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要不然等下到了演武堂,干脆把這幻月光寶盒交給厲長老?”藍雀心神不寧地跟著殷勤,覺得剛剛幻陣中的自己實在是丑死了,嘴里塞了東西,說話都是嗚哩嗚涂的。不過眼下卻是沒有機會問殷勤,為何幻陣中會存有那晚吃火鍋的影像,當務之急是將演武堂這關過去。
藍雀希望通過把剛才一幕的影像交給廉貞部,達到把水攪渾的效果。柳松權雖然沒有明說,但王家派了這么多人前來拿人,也一定參與了舉告殷勤之事。有了殷勤手中的幻陣,或許可以逆轉形式,你不是告我抄襲經卷嗎,我反告你侮辱同門!
殷勤聽了藍雀的建議卻是大搖其頭,皺眉道:“你們幾個可是花貍峰的人,平白無故地受人欺負,自然要由咱花貍峰替你們出頭,怎可以將寶盒交給鐵翎峰?”
“可是遠水解不了近火啊!”藍雀見殷勤竟然意氣用事,低聲急道,“再說,花貍峰據此兩千余里,這么多人都給傳到花貍峰也是折騰不起啊。”
“這個不用你管,我自有主張。”殷勤有他的算計,他正愁找不到由頭,將廉貞部最重要的賞罰之權攬入懷中。這下可好,真是正打瞌睡,就有人來送枕頭,而且一送便是百十來個。有了這一百多個“枕頭”,殷勤就可以想辦法將廉貞主事這位子坐實了。
想到得意之處,殷勤回頭看了一眼身后那黑壓壓一片垂頭喪氣的王家修士,忍不住在心中盤算開了:到底能從這幫家伙身上敲下多少靈石呢?每條舌頭一枚中級靈石不過分吧?或許應該把工作做的更仔細一些,每罵一句一枚中級靈石?這樣似乎更合理一些?
“前面就是演武堂了!”藍雀見殷勤死活不說如何處理,卻一路上面帶詭笑地低頭沉思,雖然好奇,也是不敢多問。眼見拐過一彎兒就到了地方,忙上前提醒殷勤,最難過的關就在眼前了。
鐵翎峰的演武堂由來已久,在宗門成立初期叫做馴獸堂,是修士們交流馴獸心得以及展示各種珍稀靈獸的一處場所。說是堂,實際卻是一個帶看臺的露天廣場。
隨著宗門的擴張與發展,馴養靈獸雖然還是萬獸谷最為重要的一個傳承,但越來越多的修士將修行的重點從伴生靈獸轉移到了專修靈根的道法上面。近七八千年來,專修靈根的修士數量已經遠遠超過依靠伴生靈獸起修的人數,這馴獸堂的名字也被改作了演武堂。說是演武,其實是演道,不但有金丹老祖在此講經說法,還有修士選擇在此斗法對決。總而言之,這里就是蠻荒版的,宗門多功能活動廣場。
花貍峰也有演武堂,不過尚未建成,殷勤由柳松權引領著,一邊緩步進入演武堂,一邊四下打量這座宏偉的建筑。
做為超級宗門的重要活動場所,演武堂的規模與殷勤前世那種可以容納幾萬人的運動場還要大上許多。倒不是因為萬獸谷的修士數量太多,而是許多修士會帶著伴生靈獸一起過來,那些靈獸有小如蚊蠅的,也有類似長毛巨象那種個頭的大家伙,要想容納它們,演武堂的地方太過狹小了可不行。
待到一群人進到演武堂的場地之上,殷勤不由得有點失望,這圍觀的群眾也不算多嗎?殷勤想象中那種人山人海的情形并沒有出現,諾大的場地之上,只有廉貞部一眾執事所在的角落里,稀稀拉拉地坐了七八百的閑修。其中還有不少是王家以及燕自然、尹如晦等人動用私人關系請來壯大聲勢的。
有點高估自己的魅力值了?!殷勤自失地笑了笑,或許這才是宗門該有的正常現象吧?作為修士,不抓緊時間修煉提升,誰有那么大的閑工夫看別人打官司玩?
“逸師兄!我看見他了!”岳麒麟小孩兒眼尖,離著老遠就看見了逸青云的身影。
“別叫他師兄!”秋香不屑道,“他不配!”
殷勤面無表情地看著臺上,誰也不知他心中想的什么。
廉貞部將現場布置成了一個臺上臺下的形式,坐在看臺之上的刑堂的三位主事。中間一位是個中年書生打扮的修士,面色黝黑,細長的眼睛中閃動著精光。按照藍雀的介紹,那便是廉貞大長老也就是眾人口中的厲主事。
殷勤幾人被柳松權帶到看臺之下,柳松權向臺上復命并一一說明殷勤等人的身份。那百十個跟在后面的閑修也都上到臺上找地方坐下。
整個過程厲主事都只靜靜坐在那里,宛如老僧入定一樣。接下來又有一個刑堂的執事站出來,為殷勤等人宣讀告他的聯名狀書。
殷勤站在廣場之上,需要仰頭才能看到臺上的諸位,他安靜地聽完狀書,其中被告只有他與岳麒麟兩個。逸青云則作為舉報人,不在被告之列。至于聯名的原告,排在第一個的就是王抱一,后面還有包括尹如晦在內的一共三十五名修士。
這是湊了個天罡之數啊。除了王抱一和尹如晦算是殷勤的熟人,剩下三十幾位阿貓阿狗,殷勤則是聞所未聞。更讓他覺得搞笑的是,所有聯名者中,在藏經閣任職的只有十一人,其他二十幾人則與藏經閣沒有半分關系。
殷勤聽到此處,打斷了刑堂執事道:“既然只有我與岳麒麟二人被告,可否請藍師妹她們上臺就坐?”
刑堂執事微微一愣,轉頭看了一眼厲主事,見厲主事頷首方才請藍雀幾人也到臺上來。
他正要繼續,殷勤又問,為何原告三十六人不下臺與他一起?
刑堂執事皺眉道,你是被告,自然你在臺下對答才是。加之本告案的性質并非尋常告案,那三十六名原告,并非苦主,乃是出于公心,未免宗門受損,才將你舉報到刑堂。為褒揚這三十六位修士對宗門的一片愛護之心,厲主事特許他們在臺上指正。
殷勤朝老神在在的厲主事拱手道:“殷某從來不知宗門竟有這等規矩,只要出于公心就可將人告到這臺子下面站著。那殷某也要出于公心提請告狀,告的藏經閣主事長孫烈長老,在職期間,肆意損壞藏經閣內諸多設施。請刑堂派人將他拘來,臺下聽審。并請厲主事念我一片公心,讓我上臺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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