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文環(huán)顧了一下，不少人都被那一句“日你個姥姥”給驚到了，這會兒都在看過來，當(dāng)然，也就看到了那個人喊林海文的樣子。 ≈
摸了摸額頭，安保人員那眼神，讓林海文也不能當(dāng)做沒生過。
就只好走過去。
“你好，林先生，”安保人員當(dāng)然是知道林海文的，多出名呀他。這個展期里頭最貴的不是林海文，但最出名的人里頭一定是有他的名字的。而且畢竟他是華國人，法國人可能不太分得清一個華國人和另外一個華國人的，但將華國人跟歐美人分開，自然是再容易不過。
“你好。”
“這兩位，是您的朋友？”
“呃——不，不是的，你知道的，我挺有名氣的，認(rèn)識我的人挺多的。”林海文斷然搖頭。
“這樣啊，沒有門票，是不允許進(jìn)入其中的，您可以跟這三位華國游客一下么？他們好像是不懂法語，我的英語也不太好，華語就會一點(diǎn)點(diǎn)。”安保人員還略羞澀，隨著華國游客滿世界掃蕩，歪果仁會幾句華語不算什么，但他的華語應(yīng)該確實(shí)如他所，不是那么的利索，不然如果讓他聽懂剛才被罵了一句“日你姥姥”，他估計也不會有這么平靜的態(tài)度了。
林海文腦子里轉(zhuǎn)啊轉(zhuǎn)啊，迅地轉(zhuǎn)出一個主意。
“哦，我瞧著他們不太像是華國人，倒有點(diǎn)像是日人。”
著他還看了邊上一臉焦急的三個人，仔仔細(xì)細(xì)地衡量了一下。
他們倆的交談都是用法語的，三個華國人也聽不懂，還以為林海文是在幫他們交涉呢，焦急里頭還有些期待。
“……他們的不是華語么？”
“是的，但不太正宗，有點(diǎn)歪果仁口音。你知道的，華國游客在外面比較多，這里頭的害群之馬也就相對多一點(diǎn)。好些東亞國家的游客，特別壞，明明不是華國人，學(xué)了幾句華語，就在外面惹是生非，還冒充華國人。尤其是日、韓國、新加坡之類的，畢竟在歐美國家，看亞裔都長得差不多。”
這個事情，反正林海文是在胡謅的，有沒有這一出，他是不知道的，上一世，灣灣倒是有人自己這么做過。
安保人員倒沒有不信他，瞅著那仨人的眼神就不大好了：“怪不得，我也會一點(diǎn)點(diǎn)的華語，卻怎么都跟他們不通。”
就你那幾句“你好”“歡迎到巴黎來”“開心”，能通什么呀。
“等等啊，”林海文特別善解人意地幫安保人員道，他用的是日語，惡人谷標(biāo)準(zhǔn)日語，對著仨華國人嘀嘀咕咕了一陣，那仨人一臉懵。
完之后，他才轉(zhuǎn)回來跟安保大哥解釋：“我跟他們，如果要看展，需要提前一天致電組委會，或者是在官方站上領(lǐng)取電子門票，否則是不能進(jìn)入的，請他們可以下次再來，不要影響到你的工作，我也不能額外破壞規(guī)則的，雖然我們同是亞洲人，是睦鄰友好的國家，但也不能幫助他們?nèi)沼慰推茐囊?guī)矩。”
“噢噢噢，太謝謝您了。”
“不用，我也看得差不多了，我就先走了，再見。”
林海文當(dāng)頭就走了，后面一臉熱情的安保大哥看著他。他跟那仨華國人使了個眼色，華國人就是懂看眼色的，剛才一聲不吭，等林海文“幫他們交涉”呢，省的自己亂插嘴不好。這時候看林海文的眼色，自然而然地就跟了出去。
在法國安保的眼里，這就是仨日人被林海文給服了呀。
哎呀，林海文果然是個好人！
走出展覽廳，林海文還沒開口，后面那大叔就先開口了。
“林先生，林董，您這——啊？”
林董？
“咱們打過交道？”
“呵呵，我是華國書畫院的，王明軍，經(jīng)常聽您的大名。”
林海文還真愣住了，華國書畫院，名頭很大呀：“哦，王先生還是同行？”
同行還這么不懂規(guī)矩？在國外畫展丟人現(xiàn)眼？
王明軍連連搖頭：“哪兒啊，我沒這個天分，我是做行政的，忝為書院的副院長。”
“王副院長啊，你們院里頭，我認(rèn)識的倒不多，王老一個，哦，還有一位孔先生，咱倆是對頭。不過您既然是行當(dāng)里頭，不管是做行政的，還是專業(yè)的。怎么著也不應(yīng)該在畫展門口大呼叫，連國罵都出來了，這有點(diǎn)丟人吧？不僅你自己丟人，連著我也覺得丟人啊。”林海文的挺白話的。
“這個，是那個法國佬的毛病嘛，”王明軍在國內(nèi)也算是有頭有臉的，被林海文一，就不舒服了，但他也不太敢給林海文撂什么臉色：“跟他怎么就不成，就是一個畫展嘛，我們也不是不知道，法國的畫展，人家都是可以進(jìn)的。他就是看我們?nèi)A國人，歧視我們嘛。”
“知道什么呀你就歧視了。”林海文翻一白眼。
巴黎確實(shí)有大量的畫展是隨到隨進(jìn)的，但絕對不包括今天的畫展。
“你知道今天這里頭的畫總共值多少錢么？至少3萬歐元起步，個多億人民幣，讓人隨便進(jìn)？少了算誰的？”
展廳出來就是街，雖然人不太多，但林海文也確實(shí)不愿意在國外大街上跟華國人吵起來，明白之后，就擺擺手：“今天這個展已經(jīng)是最后一天了，你們也趕不及了，下回打聽清楚了，要不要領(lǐng)票入內(nèi)的，不然白跑一趟，還討人嫌。”
他當(dāng)先就走了。
后面仨面面相覷，兒子動了動嘴，看著他爸，有點(diǎn)著急的意思。
王明生臉上抖抖索索的，一咬牙又喊住了林海文，趕了兩步。
“林先生，林先生，成吧，那展您不能看，我們就不看了，聽您的。”王明軍還覺著自己給了林海文面子，卻沒注意林海文挑起的眉毛，你是個傻缺么。
他正把他兒子推過來，十六七的伙子，個子挺大了。
“這是我家子，也是學(xué)油畫的，今天就是為了他能看看學(xué)學(xué)，我們才趕來的。”王明軍起兒子，臉色好了點(diǎn)：“他天分還是挺好的，明年呢來想考央美的，指定也是沒問題。不過他特別崇拜你，所以呢，天美雖然差了點(diǎn)，他也愿意去，都是看在您的份上，就是您看看，能不能他進(jìn)了天美，您帶帶他？收個什么入室弟子的，哈哈，您雖然是年輕點(diǎn)，但我們都信您，愿意把孩子托付給您。”
可能是不愿意弱了聲氣，王明軍又補(bǔ)了一句：“不然我們書畫院也有不少大師的。”
“呵呵，還是去央美吧，天美不行，你兒子這靈光頭頂?shù)模f別給天美耽擱了，啊。”
“……啊？”
(未完待續(xù)。)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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