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文坐到卞婉柔面前的時候，累的差癱在那里，兩個時，幾乎是一刻不停地詢問、收費、打單，從嘴巴到指頭，再到兩只腳，就沒有輕松的。卞婉柔挺貼心的，給他喊了一份冰淇淋套裝，還有兩個杯子蛋糕，大概是模仿berk的，不過法國這家大公司也不會知道華國有人在冒牌。

    “今天真是不好意思了，我聽你還唱歌了？”

    卞婉柔笑的很開心，比林海文班上的女同學，還像個姑娘，“你不知道，當時好些人都在喊，要聽《孤雁》。我也沒想到臨川還有這么多人記得這首歌，站起來就唱了。”

    林海文拍了拍腦門，“對了，你有帶著簽名照么？我有個朋友的父親，是你的歌迷呢，一定要讓我跟你要一張簽名照，差給忘了�！�

    明星出門，簽名照大概是常備的，卞婉柔重新回到圈子里，也不例外，拿了幾張出來，看著還是最近拍的大片。

    “上了個雜志，這是他們拍的，我看著效果還可以�！�

    “嗯，是挺好的�！�

    其實來也沒有這么多寒暄的，主要是今天意外出的有戲劇化，林海文也不能上來就簽合同，拿了錢走人。

    陪同卞婉柔來的男人，是樂橙音樂一個大經(jīng)紀人，叫王景峰，圈內(nèi)算得上是一號人物。笑瞇瞇地看著卞婉柔和林海文話，也不插嘴，也不急，直到卞婉柔介紹了他，才開口話，倒讓林海文對他高看一眼。

    “海文先生，能看看歌么？我特別期待，要《明月幾時有》這樣的名詞佳曲，一個歌手的職業(yè)生涯能碰到一首就不容易了，婉柔這么快能拿到第二首，要讓別的歌手知道了，估計要羨慕壞了�！�

    林海文自然是帶著詞曲來的，直接就給了王景峰，他倒是不擔心，這首詞昨晚上，應(yīng)古海的要求，直接傳真過去了，現(xiàn)在估摸著都要開始排版了。離他們下一期雜志，恰好也沒幾天了。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

    王景峰念了幾句，品了品，就遞給了卞婉柔，卞婉柔直接根據(jù)曲譜哼了幾句，“呀，還有念白啊？”

    “嗯，這首詞比較短，而且風格也比較哀怨婉轉(zhuǎn)，伴奏清減一，到時候一段女聲念白，效果應(yīng)該是很好的。也避免重復(fù)幾遍，讓人產(chǎn)生聽覺疲勞，它的定位也不是洗腦歌，用不著無限循環(huán)。”

    卞婉柔頭，唱了一遍，念了一遍，又唱一遍，也感覺出這個編排的好處來。

    如果卞婉柔對林海文的才華算是了解的話，那王景峰的眼神就已經(jīng)發(fā)生很大變化了，此前也許更多的是聞其名，但這么一首好詞好曲直接出現(xiàn)在面前，感受是截然不同的，他心里那個念頭發(fā)像長草一樣蔓延起來了。

    “海文先生，我有個冒昧的想法，不知道你是不是還有其它的作品呢？也不必都是古詞形式的，有古代風格的歌曲就行。要是可以，《明月幾時有》的單曲發(fā)完后，我們就要給婉柔做新專輯里，想在里面多放幾首你的作品�！�

    卞婉柔眼睛一亮，不過很快又被《獨上西樓》給吸引了過去。

    得隴望蜀，吃著鍋里的，看著碗里的，這都不算是缺，誰都想要更多的詞曲啊。但林海文還是比較審慎的，林作棟之前還想讓他在故事會那邊也創(chuàng)作創(chuàng)作，要這些東西，他百度一搜，經(jīng)典之作無數(shù)，不過他還是拒絕了。

    達·芬奇那樣的人是有，林海文也沒打算浪費自己的際遇，但必須得緩著來。

    胡偉立那樣的質(zhì)疑，現(xiàn)在還不算什么，主要是除了古詩詞領(lǐng)域之外，林海文還沒有什么尖的作品出來。要是一下子把《紅樓夢》、《百年孤獨》、《變形記》這些長長短短，風格截然不同的東西同時丟出來，是個人都會懷疑有問題，人人懷疑，事實有時候都不重要了！其實就是一句話，人們能夠理解大師的能，卻不能理解一個突然出現(xiàn)的能大師。

    這一次要不是胡偉立跳出來，天韻娛樂在背后下黑手，《獨上西樓》，林海文都未必會拿出來。

    “王先生笑了，《明月幾時有》《獨上西樓》這些詞雖然只是一些應(yīng)情之作，但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有的�！�

    “我知道我知道，不是都要是這個水準，我做夢也不敢想啊。”王景峰呵呵一笑，“風格比較統(tǒng)一的就可以，就算是都有這個水準，我也舍不得都放進一張專輯里�！�

    “行吧，我想想。”

    王景峰看出林海文的意思，但心里更是癢癢，這擺明是他手上還有好歌，但不給拿出來��！

    “海文先生，價格上好商量�！�

    林海文看著王景峰心翼翼地提起錢來，有才華的人往往是金錢如糞土，他也擔心提錢會惹怒了林海文。

    “錢是我很愛的，可以是最愛的東西之一。不過確實現(xiàn)在沒有，如果有了，我頭一個想到你們，行不行？”

    “行行行，多謝多謝。”

    卞婉柔這時候，才從曲譜里抬起眼來，看了林海文一眼，15萬一首歌，在業(yè)內(nèi)已經(jīng)是一流價格了，除了有數(shù)的幾個尖詞曲作者，誰也拿不到這個價格，更別是一首歌還沒發(fā)過的林海文，是，《明月幾時有》《獨上西樓》都是好詞好曲，但市場價格有自己的規(guī)律——一個油畫家，畫得很好，格外的好，第一次上拍能拍到梵高、安格爾、提香那樣的價格么？不可能！

    但即便是這個價格，林海文就是能不在意，這不能不讓卞婉柔感到驚奇了。

    其實從林海文這個角度來，原因只有一個，不缺錢啊！他現(xiàn)在又沒想著要買房買車買老婆，吞金咽玉吃龍肉的，他不必急著往前跑，這一急，總是容易出錯。

    “那要不今天就——”

    咔嚓咔嚓咔嚓！

    一陣快門聲突然響起，等到王景峰追出去，人已經(jīng)上了車子，一溜煙不見了。

    “這，不是你們安排的？”

    回頭的王景峰和卞婉柔對視一眼，都覺得莫名其妙，“我們還嫌事不夠多么？而且，這次我們過來，沒有人發(fā)現(xiàn)啊！這個我是能保證的，連機場照都沒有�！�

    “那是……來拍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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