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這個姑娘，你真沒——啊？”陸冬擠眉弄眼的，不像個好東西。rg

    林海文都不稀得搭理他。

    “那她算是慘了，估計要被黑死，你們的公關要累死了。”

    把手機丟給陸冬，林海文搖搖頭：“公關也不是一天兩天能有用的，還是要看時間。卞婉柔當年，一氣兒沉寂了多久？她還是有一張大火專輯傍身的呢。”

    “你的人，他們不得顧忌一？”

    “又不要他們站出來，只要順手推舟就可以了。”

    陸冬對林海文旗下一個藝人，沒有那么多的關心。他嘖嘖兩聲，神色又變得詭異起來：“是你動手的，還是崔澄？她們倆在晚宴上搞那么火花四射的，竟然都找不到人報導？什么時候媒體這么自覺了？”

    “呵呵，祁卉跟她應該都有吧。”

    陸冬神色更詭異了：“崔澄可不是擔心媒體的人，她怎么會出手的？嘿嘿嘿，這次估計你是麻煩大了，她搞不好認真了。”

    崔澄跟狼狗鮮肉搞的時候，確實不是一個怕媒體和狗仔的人，不然也不會有這么大的花名。

    “能有什么麻煩？你以為我是你這種娛樂圈毒瘤么？我潔身自好，身正不拍影子斜，干凈如一朵白蓮花，壓根不怕什么麻煩。”林海文撇撇嘴：“行了，你沒事兒了就趕緊走吧，耽誤我畫畫。”

    陸冬被惡心了一把硬邦邦的，歪著嘴走了。

    晚上又打電話過來，接通就開始罵娘：“特奶奶的，真是奇了，我把你的意思跟竇老頭了，你猜他怎么？”

    “呵呵，怎么？”這都不叫竇，叫竇老頭了，估計不是什么好話。

    “他沒問題啊，”陸冬在那邊裝腔做嗓地學竇：“‘我要爭取活過1歲，看偉大祖國面進入康社會，還要努力加把勁，最好能看到新華國百歲華誕的那一天，下去才能跟老弟兄們，我們的國家終于強大了！！’”

    林海文笑的打跌。

    “奶奶的，之前來的時候，氣都上不來了的感覺。這回這嗓子，差把我耳朵震聾了。”陸冬還在那里抱怨：“要不老奸巨猾，一兒沒錯。”

    “那行吧，什么時候見個面聊聊，也不急。”

    “拖一拖他，老頭太奸，耍心機呢跟我。”

    “隨便你。”

    林海文掛了電話，想一想竇，一輩子叱咤風云，從影從商，信手拈來，當然不是個一般人。不過他心里有執念肯定也不是假的，他爹的事情是做不了假，一查就知道了，只是為了達成目的用了手段，讓陸冬給他賣死力。

    不過這個心機手段，沒有直接花在林海文頭上，也有意思。

    大概也就隔了半個時不到，木谷那邊的電話過來——閆玉給他打了電話，是約他吃個飯想要。

    估計是于陽兮的事情。

    “行啊，你讓閆老師定時間地。”

    時間就定在第二天的晚宴，地方規格也挺高，百味樓。

    于陽兮果然坐在一邊，神色不太明朗。

    “怎么了？姑娘看著不太活潑啊。”

    跟人家一個歲數，管人家叫姑娘……

    閆玉一聽，就知道林海文明白她們的來意：“真是麻煩你了，唉，我們也沒想到會這樣，丫頭心里準備不夠充分。”

    “沒事，閆老師，怎么想的你就是，除了刪掉角色這一條不行，其它都好談。要是想解約也行，我們不追究。”林海文對閆玉，算是相當客氣了。

    閆玉也是更慚愧了：“我們也沒什么辦法，就是想問問你看看。”

    “這樣啊——”林海文頭，沉默了一會兒，他其實挺看好于陽兮的，有功底，有天賦，也有靈性，人不是那么功利，就奔著大紅大紫，發家致富去的。不過她要是真的受不住負面信息，強留在圈里，最后搞不好又是一個阮玲玉。

    “我給你的，也只能是建議，歸根究底，于還是要問自己。”林海文難得給她句踏實話：“今天做演員的，無非是兩條路，一條是你們戲里青衣那樣的，踏踏實實磨演技，別把自己當個明星，出了戲你就是個普通人，買菜洗衣服愁房貸，發大財出大名的事兒，短期內不要想了。二一條呢，就是主花旦了，得走在打光里頭，能出名，能賺錢，但想要安靜想要私人空間，就不可能。當然，這一條也有不一樣的，比如李桐吧，她那一種就是大部分人選的，揚白壓黑，保持一個不一定干凈但基正面的形象。

    另一種呢，也有把自己洗的跟白蓮花一樣的，那就是得有基礎，沒什么黑，你倒是滿足的，不過這一種太難，你也搞不懂什么時候就觸動友的雷了——比如這一次，你啥也沒做，就被罵了個體無完膚，是吧？

    剩下的一種呢，就瀟灑很多，只要你心臟夠強大，踩著一波一波地黑潮直上九天，有句話怎么來著，‘我經得起多大的贊美，就經得起多大的詆毀’，聽過么？”

    當然沒有。

    這個世界沒有爺。

    林海文當年還是娛樂圈邊緣人，對那位爺不一定喜歡，但真佩服，幾乎是在一波一波黑浪上，成為華人影響力頭一號的女演員，丫鬟崛起的超級勵志故事。

    “不過我估計你是走不了最后這條道的，呵呵，第二條里頭呢，白蓮花的人設立起來簡單，維持下去太難，容易被嘲。李桐那種是最尋常，只是你也要先挺過這一波。第一條的話，從戲曲的青衣，變到影視圈的青衣，就看你怎么想了，你要覺得是無謂的，要回戲曲界，也可以。”

    林海文算是相當坦率了。

    閆玉和于陽兮，對他的這些，一下子是消化不了，兩個人等菜上來，也是吃的心不在焉。原先她們想的很簡單，林海文要么無能為力，她們就調轉車頭，重回過去的生活。林海文要是能一手遮天，給她把負評統統消除掉，她就安心拍戲，人生換條道走。

    “呼，這一下子，我們得想想。”

    閆玉很不好意思，她是知道林海文的分量，嚴格來，林海文在嚴肅藝術圈的地位，比他在娛樂圈還要高的，所以閆玉不會低估請到林海文的難度，只是于陽兮畢竟是人生大事啊，她還是要幫她多想想，想的清楚一些。

    “是要想想。”林海文也想了想：“嗯，公司那邊的行程，我給你打個招呼，你暫時先停停吧，也別看上的話了。”

    “啊，不用，”于陽兮趕緊搖頭：“合同里寫的，我不去不好。”

    “……也行，你自己考慮。”

    吃過飯，林海文用“g-sk”替她們叫了輛車，送上車，看著出租車屁股消失在車流里，才搖搖頭，不知道于陽兮會做什么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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