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
陰陽人造型的阿飛包裹在豬籠草中,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從地下破土而出,探著頭,發(fā)出了氣泡冒出水面的奇怪聲音。
“那邊已經(jīng)打起來了。”習慣性地將半個身子藏在地下的阿飛用輕浮的語調(diào)答道,“是一對一單挑呢!鼬對上了佐助,兄弟之戰(zhàn)……然后是鬼鮫對上了春野櫻,不知誰的忍術(shù)更厲害些呢?”
說到這里,阿飛賣關(guān)子似的頓了一下,那表情像是要帶土猜測一下接下來發(fā)生了什么。
帶土冰冷的眼神不耐地掃了過去,沒有心情跟阿飛開這種無聊的玩笑。
盡管最近帶土以“阿飛”的名號在曉中行動,為此他有意模仿了這個白絕個體阿飛的逗比作風,但是這并不意味著帶土喜歡阿飛在他面前逗趣。
面對這個對自己身份知根知底的人時,帶土的感觀是復雜的。
神無毗橋一戰(zhàn)之后,宇智波斑和阿飛救了他,如果帶土還是原來那個少年帶土的話,他本應(yīng)對阿飛充滿感恩之心。但是在琳死后,內(nèi)心完全被黑暗和絕望吞噬的帶土已經(jīng)對這些事情無所謂了。
斑死后事情又變得微妙起來。
斑臨死前將阿飛和其他白絕交給帶土作為他的手下,但是這個思想墮入深淵的年青宇智波很快意識到,除了作為方便行事的助手以外,阿飛的身份更隱有一層別的意義——
監(jiān)視者。
負責盯著他,確保計劃被正確執(zhí)行的人員。
很明顯,那個老不死的宇智波沒有完全信任他……事實上,兩個陰謀家之間就不可能存在信任一詞,帶土當然有他的小心思。
兩個人的合作之所以能詭異地在斑死后仍然維持下去,除了帶土自身也希望完成月之眼計劃以外,白絕在一旁名為幫助實為監(jiān)視、督促的行動也是極為重要的因素。
正因此,帶土對這群被斑的意志灌腦的半植物半人沒有任何好感,尤其是當它們還在他眼前彰顯自己的存在感時,這會讓他更清晰地意識到,白絕雖然是極好用的手下,但它們是宇智波斑的工具,而不是他帶土的棋子。
被帶土冷冷的眼刀一刮,阿飛心中一激,頓時收起嬉皮笑臉正經(jīng)下來。白絕巨大的數(shù)量使得它們在帶土眼里不過是消耗品而已——造價連十萬日元不需要的廉價克隆貨惹惱了帶土是真的會被隨手殺死的。
唉,還是最初那個愣頭青一樣的少年好相處……
至少比現(xiàn)在的帶土好操縱多了。
阿飛一邊腹誹著,一邊正色道:“鼬那邊的戰(zhàn)斗還沒結(jié)束,不過也快了,鼬現(xiàn)在優(yōu)勢占盡,只是他不應(yīng)該拖得這么久的,而且,鼬似乎沒有殺死佐助的意思……?”
說著,他抬起頭瞄了帶土一眼。
“不殺佐助是鼬與我的約定。”帶土緩緩開口解釋道。
正如斑找了帶土和鬼鮫作為計劃執(zhí)行的兩個重要棋子一樣,為了復活十尾,帶土也找到了屬于他的棋子:宇智波鼬。為了防范斑可能留下的后手,帶土一直看緊白絕不讓它私底下接觸鼬,所以阿飛對帶土與鼬私底下進行過的交易并不清楚,是以帶土才隨口解釋了一句。
“原來如此。”阿飛應(yīng)道。
他心中正在譏諷帶土學著斑誘拐少年,卻畫虎不成反類犬的行為。
撇開鼬和鬼鮫巨大的體形差距和截然不同的作戰(zhàn)風格不提,這兩個人其實有極多相似之處。同樣是心思細膩,同樣是殺害同胞之后背叛村子加入曉,同樣是心中暗藏著某種堅定的信念。區(qū)別僅僅在于,斑設(shè)計陷害鬼鮫迫使他叛逃之后,能夠輕松收獲一個對曉和自己的計劃忠心耿耿的手下;學著斑的做法,帶土在木葉興風作浪,逼死宇智波全族,最后收獲的卻是一個對曉充滿了警惕心的定時炸彈。
加入曉這么多年,鼬的意志始終沒有被帶土改變,對家族痛下殺手的冷血屠夫卻對弟弟手軟,帶土調(diào)教人的功夫和斑差了何止十萬八千里?
哼,既然這樣,不如……
“佐助與鼬的事情,你們不要插手。”帶土冷冷地補充了一句,將阿飛心中突然冒出的某種念頭按了下去。對于鼬沒有如計劃那樣徹底黑化,辛辛苦苦謀劃得來的人不聽話,反而可能成為計劃的巨大阻力,帶土也有幾分暗惱。
佐助的順利成長讓帶土有了新的想法。
相比心思深沉、意志堅定的鼬,總是把家族掛在嘴角的略顯浮躁的佐助似乎是個更好的目標。二愣子式的性格最容易受到別人的操縱,作為鼬的親弟弟,他的實力潛力又極大,還有可能獲得鼬的瞳力,進化成永恒萬花筒,簡直是個完美的棋子。
只需適當?shù)卣{(diào)教一番,佐助就能成為他手下的惡犬……
甚至于日后若要與宇智波斑翻臉,佐助的力量也能派上用場。
這些思緒帶土自然不會說予阿飛聽。帶土只是強調(diào)了一下,不要對佐助動手的事情,便略過了此事。
鼬和佐助這邊事態(tài)的發(fā)展一如他意料之中地進行,但另一邊卻似乎不怎么順利。
“那么……鬼鮫呢?”
“鬼鮫陷入了苦戰(zhàn)。”阿飛皺著眉頭說道,“他的水遁完全被壓制了,鮫肌的能力也沒能幫助他戰(zhàn)勝春野櫻。”
帶土隱藏在面具下的表情陰沉了下來。
“苦戰(zhàn)嗎……鬼鮫有多少勝算?”
“如果能拖入持久戰(zhàn),就還有一些贏面,若不然……”
聽到這話,帶土的臉色頓時就變得難看起來。
鬼鮫的能力對尾獸極為克制,又是知曉月之眼計劃的忠實下屬,對于曉和帶土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雖說他也是宇智波斑的人,但是跟只認斑的白絕們不同,鬼鮫忠誠的對象是能實現(xiàn)他夢想的月之眼計劃,加上不知道帶土的身份,因而帶土用起來也極順手。
曉中的其他人各懷心思,談不上什么忠誠度。甚至身居首領(lǐng)之位的佩恩說到底也是一個陌路人。所以春野櫻擊敗、打殘乃至殺死曉其他成員的時候,帶土不以為意。所有人中只有鬼鮫會為曉犧牲——因此帶土反而更不愿他做出犧牲,至少在失去利用價值之前不能輕易死在櫻手下。
“如果出現(xiàn)狀況,把他救下來。”
帶土從椅子上站起來,冷冷地下達了命令。
阿飛心中一跳。想要介入那兩只兇獸之間的戰(zhàn)斗,不知要死上多少白絕才行。即便是隔著面具,阿飛都能感覺得到面前這個男人眼中的寒意。
“明白了。”
阿飛沉入土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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