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韓找你干嘛？”

    “你不知道啊？”林海文有點吃驚，他還以為是林作棟不好做他的主，所以才去把他拉過來的。

    林作棟顯然不知情，一臉納悶，“不知道啊，之前他倒是了句想見見你來著。”

    “回家再吧。”

    其實這么一折騰，也差不多要下班了，林作棟愣是要騎著他的老破自行車載林海文，被他給謝絕了。

    “你趕緊去考個駕照，回頭買輛車，這東西，就讓他安心養老吧。”林海文拍拍這個保養得很好的老伙計。

    “你時候不知道多喜歡呢，我出去不帶你，你就抱著這個后頭輪子，哭啊，那叫一個慘。眼淚鼻涕都往嘴里流，也不見你嗆著——”

    “別了。”

    雖然是自己童年的豐功偉業，但林海文也不愿意繼續聽。

    “以后要是有人來采訪你，你可千萬別這么。”兩個人一邊走，林海文一邊給他爸灌輸名人的童年應該是啥樣，“你得這么，林海文時候，就很安靜，平時喜歡觀察，別的孩子天天吵鬧，他就喜歡站在窗戶邊上，看著天上的飛鳥，看著低旋的蜻蜓，眼睛里閃動著思索的光芒。

    有時候下雨了，他還會特別專注地盯著淅淅瀝瀝的雨絲，手掌伸出去，感受雨滴滴在手上的麻麻的感覺，有一次呀，他突然特別新奇地跟我，‘爸爸，雨點兒在咬我的手呢’，我一下子就覺得，這個孩子有感知這個世界的天賦，一種詩意的，對美極其敏感的天賦。所以，從那兒以后，我就注重培養他這方面的能力。”

    “你什么時候過那句話，你就有一次在外頭，結果下雨，摔了個狗吭泥，回來要拿炮仗炸死下雨的。”

    林海文嘴角抽了抽，“藝術加工一下，知道么？哦，等哪天，我功成名就了，結果人一看我的資料。林海文先生父親，在回憶他童年時，起他曾經要拿炮炸炸死下雨的神仙的故事，充滿了童趣。像話么？”

    “挺像話的啊，好好好，就照你的那個，我復述一遍啊，你聽聽，林海文時候……”

    5月暮春，父子倆在潮涌的下班人群里，嘻嘻哈哈地商量著林海文的童年，就此形成林海文傳記故事里，最初的那一段文字，并不真實，卻充滿了這個傍晚的笑聲和人聲。

    絕味的生意，隨著口碑出來，來好，梁雪實在忙不過來，經過鉆研，發現只要是她熬的黃燜雞醬汁，最后完成的味道就是她做的那個樣子，所以現在店里請了個正經師傅專門負責廚房，她和吳倩在前面忙，大部分時候回來的就比較早，一過七點，吃飯的人少了，吳倩和梁雨忙得過來，就會打發她早點回家，免得梁雨送，或者是林作棟去接一趟。

    今天梁雪就在家做了一頓豐盛的，沒有黃燜雞——他們已經很久不吃這道菜了。

    吃膩了。

    吃過飯，梁雪閑著，去看電視了，“你那個片子，什么時候播啊？”

    “還沒拍完呢，能**月播，就不錯了，還要看后期，電視臺，總之不一定，但今年應該能播吧，畢竟題材還是挺熱門的。”

    “哎，最近沒什么電視看，好一段時間了，現在這些劇，一部比一部套路。”

    林海文被他媽逗樂了，“您都看出套路來了？專家啊，下回我們公司自己拍劇，找你當個顧問唄。”

    “去去去。”

    林海文拖著他爸坐到陽臺邊上，有點風，也不冷，倒了兩杯茶，“跟你今天你們韓主編的事。”

    “你。”

    “就是你們不是又要改版了么，這個知道吧？你們社里，好像是想要我……我是覺得，以后的詩詞作品，都發在晚報上，這是不太可能的。別外頭的一些大頭期刊我得罪不起，你要《人民文藝》的副刊來約稿，我能婉拒了。要是楊主編的正刊要稿子，我還能不給么？而且，到底，我也不可能拿我的詩歌，去給你們領導，或者是市里的什么人做政績，對吧？”

    完，林海文喝了口茶，“你怎么看啊？有商量的余地吧？我想著，一首他要是真覺得不夠，那我發個三首吧，也給你們一個觀察期。水準可能是比不上《月下獨酌》那些，但應該都還是可以的。”

    林作棟沉默了一會，才站起身子，瞅了瞅外頭路邊的颯颯樹影：突然起了之前的事兒：“其實之前上我給你代筆，我也看到的。還以為要我站出去給你澄清一下呢，沒想到你就自己解決了，你子是有事，翻天覆地的，比你老爸我厲害。“

    “情感園地有現在這個樣子，也是你的文章帶起來的，現在他們又想故技重施，不過是看在我是你爸的份上。《臨川晚報》的詩詞版塊，嗤，整個臨川有幾個人會寫詩詞的？這個事情，我去跟他們，你今天同意了，明天他們就敢要求別的，情感專欄有了，要詩詞，詩詞有了，不定等你畫畫有了名氣，他們又要開油畫板塊了。”

    “你也用不著硬頂，我的一兩首詩詞，帶不起來的，最后他還是要撤。”

    林作棟點點頭，沒再話。

    梁雪可能是感受到這個家庭里，少有的凝重氣氛了，時不時瞥了這邊一眼，不過她也不問，老爺們之間也要有溝通的。

    林海文洗漱了一下，就回房休息去了。

    江湖界面上，這一波惡人值，給他加到了4萬剛出頭。

    現在他的界面上，有一個藏書閣，用了兩次了，還剩下一次。有一個篡改器，一次都沒用過，它使用明里那個“嚴重后果”，讓林海文一直都相當的慎重，不太敢輕易用它。除了這個之外，就是一對同心靈玉佩，一根蒙眼布。玉佩他是有用處的，至于蒙眼布，他暫時沒有對象用啊。這輩子太優秀，用不著像是尹志平那么干渴。

    “天靈靈地靈靈，給我來個有用的吧。”

    林海文點擊了曉天機的兌換，刷拉拉出來三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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