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只是一個閑散王爺，不用每天早起上朝。rgＸ他吃過午飯，才到未央宮求見。
午后的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程墨一邊享受陽光，一邊瞇眼望，天空蔚藍(lán)，像一塊藍(lán)綢子，讓人摸不住想摸一摸。
郭銘湊過來行禮，笑瞇瞇道：“王爺快請坐。”
以前程墨進(jìn)宮，什么時候等通報(bào)過？現(xiàn)在成了北安王，發(fā)心了。今兒宮門的輪值統(tǒng)領(lǐng)是郭銘，他得知程墨來了，趕緊搬椅子過來，又讓人去拿茶具。
程墨收回眼眸，看清眼前的人面白如玉，是最忌別人他像娘們的郭銘，笑了，道：“你還在宮門輪值嗎？”
郭銘這一批，早就升上去了，只有初進(jìn)羽林衛(wèi)，或是在羽林衛(wèi)中沒什么背景的人，才被安排在最外圍的宮門口輪值，所以程墨有此一問，不知不覺，他不當(dāng)衛(wèi)尉有段時間了。
郭銘用袖子在椅上擦了擦，恭請程墨坐下，一副與有榮焉，道：“這個月我是宮門統(tǒng)領(lǐng)。午后巡查，剛好走到這里，沒想到趕巧，遇到王爺。”
程墨道：“椅子夠干凈啦，不用擦了。”
到底沒有拂他的好意，在椅上坐了，想起初穿過來時，在宮門口站崗的情形，不由暗嘆時間過得真快，這都三四年過去了。
鄭春跑出來宣，眼睛瞇成一條縫，道：“王爺來得正好，陛下正要宣您呢，沒想王爺就到了。”
程墨估摸著劉詢宣他，是為劉通的事，他今天來，也是為這事。他到東殿，行禮參見畢，馬上起昨晚的事，然后認(rèn)罪：“……臣該死，不該一時沖動，和廣陵王起沖突，請陛下責(zé)罰。”
劉詢得知劉通連夜被押出京城，一臉認(rèn)真地道：“大哥不用自責(zé)。”
他巴不得劉通早點(diǎn)離開京城，別在京城聯(lián)絡(luò)大臣、擴(kuò)展人脈，四處拉攏人，可以他的性格，卻只會放任劉通胡鬧，在沒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不會出手。劉通不知道，這些天一直有人在跟蹤他，還以為劉詢軟弱好欺，發(fā)肆無忌憚。
昨晚在醉仙樓門口發(fā)生的事，有人連夜寫了紙條，塞進(jìn)南宮門的門縫，劉詢第一時間收到消息。
這次的事并沒有到此為止，不久后傳回消息，劉通在回封地的途中遇匪，混戰(zhàn)中被殺死。朝野嘩然，紛紛要求剿匪。這是后話。
劉詢沒有責(zé)罰程墨，就像這件事從沒發(fā)生過似的，程墨做足姿態(tài)，然后回府，準(zhǔn)備和蘇妙華去郊外的田莊度假。
此次只帶蘇妙華，諸女并沒意見。
北安王府有織室，從各地請來最好的裁縫，為府里幾位主人做衣裳。霍書涵、顧盼兒都是引領(lǐng)京城潮流的人物，有時候還會親自設(shè)備新款式，常常一件衣服穿出去，京城仕女們流行風(fēng)向就變了。這些衣服由織室的裁縫縫制。
蘇妙華為了此次出游，特地畫了圖紙，讓裁縫做幾件修腰顯曲線的衣服。這會兒忙著試衣服，幾個裁縫圍著她轉(zhuǎn)。
最近幾天，每到下午，程墨必定在書房讀書，今天也不例外。
華錦兒端一盤熱氣騰騰的點(diǎn)心，輕輕推門而入，放在幾案上，然后蹲下來，為程墨捶腿，力道不輕不重，剛好。
臘月，華掌柜捎信回來，過年趕不及回家。華錦兒母女大年三十回家祭祖，初一、初二走完親戚，便回來。她們在這里住習(xí)慣了，回到自己原來的院子，反而覺得冷清。
華錦兒在書房侍候幾個月了，除了端茶倒水磨墨，其余時間便是學(xué)字，看程墨允許她看的書，不知不覺，已是一個淑女了。她從來沒有做過捏肩捶腿的事，今天很反常，程墨抬眸看她。
華錦兒感覺到程墨的視線，頭垂得更低，露出頸后雪白的肌膚，聲道：“阿郎先是出征匈奴，接著去東海郡看海，都沒什么時間在書房，我一直沒事可做。”
程墨沒當(dāng)她是奴仆，可她也不是家人，家出游去東海郡，自然不可能帶她。丫頭這是有意見了。程墨挑眉，道：“然后？”
華錦兒把脖子一橫，頭一抬，直視程墨道：“聽阿郎要去田莊，錦兒也想去。聽田莊有大片的桃林，春天時節(jié)，桃花盛開，可美了。”
半年沒注意，丫頭長高了，五官更加秀氣，嘴紅嘟嘟的，瑤鼻微微皺著，整個人像青蘋果，發(fā)散著香氣兒。
華掌柜為宜安居的生意到處奔波，過年都沒能回京，可以，程墨能積攢下十輩子花不盡的財(cái)富，華掌柜居功至傳。去郊外住幾天而已，不是什么大事，程墨道：“你去問你母親，要不要一起去。”
“哎！”華錦兒一蹦老高，扭身就跑，欲折的腰枝，挺翹的圓臀晃啊晃的，消失在門口。
程墨搖了搖頭，晃掉眼前的畫面，低頭繼續(xù)看書。
到了晚上，一家人吃完飯，程墨和兩個孩子玩了一會兒，起身去沐浴，走進(jìn)浴室，發(fā)現(xiàn)侍候的是華錦兒。
府里的浴室改造過，分為內(nèi)外兩間，里間用磚砌了現(xiàn)代的浴缸樣，連接鍋爐，十二個時辰供應(yīng)熱水。妮子站在里間，見程墨進(jìn)來，屈膝行禮，道：“阿郎。”走過去試水溫。
妮子臀部翹起，如水蜜桃，她只有十三歲呢，程墨喉結(jié)動了一下，覺得自己很邪惡，眼望別處，道：“你怎么在這里？”
華錦兒試了水溫，起身道：“水剛剛好。阿郎有所不知，我母親不愿去郊外，可是我想去啊，求阿郎帶我一塊兒去，我想去看桃花。”
“為什么想看桃花？”
“桃花很美啊。”華錦兒夢幻般道：“成片的桃花，如天邊彩霞般絢麗，漫步在桃花中，跟仙子似的。”
妮子做夢了吧，還仙子呢。程墨輕敲她額頭一個爆栗，道：“醒醒。”
“書里的啊，我想去看看，不看死不瞑目。”
“才多大的年紀(jì)就活啊死的？出去吧，我要沐浴了。”程墨沐浴一向不用人侍候，除了和妻妾鴛鴦戲水之外，沐浴時，不許有人進(jìn)浴室。
“阿郎！”華錦兒央求。她纏了母親一下午，可母親堅(jiān)決不肯去。
程黑道：“去收拾東西吧。”
“謝阿郎。”華錦兒歡呼，如蝴蝶般翩躚離去。
這孩子，程墨搖了搖頭，脫了衣服，在浴缸躺下，整個人泡在熱水里，舒服的閉上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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