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亭和童牧兩人刻意的浪費著時間,慢慢晃悠著向車站走去。
他們心里都感覺有好多話要,可話到嘴邊,又覺得都是些微不足道的生活瑣事。比起互相陪伴的時光,比起此刻心中被幸福充實所帶來的滿足感,他們寧肯享受這份寧靜。
就這樣消磨著放學后的閑淡光陰,兩人一路走到了車站。
車站夾在自行車道和機動車道之間,被墊高隆起,像一個安的道,一根淺藍色的鐵棍撐著一塊白鐵皮站牌,
二路車還沒來,等車的人不多。五中的學生,住西邊的也很少。
兩人站在那,心里都盼著車子晚到,好多一些陪伴的時間。
他們也都發現,一旦愛情誕生了,便很難排除**的誘惑。
站在站臺一角,胡一亭的目光總時不時的向童牧的胸和腰臀偷望,那柔軟的山丘隨著呼吸起伏,胡一亭的呼吸也變得粗重,他用指勾了勾童牧的手,感覺溫暖又柔軟,觸感舒服極了。
在胡一亭的騷擾下,童牧終于翹出了指,臉也紅的像秋天的蘋果。于是兩人的手就這樣奇怪的互相用一個指頭勾在一起,還時不時的前后晃一下,像是這對甜蜜的人兒對世界發出的愛的宣言。
遠處的二路車終于姍姍駛近,臨上車,童牧望著胡一亭:“我走了。”
胡一亭左手一把握住童牧右手,兩只手緊緊地捏在一起。
童牧感覺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她臉兒緋紅:“車來了。”
胡一亭依依難舍,想要什么,卻又忘了詞,只微微張開口,就抿上了嘴。
童牧用指在胡一亭手心里勾了勾,胡一亭手心濕滑,是汗。
“禮拜天下午。”
“嗯。”胡一亭立即頭,松開手。
童牧幸福的微笑著,轉身上了車。
胡一亭目送二路車離開,直到車子來遠,車里的人再也看不見自己,這才轉身回家。
周六早上,胡一亭正在睡懶覺。
“胡一亭~~胡一亭~~~~胡一亭~~~~~~”樓下有人對著窗子叫喊,這聲音還處在變聲期,充滿了對于探索新世界的渴望。
“一亭,樓下有人叫你。”母親白萍在客廳里,隔著房門喊道
胡一亭睜開眼,迷迷糊糊道:“是張百尺,讓他上來。”
白萍只好推開窗,對樓下喊:“張百尺。”
“阿姨好!”張百尺倒是很有禮貌。
“上來吧,胡一亭在睡懶覺呢。”
張百尺沉重的腳步聲,震得樓里咚咚作響。
他一陣風的沖進胡一亭家,先報幕般給正趴在餐桌前審稿的胡延安和看電視的白萍高聲問好,然后就哧溜鉆進胡一亭房間。
“賤人,你瞞得我好苦!”
胡一亭聞言,嚇得一掀被子,跳坐起來:“白癡!輕!”
張百尺笑的賊兮兮,一臉興奮道:“老實交代!你跟那個童牧,什么關系?怎么認識的?”
“就是在琴房遇到,聊了幾句。”
張百尺看出胡一亭有隱瞞,不信地道:“聊了幾句,就送人回家?”
“那還能怎么著?”
胡一亭看見張百尺羨慕的神情,心中一陣陣的得意,心我要是告訴他,我已經吻了童牧,這子八成要羨慕死過去。
“你跟她算是這個了吧?”
張百尺著,雙手抱拳,兩個大拇指相對,屈伸了幾下。
“呵呵。”
胡一亭干笑了兩聲,避而不答。
張百尺幾乎從椅子上跳起來:“靠!賤人!你就是我的偶像!”
胡一亭嚇一跳:“輕!”
胡一亭用了十秒鐘就把衣褲套上,跳下床。
“白癡,跟你商量個事。”
“。”
“你家那個飛利浦錄音機,能不能借我用用。”
“嘿,整這么大件,干啥用呀?”
“錄歌。”
“你把磁帶給我,我幫你拷貝不就得了。”
“拷貝磁帶我干嘛找你?外面客廳那臺紅燈大雙卡就行了。我是要錄現場,你家那套組合音響,中間那個飛利浦磁帶機,不是有麥克風插口的嗎?。”
張百尺一臉嫌棄道:“你唱歌?還打算錄下來?”
“當然不是我唱,是童牧唱,我打算錄下來。”
張百尺立刻滿臉欽佩:“牛!胡一亭,真特么瀟灑!這特么才叫浪漫!哥們你這手太絕了!把童牧唱歌錄下來,你就能天天的聽!我靠!這個主意你是怎么想出來的,太絕了!太絕了!”
胡一亭好氣又好笑,道:“我可沒那么想,總之就問問你,行還是不行。”
“行!必須行!你不用否認,這樣天才的主意,完不用害臊!”張百尺跟打了雞血似的:“真有你的!我也見過聽過不少談戀愛的,可從沒聽過這么玩浪漫的,高!實在是高!”
胡一亭羞澀一笑,道:“我就借周日下午,晚上就還給你。你爸媽那,你回頭問問。”
“沒問題,只要是你借,準保同意,咱們可是從學起的同學,在我們學校,估計他們也就對你最熟。”
張百尺到這,像是想起了什么:“賤人,有件事我提醒你一下,我聽以前有人一直在追童牧。”
胡一亭的眼睛一下子瞇了起來,有些焦慮地道:“誰?什么時候?”
張百尺解釋道:“我也就是聽,我家商業局大院旁邊公安區的郭大傻子,之前好像一直在打童牧的主意。”
胡一亭慌忙解釋道:“童牧這么漂亮,有人追求很正常,郭大傻子是誰?”
張百尺道:“郭大傻子就是郭大鵬,我們那一片的混混。他爸是西區公安分局局長,丫高考考16分,他爸看他完不是讀書的那塊料,心灰意冷,也就放棄了逼他復讀的念頭,后來他爸幫他租了幾輛渣土車,干起了建筑垃圾運輸,沒多久,湖山所有建筑工地的建筑物資和垃圾都是他承包運輸的,如今他手底下各種卡車有五六十輛,已經開始轉行干房地產了。”
胡一亭道:“白手起家的企業家,挺牛啊。”
張百尺不屑地一撇嘴“牛他媽個b,有他爸在,誰敢和他搶活啊,上次唐莊縣的一個承包隊在市里拿下了金貿廣場的渣土運輸,丫找了幫人,還帶了刀棍,把那些鄉下人堵工地上了,重傷五個,輕傷十幾個,第二天唐莊那幫人打聽清楚了這里的底細,擺了個飯局,乖乖把合同讓給他了。”
胡一亭板著臉,默默了頭,他領會了張百尺話里的意思,那是不希望他吃虧,萬一將來發生了什么事,希望他不要硬抗,要識時務。
張百尺又道:“去年市里辦文化節,幼師班去給市文工團伴舞,那郭大傻子不知怎么就看上童牧了,開車來我們學校門口堵過幾次,聽童牧沒理他,把他罵回去了。”
胡一亭雖然表情依然冷靜,心里卻已怒炸:“什么狗屁東西!我就不信這個邪!丫敢來動我的女人,老子就一定嫩死他!”
張百尺拍拍胡一亭肩膀:“將來沒事最好,這又不是生意,他也不能硬來。童牧不理他,郭大傻子總不能明搶吧。”
胡一亭冷靜下來,心中浮現陰云,憂慮著自己什么時候才能把向往的事業做起來。雖然他自認為不怕那些歪門邪道,但如果實力不濟,豈不是恥辱。
兩人又扯了一會閑篇,才出門下樓,騎著自行車去了新華書店湖山總店,在里面泡了一上午。
張百尺翻看了很久后,滿心仰慕地買了余秋雨的文化苦旅,胡一亭則在科技圖書的書架前停留,走馬觀花的一接一翻閱。
所有關于計算機知識的書籍中,曾經的古董技術正煥發著新生兒的活力。胡一亭笑的合不攏嘴,以至于坐在大堂里高高的椅子上的監督員,還以為他是個智障,格外留神他是否會偷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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