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什么了?”殷勤面色陰沉下來,巨門的吳石庸他也打過一些交道,給他的印象是稍微奸滑了點,不太敢任事的樣子。沒想到他手下這班執(zhí)事弟子,竟然如此不開眼?老祖辦的名頭在鐵翎峰沒人搭理也就算了,若是在花貍峰都不管用,殷勤這個老祖辦的主任不如與地上那些豬一般讓人閹了算了。
孫阿巧見殷勤面色不豫,不敢隱瞞,小聲道:“他們說,殷主任一個大男人服侍老祖畢竟不方便,咱們這是先拿閹豬練手,等練好之后,就可以將您閹成個太監(jiān),這樣才好服侍老祖。”
“他們倒還真是替我著想呢。”殷勤嘿嘿冷笑道,“朱丑妹,你與我一同過去。”
朱丑妹正被殷公寅一刀兩蛋的利落手法驚得不知說啥,聽見殷勤喚她,忙跟過來,她雖沒留意殷勤與孫阿巧之前的對話,但看殷勤的這個架勢,多半不是去與那幫人聊天的。朱丑妹不動聲色地將手插在腰間的獸皮袋里,那里裹著她以前慣用的板斧,前幾天竟然被殷勤從青帝廟那邊索要了回來。
不但板斧物歸原主,連同她被青帝廟搜走的水蝗蛛絲,以及水晶小劍全被殷勤以花貍峰的旗號索要了回來。不過價值最高的一個乾坤戒以及號稱能燒萬物的蝕火幽明卻是不知所蹤了,這兩樣?xùn)|西根本就沒有入青帝廟的庫冊,也不知是在那道手續(xù)上被人貪墨了。
沒有了乾坤戒,朱丑妹的大斧就只能在腰間別著,好在這斧子也是個中級的法器,本身也有縮放的功能,可以縮小成巴掌大小,行動起來倒也不算礙事。
孫阿巧與朱丑妹一左一右地跟著殷勤,直奔校場外面的那群修士而去。藍(lán)雀等人也都不看熱鬧了,緩緩地隨著殷勤三人從后面靠了過去。
那些旁觀的人,見殷勤氣勢洶洶來意不善,稍微有些騷動,一個青衫修士轉(zhuǎn)回身說了幾句,那些人便都安靜下來。
“那個穿青衫的是什么人?”殷勤看出此人是這群人的頭兒,低聲問孫阿巧道。
“他叫耿福山,修為在筑基二級,前幾日才做了巨門部料庫的執(zhí)事。”孫阿巧自從進(jìn)了老祖辦,修為長進(jìn)不多,卻按照殷勤的吩咐將花貍峰的人頭摸的極熟。見殷勤面帶疑惑,她又補(bǔ)充道:“他是耿家西院的人,論輩份應(yīng)該喊祿存部的耿長老三爺,兩月前下落不明的耿六一是他的親生兒子。”
原來是耿六一的爹,難怪!殷勤恍然,這便解釋得通了。他自忖經(jīng)過這一段時間的經(jīng)營,在花貍峰上還是有些威懾之力的,一般般的內(nèi)門弟子至少不敢當(dāng)面與他過不去。
不過耿六一當(dāng)初是被朱丑妹殺了,雖然經(jīng)過令狐若虛以牽魂之術(shù)使其人間蒸發(fā),但此事只要與燕自然兩相對照,不難推斷出耿六一多半已經(jīng)命喪在殷家兄弟的手上。
耿福山一雙三角眼死死地盯著殷勤,他身邊一個留著山羊胡的小個子修士忽然湊在他耳邊嘀咕兩句。下一刻,耿福山就將目光轉(zhuǎn)向了殷勤身側(cè)的朱丑妹身上,其兇狠陰森之恨意竟然比對殷勤還要多出幾分。
殷勤也不奇怪,朱丑妹與殷家兄弟一起上山,耿家自然能夠想明白,以殷家兄弟的修為殺不了耿六一,真正的兇手八成就是這個紅蜘蛛。
朱丑妹感覺的耿福山目光中的殺機(jī),她卻不是嚇大的,一個白眼兒直接翻過去道:“這位師兄,人家可是名花有主的人了,你這么直勾勾地盯著人家看,是啥意思?”
耿福山雙目微赤,正要接話,殷勤已經(jīng)粗聲喝道:“你們到底想干什么?讓你們趕緊散了,聽沒聽到?”
“這位想必就是老祖辦的殷主任吧?恕我等公務(wù)在身,不敢從命。”耿福山收拾起滔天的恨意,擺出公事公辦的架勢,朝殷勤拱手道。
耿福山聽殷勤說話聲音雖大,言辭上卻沒什么力度,心中暗忖:前幾日聽后山的修士說,這小子在那邊夸下海口,說是要養(yǎng)八百頭赤睛豬。此刻他帶了一群人跑到這偏僻之地偷偷摸摸地閹豬,多半就是為了日后給赤睛豬去勢做準(zhǔn)備。哼,萬獸谷禁用去勢之法已經(jīng)幾千年了,這小子被豬油蒙了心,敢將這等陰損道法用在靈獸身上,想必也是心虛著呢。倒不妨趁著這機(jī)會,鬧將起來,最好能鬧到老祖那里去!
“你是何人?”殷勤板著面孔,朝耿福山徑直而去,“你既然認(rèn)得我,就該知道花貍峰上,老祖的事就是最大的公務(wù),你還敢跟我談公務(wù)?”
果然是個色厲內(nèi)荏的貨色!耿福山心中冷笑,不卑不亢道:“殷主任口口聲聲以老祖之事為最大的公務(wù),我倒要請教,難道是老祖讓你們給豬去勢來著?”
這耿福山在耿家素以能言善辯為能,他周圍一群修士見殷勤被他問得一時語滯,不由得一陣哄笑。有人舊話重提陰陽怪氣道:“老祖怎會下令給公豬去勢?八成是老祖命殷主任自行去勢,他怕疼才偷偷跑到此地演練來著,哈哈......呃.......”
那個說怪話的修士,剛哈了兩下,殷勤罵了聲娘,便掄拳沖了過去。那人嘴巴雖損,卻只是個煉氣期的弟子,待他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被殷勤一把捏住了脖子,翻起了白眼,緊接著噗噗兩聲,便被殷勤兩級老拳砸了個滿臉開花。
“殷主任,還請自重!”耿福山等的就是殷勤受不了譏諷而搶先出手,宗門禁律,弟子之間凡有爭斗,先出手者重罰。他特意對暴怒的殷勤不加阻攔,甚至用身體擋住了旁邊一個想要出手的同伴,為的就是后發(fā)制人。
耿福山人隨聲至,手上作出拉架的姿勢,下面一記撩陰腿卻毫無預(yù)兆地朝殷勤踢了出去。他自持筑基初期的修為,趁著殷勤沖入己方人群,脫離了朱丑妹的保護(hù),正好是將他一舉拿下的良機(jī)。只要制住了殷勤,再將那被他砸成滿臉花的修士和那滿地的閹豬送到暖云閣邊,怕是老祖也要被這蠻荒賤種丟進(jìn)了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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