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經(jīng)過那一番長談之后,殷公丑對于蠻墟西境每隔幾百年就來一次的獸潮,便念念不忘。用令狐若虛的話來說,每次的獸潮都是西境修士的一場劫數(shù)。
當(dāng)他聽到令狐若虛提及“獸潮將至”四字時,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趕緊千里傳訊給殷勤,讓他別瞎忙活了,養(yǎng)再多的赤睛豬到時也是喂了妖獸,還是及早安排后路才對。
殷勤的回復(fù)很簡單,也是四個字:“我知道了。”
殷公丑對于殷勤有種盲目的信任,見殷勤對于即將到來的災(zāi)禍似乎并不擔(dān)心,他的心情也稍微放松了一些。哪知道第二天,便收到了殷勤催他加緊收購赤睛豬的傳訊,殷勤吩咐他不但繼續(xù)收購赤睛豬崽兒,成年期的種豬也要大肆采購。
殷公丑拿著殷勤的傳訊白羽發(fā)呆,按照令狐若虛的估計,多則五六年,少則兩三年,獸潮就要來了。哪怕按照最寬裕的時間計算,五六年后赤睛豬也不過即將出欄,正好給那些獸潮中的妖獸當(dāng)了血食啊!只不過殷勤既然交代下來,殷公丑不能多問,只能硬著頭皮大收特收赤睛豬。
這幾日,殷公丑收購的七八頭種豬已經(jīng)陸續(xù)送到,之前那幾十頭赤睛豬崽兒也經(jīng)過了隔離期,可以進行“手術(shù)”了。岳麒麟之前一直在老祖辦拿家豬練手,此刻也終于有了實踐的機會,殷勤點名他到后山幫忙,據(jù)秋香的反應(yīng),其手法熟練,刀口小,流血少,已經(jīng)儼然是位閹豬的小師傅了。
殷勤聽罷秋香的匯報,頗為欣慰地拍拍岳麒麟的腦袋,問道:“有沒有扎根兒后山,跟你秋香姐姐作伴兒的想法啊?”
岳麒麟小臉兒漲得通紅,眼睛里含著淚水,又不敢說不想當(dāng)豬倌,秋香在一旁看不過眼,一把將岳麒麟攬在懷里道:“麒麟這小后生,知書達理人又聰明聽話,放在俺那兒喂豬豈不是糟踐了?俺可不敢要。”
殷勤無所謂地聳聳肩膀道:“我多暫說讓他喂豬來著?我只讓他扎根后山,將來咱這花貍峰的護山大陣就是要從后山開始布置,我琢磨這小子喜歡看書鉆研,才問他要不要在陣法上下些功夫。”
岳麒麟這才破涕為笑,連連點頭表示愿意。
殷勤卻道:“你愿意是一方面,需得通過山門大考才算是真的可行,若是通不過,在我這兒哭鼻子也沒用。”
岳麒麟揚起小臉兒道:“那要看主任考些什么?我的靈根雖然不佳,考道法丹訣的話,卻是不弱旁人。”
“人小,志氣卻高!”殷勤呵呵笑著臉說了兩個好字,抬頭看見寒潭小路上裙擺飄飄,兩位仙子結(jié)伴而來。
作為鐵翎峰修士侮辱誹謗案的苦主,藍雀與石葫蘆也是必須要出席的,藍雀自從狗丫兒出事就不想登老祖辦的門,便也與大家約好在此處見面。
按理說此案也是為藍雀二人討個公道,兩人卻姍姍來遲,多少有些說不過去。藍雀輕描淡寫地以老祖臨時有差遣搪塞過去,石葫蘆臉色微紅地與大家打過招呼便不說話,到顯得挺心虛。她對殷勤的印象原本不錯,出了這事,雖然覺得殷勤的建議太過嚴(yán)苛,但畢竟是狗丫兒犯錯在先,她倒是覺得也不能把過錯全推在殷勤身上,只是拘著藍雀的面子才隨她故意晚到。
孫阿巧知道殷勤今天的事情安排極多,又見藍雀態(tài)度傲慢,眉毛一挑就要說幾句風(fēng)涼話,卻被殷勤抬手攔下。
殷勤滿面春風(fēng)地上前幾步,做個手勢,將藍雀與石葫蘆兩人讓倒一邊道:“去校場之前,我還有件小事想與兩位師姐打個商量。”
“殷主任一時喚我們師妹,一時又喚我們師姐,讓人聽了好生糊涂呢!”藍雀淡淡笑道:“殷主任有什么事,盡管吩咐就是,用不著與我們商量。”
殷勤被她噎了一句,卻宛若未覺,臉上笑容不減道:“若是為公事,我身為廉貞主事,只能喚兩位師妹。眼下卻是有件私事要求兩位師姐,怎敢不與兩位師姐商量?”
石葫蘆見他明明是在胡說八道,卻能一本正經(jīng)滿面真誠,忍不住想笑,被藍雀瞪了一眼,忙躲在她的身后。
藍雀似笑非笑道:“我與殷主任又沒有私交,可不當(dāng)您的商量二字。”
殷勤見藍雀說完這話扯了石葫蘆就想走,忙向邊上移了一步擋住她二人道:“兩位師姐,先聽我說完再走可好?”
藍雀與殷勤這般態(tài)度說話,其實也是壯著膽子呢,她可是花貍峰諸多弟子當(dāng)中與殷勤接觸最多,也是最了解他的脾氣秉性的一位。藍雀知道這位殷大主任翻臉比翻書還快,更見識過他口蜜腹劍之毒與笑里藏刀之狠。她再為狗丫兒不平,也只敢給殷勤甩幾句冷言冷語而已,絕不敢做的太過。見殷勤不肯讓路,便只有強忍怒氣收住腳步,冷眼看他到底要商量什么事?
“呃......這事兒嗎.....我也知道有點兒難辦,兩位若是不同意,也沒關(guān)系,盡管直說.....”殷勤似乎有點兒不好意思,搓了搓雙手,小聲道:“不瞞兩位師姐,托老祖的福,我前幾天總算是筑基了。”
因為最近出了流言之事,殷勤筑基的消息就被他刻意壓了下來,石葫蘆聽了不禁大吃一驚,差一點就問出,難道狗丫兒所言不虛的傻話。藍雀早就以神識探出殷勤筑基之事,不冷不熱地道了聲“恭喜”。
殷勤將聲音壓得更低一些道:“小弟有個不情之請,想借兩位師姐的飛劍一用。”
“干嘛?”藍雀嚇了一跳,忙不迭地回絕道,“我們雖然不是劍修,但筑基靈劍也是貼身孕養(yǎng)時刻不離的,殷主任要借,的確是強人所難了。”
石葫蘆卻頗為好奇地反問道:“不知殷主任借我們的飛劍有何用?”
殷勤尷尬地笑道:“我就是想嘗試一下御劍飛行的滋味。”
藍雀暗中扯了一下石葫蘆道:“修士的飛劍都要特殊的心法咒語催動,是修士保命的法器,其驅(qū)動方式,實在是不方便告訴他人,還望殷主任體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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