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個多時,胡一亭醒轉過來,上輩子他習慣了單身,并不熟悉夫妻生活,望著懷中酣睡的童牧,不知是否該喚醒自己未來的妻子。
童牧睡的香甜,掛著淚痕的雪白俏臉上殘留著極度興奮后留下的紅痕,漢白玉般無暇的**上遍布胡一亭到此一游后留下的痕跡。
在童牧額角吻了一下,他想起來孔靖對自己的幫助,僥幸之余心懷感激,沒有孔靖的熱心腸,自己還要誤會童牧多久只有老天爺才知曉。
心翼翼從童牧嬌首下抽出胳膊,胡一亭想著要出去給孔靖打個電話。
“嗯~~~”童牧迷迷糊糊地發出一聲嬌吟,緩緩睜開眼睛,美眸中浮現出胡一亭的側影。
胡一亭壓低聲音溫柔如水:“你醒了,我想給孔總監打個電話,他興許正著急找你。”
“嗯。”童牧躺著點點頭,深深幾次呼吸后疼的眉心蹙起,于是一手掩胸一手支撐起身子。
“你再睡會兒吧,還疼嗎?”
童牧媚眼如絲,潮紅的臉上帶著羞澀的微笑回應胡一亭的關心,盱了一眼胡一亭光著的身體,翻身起身從床另一邊邊撿起內衣,緩緩地邊穿邊道:“疼的,不過你高興了就好。肚子餓嗎?我給你下包方便面吧?”
“你先別忙。”胡一亭精赤著身子,從臥室五斗櫥上拿起無繩電話,回憶了孔靖的呼機號碼后撥通尋呼臺給孔靖留了短信“我和童牧在一起,別擔心,速回電85757。”
留言后掛上電話,回過頭見童牧已戴上了胸罩。
“別看。”童牧嬌嗔一聲,微微俯身,心地整理罩杯,臉上掛著吃痛的表情。
胡一亭舔了舔嘴唇,移開目光在地上尋找自己衣物:“待會孔靖要是回電,問他吃沒吃,沒吃在這附近找家飯店請他一起吃。”
童牧背著身子點點頭,終于整理好了被罩杯壓的腫痛的胸乳,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胡一亭忍不住再次把目光聚焦在童牧身上:“老婆你真美,這內衣太了吧?看著這么緊。”
童牧套上墨綠色絨布襯衫,低頭系著紐扣道:“都怪你,胸好痛。”完側過身,抬頭看胡一亭,見他還赤著身子站著,催促道:“快穿衣服啊。”
胡一亭這才從欣賞美人的頻道里回過神,趕緊找衣服穿,卻尋不見內褲,急道:“老婆你看見我內褲了嗎?”
童牧捉黠的一笑,掀起襯衣下擺,露給胡一亭看:“我們換著穿吧?”
胡一亭愣在原地,瞠目了三秒才緩過來,傻笑:“你怎么有這愛好。”
童牧俏皮地揚起下巴:“我樂意。”
完她套上秋褲,從床沿站起,兩條套著緊身秋褲的大長腿線條絲滑,一雙白生生的裸足踩在暗紅色橡膠木地板上,十個腳趾緊緊向內摳著,樣子可愛已極。
胡一亭認命地套上了童牧的蕾絲邊內褲:“我還是頭一回穿女式內褲,呀,還挺松的,老婆你屁股不嘛。”
童牧撲哧一笑,意識到失態后又立刻咬著下唇忍住,坐回床沿,俯身套上牛仔褲道:“又胡八道,這回都被你看光了,大不大你心里清楚。”
胡一亭一邊穿衣服一邊自言自語地分析:“屁股大好,屁股大能生養,你個子高,屁股自然要比矮個姑娘大些,很正常。”
“討厭!”童牧嬌嗔道,咬著牙上前在胡一亭胸前輕輕錘了兩下,隨后噘著嘴氣鼓鼓地為他系襯衫紐扣。
胡一亭快活地伸了個懶腰,打著呵欠道:“孔靖怎么還不回電,我都餓了。”
“桌上有我中午買的蔥油花卷,你先墊兩口吧。”
“嗯。”
童牧為胡一亭系好扣子,轉身找來拖鞋套上,看見床單上那一片水跡和幾點落櫻,臉兒頓時紅透,連忙飛快地扯下被單跑進洗手間。
胡一亭穿戴整齊大步走進客廳,拿起餐桌上童牧吃剩的半個花卷咬了一口,含混地對衛生間里正在搓洗床單的童牧喊道:“老婆,別洗了,去買條新的換上,估計誰也看不出來。”
童牧那明顯變得羞憤地聲音從洗手間傳出來:“都怪你!這可怎么辦才好!我哪里知道去哪兒買一樣的被單啊?要被老師知道我在她臥室……我還是死了算了!哎呀!討厭死了!胡一亭你真是混蛋!”
胡一亭得意地笑著,可一尋思才發現這事還真得認真對待才行,否則袁阿姨絕饒不了自己,于是趕忙道:“明天我陪你上街,咱們照著一天的逛,不信買不到一樣的。對了!你看看那床單有沒有訂標簽,什么牌子的?”
童牧找了半天終于發現了床單一角的標簽布:“外國字,我不認識。”
胡一亭心:“這回麻煩大了,這可能是袁阿姨出國演出帶回來的,真要是這樣,自己跑遍北都也找不到同款!不過就算這是國產貨,也難保逛街能找到一模一樣的。”
想到這里,胡一體汗都下來了,他腦子轉的飛快,趕忙對衛生間門口喊道:“快別洗了,老婆你把床單裝起來,咱們帶干洗店去洗,我聽他們有專門的洗滌劑,有的店連墨水都能洗掉。”
童牧舉起沾滿肥皂泡濕漉漉的雙手從衛生間跑出來,一臉焦急道:“真的嗎?”
胡一亭有點心虛,但為了讓童牧放松下來,只得點頭道:“你把被單疊好裝個袋子,等孔靖回電了,咱們就出門找干洗店。”
童牧聽話地趕緊跑回去忙活起來。
不一會兒孔靖打來電話,對胡一亭熱情地表示既然已經找到了童牧那就好,他已經吃過了,謝謝胡一亭的邀請。
胡一亭熱情地做出回應表示明晚再請孔靖吃飯,六點整在招待所碰頭,不見不散,自己借他的車子今晚上會開回招待所里停好。
孔靖在電話里笑著表示無所謂,讓胡一亭只管隨便用那輛車,區區事別放心上。
掛了電話后胡一亭心情頗佳,安慰著心情忐忑的童牧,兩人穿上外套出門開著車滿大街找干洗店,問了幾家都有一定把握但不能保證完看不出來,有一家老板建議胡一亭送去釣魚臺國賓館附近一家干洗店,是那兒技術很高什么都能洗就是價錢貴點。于是胡一亭和童牧又驅車直奔玉淵潭終于找到了那家店。
胡一亭一進門發現這家干洗店很大,后堂寬敞掛滿各種貴重衣物,知道應該是挺有名氣的,對老板明情況時胡一亭只是自己不心劃破了大腿才把血灑在床單上了,老板禮貌的對他微笑這讓胡一亭估計對方根不信,接著老板仔細查看了上面的血跡,很有把握地只要是1時以內的血跡就能徹底清除。
總算是得到了肯定的答復這讓胡一亭松了口氣立刻掏出錢付了加急特細洗衣的費用,還又添了五百塊錢塞進老板手中,要他務必重視要連夜洗完明早立刻給自己打電話,老板收了這筆巨款后眉開眼笑地向胡一亭保證一定連夜洗絕不會誤事。
這番忙完二人總算松了口氣,童牧雖還有些擔心,但已經比剛才要輕松多了。
胡一亭對童牧笑道:“別擔心了,沒有金剛鉆人家也不敢攬瓷器活,這都九點了你餓壞了吧?咱們找個地兒吃飯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餛飩。”
“那就吃餛飩。”
好不容易找了家有賣餛飩的面館,胡一亭給童牧點了碗餛飩,自己要了碗炸醬面。
胡一亭邊吃邊道:“老婆你看,在別人家里健身就這點不好,要不咱們買套房吧?你以后要來北都讀書平時也有個安心休息的地方。”
童牧如品珍肴般緩緩吃著餛飩:“你拿主意吧,我聽你的就是了。”
“那就買。”
“那我出錢吧。”童牧建議道。
“行啊,我也當回白臉,嘗嘗被富婆包養的滋味。”胡一亭開玩笑道。
“我是真的,上次我仔細想了想,覺得袁阿姨得對,有錢還不如在北都買套房子呢。”
“老婆你有理財觀念啦!真棒!”胡一亭見童牧心情有些低落,便狂拍馬屁。
童牧微笑著喂了胡一亭一個菜肉大餛飩。
“我聽袁阿姨過,北都現在房價漲得很快,91年一平方才塊左右,93年一平方就賣35到5了,如今更貴,最差的舊公房也要45一平,一般的區都要65到85,這都是起步價,好地段的房子賣的還要貴,二環附近的新樓有的都賣到一萬多了!”
胡一亭西溜西溜地吃著炸醬面:“別在乎價錢,你選吧,我掏錢。”
童牧搖頭:“不要,好了你當白臉的,當然是我掏錢,以后你要住在我的房子里,就得聽我的話,要乖乖的,不然我就不養你了。”
胡一亭苦笑道:“你還玩上癮了啊?好吧我聽你的,你現在手里有6萬,這點錢能買多大的房子?”
童牧睫毛忽閃忽閃地道:“我可以貸款呀,公司給我漲工資了,現在一個月31。”
“行呀,富婆,你這收入妥妥的北都白領階層啊,想買什么房子還不是隨便選啊!”
童牧那雙剪水美眸含笑起來,如半月在天明媚動人,她咬了口餛飩,細嚼慢咽地品著。
“明天我們取了床單就去看房好不好?”
“你已經有中意的樓盤了?那樣的話你自己去不就得了。”
“我在報紙上找的,最近新開盤的有朝陽公園旁邊的碧湖居和王府井世紀廣場,你陪我去看看吧?”童牧開始央求胡一亭。
“行,讓你一個人去我也不放心。”胡一亭點頭答應下來。
童牧心里歡喜,又舀了一個餛飩喂他吃。
“一半兒都給我吃了,你晚上不餓嗎?”
“我回去就睡了,不餓。”
“那明早我帶你去吃廣式早茶,聽崇文門飯店二樓的樓中園餐廳專賣廣式早茶口碑特好。”
童牧喜道:“很好吃嗎?”
“我也沒去吃過,我是聽我們公司財務總監朱的。”
“那我們明天去吃一次試試。”童牧開心道。
二人吃完,胡一亭開車回了文化局招待所,把車停好后將鑰匙留給了前臺讓轉交孔靖,自己跟著童牧上了樓。
進了童牧房間胡一亭便往床上一躺。
“好累,今晚我就睡這兒了。”
令胡一亭感到意外的是童牧這一次一句話也沒,只是哀怨地看了胡一亭一眼就反鎖上房門,脫了外套、鞋襪和牛仔褲后便上了床鉆進被子里。
胡一亭滿心歡喜地脫了衣服鉆進被窩一把摟住童牧。
童牧抱著胡一亭輕聲央求:“別再弄了,我吃不消了,我抱著你,咱們好好睡覺吧”
胡一亭今天累的不輕,‘嗯’的答應了一聲,摟著童牧沉沉睡去。
夜里胡一亭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和童牧結婚十多年后有了八個孩子,童牧在外地演出,自己在家躺床上想睡個午覺,結果八個男孩女孩們圍著自己嬉戲打鬧,踩著自己的身子從床上跳過來爬過去,有的孩子哭著要吃奶,有的孩子尿濕了褲子正在哇哇大叫,攪得自己根睡不著,可自己在夢中卻生不出氣來,只是莫名有種想哭的沖動,不知道這樣的生活是幸福還是苦惱。
從夢中醒來時,胡一亭發現天還沒亮,童牧居然整個人都鉆進了被子里把頭埋在自己肚子上沉沉地睡著。
閉上眼細細體驗這新婚夫婦般的生活,聽著童牧勻停悠長的呼吸,胡一亭感到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童牧的體溫比自己高,抱著她像抱著一個太陽,被她溫暖地貼著,好像冬日陽光灑在身上。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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