過這一劫。
現(xiàn)在煉出的這么多丹藥,可以讓太清宗上上下下長松一口氣了。
蒙受這么大的恩情,只是口頭表達(dá)感謝,顯得蒼白無力,他會把今天永遠(yuǎn)記在心底。
接著,玄山轉(zhuǎn)頭看向法陣,雖然這片天地中到處都是升騰震蕩的彩光,但三轉(zhuǎn)金丹可以散發(fā)出不停變幻的光霧,非常顯眼,玄山可以清楚的看到三轉(zhuǎn)金丹的位置,也能數(shù)清數(shù)量,差不多有近三十顆。
玄山重新走進(jìn)法陣,很心的把三轉(zhuǎn)金丹一一拾起,他沒有把三轉(zhuǎn)金丹收入到納戒中,這也是他注重節(jié)的地方,三轉(zhuǎn)金丹進(jìn)了納戒,再拿出來,是不是原來的三轉(zhuǎn)金丹,誰都不清楚,所以他把自己的袍角兜起來,拾到的三轉(zhuǎn)金丹都會放在里面。
三轉(zhuǎn)金丹亦是分品質(zhì)的,玄山也曾淬煉出過三轉(zhuǎn)金丹,不過和現(xiàn)在手中的金丹相比,差了不少。
隨后,玄山走回來,數(shù)出了二十顆三轉(zhuǎn)金丹,心翼翼的遞給溫容,溫容有些詫異:“前輩,這是為太清宗煉制的金丹,還是由前輩收起來吧。”
“葉夫人莫要推讓,否則老朽就無顏做人了。”玄山苦笑道:“如果不是葉夫人用元髓做丹引,又怎么可能煉制出這么多三轉(zhuǎn)金丹?”
溫容還要推讓,玄山接道:“葉夫人,莫要讓老朽為難了,其實老朽還有一個不情之請……葉夫人不把這些三轉(zhuǎn)丹收下,老朽也就沒辦法開口了。”
“哦?”溫容想了想,接過了玄山手中的三轉(zhuǎn)金丹:“前輩有什么事?”
“葉夫人以后有閑暇,不妨多到我們太清宗坐一坐。”玄山一邊一邊觀察著溫容的臉色:“老朽也不奢求,如果夫人的丹爐每年能讓老朽煉上一次丹,太清宗上上下下永不忘夫人恩德。”
玄山明白自己的要求有些無賴、不要臉,但見識過了天地九鼎的能力,他根無法控制自己,為了太清宗的未來,他豁出去了。
煉制金丹有著失敗的風(fēng)險,成功的幾率與丹爐的品質(zhì)、還有藥師的能力是戚戚相關(guān)的,溫容的丹爐遠(yuǎn)遠(yuǎn)超過這證道世所有的丹爐,甚至強(qiáng)出不知道多少倍。
只要溫容應(yīng)允此事,就算每一次煉出金丹后,都分給溫容一半,太清宗也是占了大便宜的。
溫容想了想,點頭道:“好啊,以后我會常來的。”
玄山急忙看向葉信,剛才他俎代庖了,此事應(yīng)該先征得葉信的同意:“葉太清,我……”
“這半年之內(nèi)你可不要再亂跑了,以后要過來,先和我打聲招呼,我去接你。”葉信向溫容道。
“你把我當(dāng)成孩子了?幾個月前,你都未必是我的對手呢。”溫容笑道,其實葉信這樣關(guān)切她的安危,她是很歡喜的。
“你也了,是幾個月前。”葉信道,隨后他的視線轉(zhuǎn)向玄山:“玄山前輩,一定要保守秘密,就算玄道、玄知幾位前輩問起,前輩也不能,萬一消息泄露出去,內(nèi)人會有大麻煩的。”
“葉太清放心,老朽知道輕重。”玄山道:“我給玄道他們一人一顆三轉(zhuǎn)金丹,他們謝天謝地還來不及,老朽要是不高興了,誰敢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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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千恩萬謝的玄山告辭,葉信出了法陣,把看守法陣的太清宗修士遣到別處,又讓北山列夢去趕一輛馬車過來,隨后帶著溫容踏入車廂。
馬車向著掌宗府的方向走去,葉信和溫容在車廂內(nèi)著閑話。
“這一次你可是幫了太清宗大忙了。”葉信道。
“你高興就好。”溫容道。
“你的丹爐三、四十天才能開啟一次,回去之后,蘇靜智他們會不臺高興吧?”葉信道。
“我的紅霞星門和太清宗正好相反,我們是缺藥材,不缺丹藥,府庫里的金丹足夠用上幾年了,你不用擔(dān)心。”溫容道:“再丹爐是我的法寶,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還輪不到他們話,還有呀,你太瞧我了,以為我這個主星是假的不成?一點御下能力都沒有?”
“好好,是我的錯,我瞧你了。”葉信一笑。
話間,馬車已接近了掌宗府,剛剛走到門口,玄知和方守逸先后走了出來,方守逸看到是北山列夢在趕馬車,立即明白葉信在車上,急忙道:“主上回來了。”
葉信看到玄知的身影,向溫容使了個眼色,示意溫容留在車上,隨后他跳出車廂:“玄知前輩,你怎么來了?”
“我來和守逸商量點事。”玄知笑道:“葉太清,此次出關(guān),氣色更勝往昔啊,你的進(jìn)境之快簡直是讓人嫉妒。”
“前輩笑了。”葉信道:“如果不是前輩給了葉信一個容身之地,葉信又豈能有今日之造化?!”
“這是你的事、你的機(jī)緣。”玄知道,隨后他向車廂看了一眼:“今天就不打擾你了,我還有些事,過幾天再來找你。”
“主上,我出去一趟。”方守逸道。
“去吧。”葉信道:“前輩慢走,晚輩府里也有點事,就不送了。”
“送什么送?你忙你的。”玄知微笑著道。
玄知和方守逸走遠(yuǎn)了,葉信與溫容走進(jìn)掌宗府,剛剛走過前廳,他突然停下了,露出狐疑之色。
“怎么了?”溫容問道。
“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有一種不安的感覺。”葉信喃喃道,隨后看向溫容:“你是怎么過來的?證道飛舟停在哪里?”
“我把證道飛舟停在了三千里之外,然后自己走過來的。”溫容道。
“你馬上離開太清宗。”葉信道。
“怎么又要趕我走了?”溫容顯得很詫異。
“我來不安了,太清宗可能有事發(fā)生。”葉信道:“我去調(diào)一只寶蓮過來,然后送你。”
“太清寶蓮?”溫容搖頭道:“那還是算了,太清寶蓮的速度雖然很快,但太過顯眼,三千里路不遠(yuǎn)的,我自己走吧。”
“那跟著我去船塢,我找一艘證道飛舟給你,列夢,你馬上去找靈十七娘,讓她把手底下的修士給我派過來一些。”葉信道。
很快,葉信帶著溫容來到了船塢,靈十七娘的修士也過來了,葉信剛要下令啟動證道飛舟,看到一條人影從遠(yuǎn)處掠來,以極快的速度逼近。
那是月,她落在船舷上,用驚慌的語氣道:“師尊,魔鳳不見了!”
“怎么會不見?是不是又偷跑出去了?”葉信皺起眉。
“不是,我完感應(yīng)不到魔鳳的氣息了!!”月叫道,她是魔族,氣息與魔鳳相融,魔鳳也把她當(dāng)成了半個主子,除了葉信以外,就和她最親。
“尋寶貂呢?”葉信問道。
“它還在院子里,不過顯得有些萎靡。”月道。
“要不然我們先回去吧。”溫容道:“明天再走也不晚。”
葉信眉頭緊皺,他心中的不安感來濃重,好像忽略了什么東西,以往的經(jīng)驗告訴他,這個時候什么都不做,是最壞的選擇,如果真的有敵人潛藏在暗處,什么都不做只會讓敵人從容布置,一定要不停的改變,讓敵人搞不清他的目的,無所適從,這樣才能爭取時間。
“這只是事,你先走,我怕你現(xiàn)在不走就走不了了,這個時候玲他們離不開你,如果真的被困在太清宗,星殿上邊有所察覺,你就麻煩了。”葉信道,隨后他看向北山列夢:“列夢,你替我送一送,記住,路上一定要繞彎子,不能直走。”
“主上放心。”北山列夢道。
葉信的視線轉(zhuǎn)向了溫容:“路上心。”
“我是沒問題,可你這里……讓我有些擔(dān)心。”溫容猶豫著道:“算了,別的我?guī)筒簧夏悖@個給你吧。”完她拿出了一只匣子,里面裝的都是剛才玄山推給她的三轉(zhuǎn)金丹。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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