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溫容的話,葉信陷入到沉思之中,溫容等了很久,見葉信一直不開口,好奇的問道:“你在想什么?”
“你還不了解真真。rg”葉信緩緩道:“雖然她看起來很平和,但實際上是一個心性偏于冷漠的人,她會相信我和鬼十三,是因為我們在一起熬過了一次次困境,我無法想象,她會莫名的去關(guān)心誰、愛護(hù)誰,變成了一個濫好人。”
“我怎么不太懂你的?”溫容訝異的道。
“情同母子啊……”葉信幽幽嘆了口氣:“她和滅絕圣子感情很親近?這一點不通,除非……”
“除非什么?”溫容急忙追問道。
“除非滅絕圣子是……三光!”葉信頓了頓:“五年多以前,跟著我一起走進(jìn)證道世的那些人,實力我都能揣摩個大概,唯有泥生前輩和三光,一直給我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記得在浮塵世的時候,我有一次曾經(jīng)用師尊的名分去問他,他告訴我,他的殺技是滅道之光,而滅道之光與滅絕圣子這個尊號正好相符。”
“我也想過,那滅絕圣子或許是這證道世的修士。”葉信又續(xù)道:“但時間上過于巧合了,如果滅絕圣子是從這里走出來的,早應(yīng)該被光明山注意到,為什么不早不晚,偏偏就在五年前?還有,如果不是三光,真真怎么可能會如此不遺余力的去幫他?”
“你這么……我也有些懷疑了。”溫容皺起眉。
“這件事很容易搞明白。”葉信道:“滅絕圣子數(shù)次出山,會有很多人見過他,只要找到見過他的人,把滅絕圣子的相貌畫出來,我們就知道他究竟是不是三光了。”
完,葉信轉(zhuǎn)頭看向鄧多潔:“鄧姐,見過三光吧?”
“沒見過。”鄧多潔搖了搖頭:“但我知道有這樣一個人,是你的親傳大弟子。”
“什么親傳……”葉信不由咧了咧嘴:“我什么都沒教過他,只是給了他一個安的環(huán)境,讓他得以慢慢成長,鄧姐,那你見過滅絕圣子么?”
“也沒有。”鄧多潔道:“半年前在寶莊中,我倒是知道他就在不遠(yuǎn)的地方,但他那時正在與狄戰(zhàn)對決,我根不敢靠近。”
鄧多潔的事是無聲無息的接近,而且誰都沒辦法發(fā)覺她的存在,可要是潛入戰(zhàn)場,那就不明智了,處處綻放的大絕、圣訣攻擊范圍太廣,一旦被籠罩進(jìn)去,不止要露出行跡,還有可能當(dāng)場丟了性命。
“你們回去之后找謝恩,讓他把三光的相貌畫出來,然后你再去一趟光明山。”葉信對著鄧多潔道:“你要找機會和真真接上頭,告訴她,我們已經(jīng)知道她在光明山,讓她忍耐,我會想辦法把她救出來的。如果始終沒機會,千萬不要莽撞,保自己才是重中之重的事情,沒辦法靠近真真,那就盡可能親眼見一見滅絕圣子,和他接頭也可以,其實……我現(xiàn)在也算是有些名氣了,他們應(yīng)該聽過我,這么長時間也沒有派人過來找我,恐怕他們都被嚴(yán)密控制著,而且他們自己也知道。”
“好,我把星主送回星門之后,馬上去光明山。”鄧多潔毫不猶豫的道,她差一點習(xí)慣性的去看溫容的臉色,但強行忍住了,心中也倒吸了一口冷氣。
葉信才是整個集團(tuán)的唯一核心,她毫不猶豫的應(yīng)命,溫容絕對不會生氣,如果去看溫容的臉色,那就是在宣告溫容才是她真正的主上了,如此會讓葉信和溫容誤以為她在故意挑撥。
實際上鄧多潔的才能在這幾年中也得到了彌足珍貴的成長,遠(yuǎn)非往昔可以,否則,她也不可能反應(yīng)過來。
“還是那句話,千萬不要莽撞、不要冒險。”葉信道:“只要忍耐得住,機會遲早會有。”
“主上放心。”見葉信在關(guān)心自己的安危,鄧多潔心中很是感動,她笑著道:“只要不靠近光明神殿,肯定不會有事的,他們發(fā)現(xiàn)不了我。”
“你還去過光明神殿?”葉信驚訝的道。
“差一點丟了命。”鄧多潔嘆了口氣:“幸好我見機得快,剛剛踏上臺階,竟然發(fā)現(xiàn)臺階上留下了我自己的影子,然后我立即退了下去,再然后光明神殿的法陣就啟動了,無數(shù)光明山的修士從四面八方?jīng)_了過來,那一刻真把我嚇壞了……”
“看來光明神殿有些古怪啊。”葉信道。
“光明神殿好像都是用一種光組成的,象水晶一樣的光。”鄧多潔道:“法陣啟動之后,散發(fā)出的元力波動非常恐怖,我去過星殿,光明山的神殿應(yīng)該要比星殿強一些。”
“總之,你自己要道,隨后他露出若有所思之色,看向溫容:“你確定那個蘇百變真的被你服了?“
“我有把握。”溫容道:“蘇百變那種患得患失的表情不太應(yīng)該是裝出來的。”
“還真是應(yīng)了那句話,刀不磨、要生銹,人不學(xué)、要落后。”葉信很感慨的道:“當(dāng)初蘇百變墮入寂滅境,絕不會想到還有今天,七十余年來,他因為不甘,一直苦苦承受著煎熬,但是,他沒有了出外走動、歷練的資格,又十有**是處在與世隔絕并且被人徹底遺忘的環(huán)境里,所以他的很多能力已經(jīng)退化了,只是他自己并沒有察覺到,還以為依然正當(dāng)年呢,否則,你不可能如此容易服他。”
“你準(zhǔn)備怎么做?”溫容道。
“先不管他。”葉信道:“你的傷勢怎么樣了?”
“我早就沒事了。”溫容無可奈何的道:“但北山列夢和山炮他們死活不讓我出去,我萬一有事,他們擔(dān)待不起,我拗不過他們,尤其是北山列夢,應(yīng)該是因為我替他挨了一劍,所以對我的態(tài)度變化很大。”
“列夢為人確實赤誠。”葉信點頭道:“受人一滴水,就要涌泉相報。”
“我們都是自己人,他用不著這樣的。”溫容嘆道:“就算是為了不讓你難過,我也會毫不猶豫的救他。”
“既然你身體無恙,那就返回紅霞星門吧,離開太久了,長時間不露面,恐怕要生變。”葉信道。
“我知道的。”溫容道:“一直在等你出關(guān),就是為了把蘇百變的事情告訴你,現(xiàn)在我也放心了。”
“好,我去給你準(zhǔn)備。”葉信道,隨后他邁步向外走去。
剛剛走到門口,葉信的身形陡然變得僵硬了,慢慢轉(zhuǎn)過身,臉色陰晴不定,也不知道想著什么。
“出了什么事?”溫容急忙問道。
“慚愧……”葉信苦笑著道:“以前漁道、白騎他們經(jīng)常我算無遺策,其實我只是想得比他們稍微多了一些而已,但這段時間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境界提升得太快,變得目中無人吧……搞得經(jīng)常會犯錯誤,尤其是這一次,差點犯下致命的大錯,幸好,我最后及時醒悟過來了。”
“是什么大錯?”溫容顯得很驚訝。
“過一段時間你就知道了。”葉信道:“你現(xiàn)在暫時不能走,再休息幾天吧,我得找一個人過來。”完葉信也沒有給溫容解釋,轉(zhuǎn)身匆匆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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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掌宗府,葉信找到山炮,簡單了幾句,便返回法陣,開始閉關(guān)修煉,好像他告訴溫容的話,只是一種搪塞,他根沒有什么大事要做。
葉信在法陣中閉關(guān)修煉了三天,才從法陣中走出來,這一次閉關(guān)后,他又重新變得神采奕奕了,明顯已回復(fù)了盛狀態(tài)。
接著,葉信回到掌宗府,帶著溫容走向城門,到了船塢,又帶著溫容走上了一艘早已準(zhǔn)備好的證道飛舟。
隨后,葉信與溫容揮手作別,反身向城門走去。
證道飛舟離開浮城,按照溫容所指的方向飛掠,幾個時后,已接近了溫容的目的地,就在幾百里之外,紅霞星門的證道飛舟停在那里,她不能讓紅霞星門的修士看到太清宗的證道飛舟,也不能讓太清宗的修士看到紅霞星門的證道飛舟,所以只能下船步行。
這個時候,一直保持隱身的鄧多潔已露出了自己的身影,兩個人一前一后在林中飛掠,差不多掠出二百余里之外,高空中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元力波動,接著一艘來自星殿的巨型證道飛舟破開云層,緩緩向她們這個方向飄落。
溫容吃了一驚,急忙讓鄧多潔隱身藏起來,隨后仰望著天空,靠兩條腿是跑不過證道飛舟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她只能選擇等待。
片刻,一個老者躍離證道飛舟,向著溫容這里落下,溫容振作起精神,略微躬了躬腰:“前輩是什么人?可有事情?”
“真真姑娘,你太讓我失望了……”那老者用陰測測的聲音道。
溫容不認(rèn)得那老者,但聽聲音居然是蘇百變,她心中大吃一驚,極力控制著自己的神色:“前輩不是應(yīng)該在南山等我么?怎么到這里了?”
“你應(yīng)允過要替我隱瞞!”那老者面色轉(zhuǎn)冷:“可現(xiàn)在太清宗上到七位太清,下到各門弟子,都知道我蘇百變?nèi)ミ^浮城!怎么?莫非你一直是在戲耍我不成?!!”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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