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殷勤都沒想到,武成真一言不合便老拳相向。更讓他想不到的是,對面那仙風(fēng)道骨的武皇叔竟然沒躲開武成真的拳頭,只聽哎呦一聲慘叫,武傳芳捂著鼻子,扭頭就往院里跑。
武成真一百歲出頭便到了筑基中期的修為,一半是他的天賦不錯,還有一半是靠藥力催長靈根。武氏秘傳的經(jīng)書丹卷無數(shù),絕不會遇到小門小戶那種找不到合適道法的窘境,而且從小便經(jīng)過名師指點(diǎn),理論上其戰(zhàn)力應(yīng)該不弱。
只不過,剛剛他那一拳,落在殷勤眼中,卻與市井莽夫打架斗毆的招式差不多,武城鎮(zhèn)甚至沒有動用靈力,純靠手臂的勁道搗出一拳,偏偏武傳芳竟然沒能躲開?!
殷勤心中納悶:莫非這是武傳芳故意使的苦肉計(jì)?他觀察那武傳芳的修為,最少也是筑基初期,即便不用道法,也不會連迎面一拳都躲不開。
武成真一拳將武傳芳打回家,卻也不追趕,環(huán)抱雙肩站在武傳芳的院門口大罵:“老不死的有種就躲在家中別出來!就沖你對花貍峰兩位仙子的不敬,以后別讓少爺在臨淵地界上碰見,碰見一次就揍你一次。”
靈鵲見武成真一邊罵,一邊朝這邊擠眉弄眼,笑得好生討厭,忍不住撇撇嘴小聲嘀咕道:“不就是仗著護(hù)城大陣的加持么,有什么好得意的?”
殷勤這才恍然,這回算是長見識了,敢情護(hù)城大陣還有這種用途!他繼而想起之前在城門口搗武成真肚子那一拳,又覺得護(hù)城大陣多半只是限制道法,對于血脈肉身之力并沒有過多限制?又或者,臨淵城對于控制蠻修還有別的手段?
正琢磨著,院門口人影一閃,武傳芳取而復(fù)返,這回身上披了件玄色鑲金的披風(fēng),遠(yuǎn)遠(yuǎn)在門口站定了,指著武成真罵:“你個反了天的小王八羔子,眼中還有沒有長幼尊卑?來呀,今兒你叔祖爺爺就站這兒了,你再碰叔祖爺爺一下試試!”
武成真目光落在他的玄金披風(fēng)上,神色也是一愣,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扭臉兒對殷勤道:“今兒這事有點(diǎn)麻煩,這老東西身上那件玄金披風(fēng)乃是五千年前皇祖所賜,就連家祖見了,也得避讓一二。早聽說被這老東西抵給益成號了,難道他又給贖回來了?”
殷勤見武成真面色凝重,知道那件玄金披風(fēng)來頭不小,不是武成真能扛得住的,他嘿嘿笑著拍了拍武成真的肩膀道:“既然如此,武大哥不妨先回避,等我單獨(dú)與他聊聊!
武成真只道殷勤起了蠻性兒,想將他支開,好對武傳芳下狠手,慌的他連連擺手道:“殷兄弟千萬別去惹那老貨,他身上那件玄金披風(fēng)又叫金斑斕,乃是我族頂級的法寶。武氏子弟身披此物,進(jìn)出任何武朝城池,都有如蠻皇親臨,不但不受護(hù)城陣法的任何限制,還能得到護(hù)城陣法的最高加持。”
這可是個好東西!殷勤聽得眼睛放光,不過武成真既然特別提到“武氏子弟”四個字,想必此寶還有鑒別血脈的能力,外人披上,多半不管用。
武傳芳見武成真發(fā)怵不敢過來,越發(fā)得意,罵完武成真又罵他爹武通幽,最后連城主武青元全都數(shù)落一遍,這才氣哼哼地朝殷勤等人道:“我這宅院,公侯將相,門派宗師都來得,至于那些野猴嶺的蠻修,哼哼,恕不招待!”
“別聽那老貨胡吹,他家都快被他當(dāng)光了還賭債了。”武成真暗中給殷勤傳音道,“咱先抻他幾天,最多淡他個三五天,他一準(zhǔn)兒主動找咱們來!
殷勤嘆了口氣悄悄回道:“我家老祖明兒后就到了,住處沒安排好,難不成我讓老祖跟天上飄著?算了算了,不與他置氣,把老祖安頓好再說。等會兒我去求他,未免武大哥在一旁看著生氣,還請大哥暫且移步醉仙亭,最多半個時辰,等我辦完這邊的事情,就去那邊會你。今兒得了大哥許多照拂,等下定與大哥吃頓好酒!”
武成真猶豫道:“這老貨有名的滾刀肉,你若先示弱了,怕他便要蹬鼻子上臉了。”
殷勤苦笑道:“咱們做弟子的,為了給師尊老祖辦事,便是讓人在臉上踩,也說不得半句怨言的。”
“罷了,罷了,我實(shí)在懶得去看這老貨的嘴臉。哥哥便先走一步,去醉仙亭等你!蔽涑烧嬷刂氐貒@了口氣,又囑咐他道,“不過殷兄弟也不必定要在他這一棵樹上吊死,大不了將哥哥的宅院騰出來,讓你家老祖住,我那院子比他這間地點(diǎn)還好。”
殷勤連聲道謝,好歹將武成真等人打發(fā)走了,又對在一旁氣鼓鼓的藍(lán)雀二女道:“兩位師妹也別跟我在這兒受氣了,請先回一步,容我慢慢去磨,總要在老祖過來之前,將這處宅院租下來!
見靈鵲不服氣地還要再說,殷勤臉色微沉道:“是老祖的事情重要,還是你我的臉面重要。老祖在此最多停留三五日,差價不過是一瓶酒錢。難道老祖的好心情,不值一瓶酒錢?”
倆女被他訓(xùn)得垂頭不語,心中卻在嘀咕:這家伙莫非最近又捅了什么簍子?怕被老祖責(zé)罰,才如此費(fèi)力地討好巴結(jié)?
打發(fā)走藍(lán)雀二女,殷勤邪睇一眼站在大門口的武傳芳,臉上堆滿真誠的笑意,快步走過去,再次深施一禮道:“咱們都是小地方來的,更是頭次來臨淵,啥規(guī)矩都不懂,到讓前輩見笑了!
武傳芳又恢復(fù)了道貌岸然的仙俠氣度,翻了翻眼皮淡淡地道:“我剛才說的那些話,你難道沒聽見,怎還過來呱噪?”
殷勤一本正經(jīng)地道:“前輩剛才所說,晚輩句句聽得真切,不敢或忘。”說著便板著手指數(shù)道,“前輩說武成真是小王八羔子,說他爹武通幽教子無方,是個混帳,還說青元老親王,縱容子侄橫行城里,是個老糊涂,哦,對了您還說武成真他娘,是個鄉(xiāng)野潑婦......”
武傳芳哪敢讓他繼續(xù)往下念,忙怒斥一聲打斷他道:“誰讓你記這些氣頭上的話?我說我這宅院,租誰也不租你們這些鄉(xiāng)野蠻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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