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快點,還能不能再快一點?!”唐勉之望著定星盤上鎖定雀梭的一個閃爍的小點兒,眼中冒火地對虛老四道,“吩咐下去,把紫微戰(zhàn)陣給我準(zhǔn)備好了,一旦接近雀梭,就將紫微雷給我放出去。”
武朝飛舟除了裝載有神臂連弩,其殺傷力最大的還是雷霆類的攻擊陣法。武朝傳承的雷霆類攻擊陣法,又分兩種,一為在二十八宿舟上裝載的紫微雷,二為龍舟上才會配備的神霄雷。相比之下,紫微雷能夠轟碎金丹老祖的金丹,而神霄雷則能夠?qū)⒃獘肷先说娜馍磙Z成渣渣。
那雀梭若是被紫微雷轟上一發(fā),也是舟毀人亡的局面。唐勉之少年得志,修為雖然不濟(jì),卻是自詡心機智謀之士,此次來到這西部蠻荒之地,上下奔走聯(lián)縱幾家力量,合力算計云雀閣,卻沒想到被楚阿大來了個聲東擊西,從大家的眼皮子底下溜了!
唐勉之顧不得調(diào)用宿舟有可能被朝中大能發(fā)覺的風(fēng)險,只能硬著頭皮調(diào)動虛宿戰(zhàn)舟,死死咬住雀梭,若是讓楚阿大逃出生天,可就真的大事不妙了。
好在那武家的少爺也是個不要命的貨色,竟然也上了畢宿的戰(zhàn)舟一路尾隨,唐勉之心下稍安,右相與黎家聯(lián)起手來,當(dāng)?shù)闷稹皺?quán)傾朝野”四字,就算是朝中有所察覺,誰敢追查此事?
萬幸的是,楚阿大那艘雀梭的定星盤被動過手腳,此刻飛行的方向是正北偏東,按照這個軌跡飛下去雖然能夠繞回武朝境內(nèi),卻是比筆直向東要多出兩個時辰,只要能將楚阿大劫殺在荒原上,就等于斷了后黨的一條臂膀。
唯一讓唐勉之頭疼的是那打洞的老蝎子,也不知李墨鱗能夠?qū)⑵渫献《嗑茫恐灰芡仙习胩斓臅r間,天亮之前兩艘宿舟就能反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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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先生,讓我來操縱飛舟吧?”操舟手望著定星盤,終于忍不住試探道,“雀梭的速度比宿舟還是稍慢一些,這樣筆直飛,遲早要被他們追上。咱們的飛舟比宿舟小,又沒載許多貨物,轉(zhuǎn)彎比它們靈活得多。”
“你一個人便能夠操舟?”楚阿大驚訝道。
“不瞞大先生,小的當(dāng)年是第一批被選到雀梭的操舟手,到今天已經(jīng)在這艘飛舟上待了三十余年了,操舟的法陣,小的閉著眼都能摸到。”操舟手小心翼翼道,“小的自知罪不可恕,只求大先生日后能給小的一家老小留一條活路。”
楚阿大微微搖頭道:“不是我不給你家老小留活路,只怕他們此刻已經(jīng)被抓他們的人滅口了。”
操舟手沉默一陣,重重嘆了氣道:“其實小的也擔(dān)心這個,只是、只是心里總有一絲僥幸。”
楚阿大盯著操舟手的眼睛,半晌,才道:“你的修為雖然只是個煉氣弟子,見識也應(yīng)該比凡人強些才對。你難道不知那黎老是哪家人物,他們行事何等周密狠辣,能容你僥幸么?”
操舟手僵直的身子忽然一軟,癱倒在地上,嗚嗚哭起來道:“我家中老少十七口......最......最疼的就是老疙瘩......他今年還不到兩歲,叫爹時,小嘴兒脆甜脆甜的......”
楚阿大待他哭過一陣,方才淡淡地道:“你若再哭一陣,便真要被他們追上了。”他雖智謀百出,卻也想不到梁應(yīng)云與右相唐衍一竟然敢私調(diào)宿軍參與此事。雀梭雖然也是蠻皇軍械監(jiān)所出,但畢竟不是宿軍所配備的正品,全速飛遁的情況下,還是被后面兩艘宿軍戰(zhàn)舟漸漸拉近了距離。
軟在地上的操舟這才發(fā)覺令其渾身僵直的禁制已經(jīng)解了,他不敢置信道:“大、大先生竟然真的信得過小的?”
楚阿大淡淡地道:“我不會操舟,雀梭又快不過宿舟,除了信你,我也別無選擇。不過,我卻連你姓甚名誰都不曉得。”
操舟手心中激動,趴在地上嘭嘭磕頭道:“小的姓章,立早章,賤名一個奇字,不過舟上人都喚我章八爪。”
楚阿大見他說這話時,臉上閃過一絲自傲的神色,點點頭道:“既然號稱八爪,想必是個能操舟的。”
章八爪見他讓開定星盤,忙從地上爬起來道:“小的操舟,也沒別的本事,就是手快,能同時控制幾套符陣而已。還請大先生站穩(wěn),飛舟急轉(zhuǎn)之時,容易摔倒。”
楚阿大見章八爪站上操縱飛舟的定星臺,就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雙手在刻滿符陣的定星臺上戳出點點,口中念念有詞,一道道符文之光便在定星臺上忽明忽暗地流轉(zhuǎn)起來。
“大先生,咱們轉(zhuǎn)彎了。”隨著章八爪的提醒,楚阿大只覺飛舟猛地傾斜,側(cè)向傳來向外拋的巨大力量,整個飛舟好像要散架一般,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響。章八爪竟然在如此高速的情況下,硬生生讓飛舟轉(zhuǎn)了方向,朝著正東呼嘯而去。
掉在后面的兩艘宿舟,根本沒想到雀梭竟會突然轉(zhuǎn)向,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yīng),兩艘宿舟一下子便沿著原來的軌跡沖出十幾里地。宿舟里一陣人仰馬翻地忙亂,等到操舟手將方向調(diào)整過來,重新鎖定雀梭,兩艘宿舟已經(jīng)繞出好大一圈,好容易拉近的距離,一下子又被甩出好遠(yuǎn)。
唐勉之面色陰沉,強忍怒氣,礙著虛老四的面子不好多說。那武通玄卻少城主的脾氣,早就破口大罵操舟的全是蠢貨。
他身后的黎老趕緊站出來,對一臉寒霜的畢宿宿首百般安撫,總算將飛舟上畢宿軍卒的不滿壓了下去。那畢宿的宿首是個筑基后期大圓滿的修士,生的滿臉橫肉,看著不像修士,倒像是個殺豬的屠夫。他翻了一眼武通玄,對黎老道:“咱家這次出來,全是因為咱家先祖欠了黎老祖的一份活命之恩,與他武青衫沒有半分瓜葛,更用不著看他兒子的臉色。”
撂下幾句閑話,那宿首轉(zhuǎn)臉便朝手下軍卒大聲罵娘,連著踹翻三五人才道:“都他娘的是一群廢物,連艘雀鳥兒都追不上,遭人恥笑,老子的臉都被你們丟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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