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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門閥 正文 第一千一百九十二節(jié) 畫餅(2)

作者/要離刺荊軻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第二天早上,當張越在劉屈闔府恭送下,驅(qū)車離開澎候府邸時,他臉上掛著濃濃的笑意。

    “這一趟,還真是來對了!”他坐在馬車中,嘴角冷笑著:“人無傷虎意,虎有食人心!”

    李廣利向他透露了一個重要信息有人要搞他。

    這很正常!

    歸京之日,張越就有了準備。

    正治嘛,就是這樣,今天你搞搞我,明天我搞搞你,后天大家又排排坐,分果果,好的就像親兄弟。

    但問題在于,這一次搞他的人,不是一個兩個。

    而是聲勢浩大的一群人。

    幾乎涵蓋了宮內(nèi)宮外,朝野上下!

    有意思的是,李廣利暗示他要小心‘禍起蕭墻’。

    掀開車簾,張越看向車外的豪宅水榭,車水馬龍。

    他知道,肯定有無數(shù)雙眼睛在看著他。

    于是,他微微一笑,探出頭去,仔細的看了看,然后故意吩咐驅(qū)車的田水:“走,去棘門大營!”

    這世界最可靠的力量,從來都是刀劍。

    只要劍在手,便可立于不敗之地!

    這一點,張越確信無疑!

    “諾!”田水應(yīng)命一聲,于是,英候車駕在御道上一個轉(zhuǎn)彎,在無數(shù)關(guān)注的目光中,直奔棘門外北軍大營。

    而他這一走,整個長安城,立刻一地雞毛!

    “去了棘門大營?”

    “他去棘門大營做甚?”

    “他這個衛(wèi)尉連印信與節(jié)符都未拿到手呢!”

    許多人立刻就慌張起來,手足無措。

    畢竟,那位可是張蚩尤,睚眥必報,冷酷鐵血!

    雖然他離開長安兩年,但可沒有人會這么快忘記這位蚩尤當年在這座城市之中的作為。

    膽大包天與殺伐果斷這兩個詞,幾乎是為那位蚩尤量身定做的。

    所以,這位蚩尤要是發(fā)飆,直接帶著北軍入城砍人,在一些人想來,真不是沒有可能。

    而是很有可能!

    所以,慌亂中,有貴族甚至打算入宮避禍,甚至告狀。

    好在,還是有人是清醒的,連忙將這些人拉。骸叭雽m做甚?是明擺著告訴天子與天下人,吾等圖謀張子重嗎?”

    “且夫,鷹楊將軍左黃鉞右白旄,雖無大將軍之名,卻有大將軍之實!”

    “其入北軍大營,并無忌諱,天子更不會怪罪!”

    “況且,澎候與海西候昨夜與他到底說了什么都還不知曉呢!”

    “此刻當鎮(zhèn)之以靜!”

    可惜,這些清醒之人再如何勸說,也難擋他人心中恐懼的蔓延。

    沒辦法!

    昨夜,英候鷹楊將軍夜宿澎候府邸,天明方辭,一出澎候府邸就直奔城外北軍大營。

    這讓人沒有辦法不害怕!

    因為無人知曉,昨夜澎候府中那丞相澎候海西候英候三人在屏退左右后,到底說了些什么?

    但,大家都知道,在那之前,那位蚩尤將軍對海西候李廣利所言所語和所畫的大餅。

    而大家都清楚,李廣利和劉屈,到底有多么渴望重新起用,再度領(lǐng)兵,東山再起。

    最關(guān)鍵的是,因為過去數(shù)月,對劉屈與李廣利的打壓緣故。

    所以,許多人都已經(jīng)沒有辦法去探究昨夜之事。

    于是,猜疑鏈立刻成立。

    沒有人知道,劉屈與李廣利到底知道多少事情?

    更沒有人能知道,劉屈與李廣利昨夜對那張子重講了多少事情!

    更加無人知曉,那位睚眥必報的代言人,此去北軍大營,究竟意欲何為?

    雖然說,直接帶兵進城砍人這種事情概率極小。

    但萬一呢?

    萬一他真?zhèn)從劉屈李廣利嘴里聽說了一些事情,然后怒不可遏直接出城以天子節(jié)發(fā)兵入城砍人。

    被砍死了,找誰喊冤去?

    當年,驃騎將軍霍去病一箭射死李敢,天子對這位愛將的懲罰,也不過是命其率軍出塞,戴罪立功而已。

    這世間就是這么不公。

    人和人的命,從來不平等。

    所以,恐懼中依然有著許多貴族、勛臣,匆匆忙忙,找著各種借口,進入建章宮里。

    一時間,建章宮、未央宮、長樂宮中居然有數(shù)十外戚勛臣公卿在游蕩。

    這事情,自然瞞不過天子的耳目。

    “今日是怎么了?”天子笑著問著他身旁的侍中官王:“公卿勛臣,何以扎堆入宮,卻不來向朕請安?”

    “怎么?宮里面是有祥瑞了?還是有奇觀了?”

    王聽著,冷汗淋漓,只能硬著頭皮答道:“啟稟陛下,臣愚鈍不知其故,還請陛下稍等,待臣前去問詢!”心里面卻是忍不住罵著那些無膽之輩。

    人家跺跺腳,你們就跟老巢被人灌了開水的老鼠一樣,逃入宮闕之中。

    那人家打個噴嚏,你們豈不是要跪下來磕頭了?

    “這些人不能依靠,今后諸事決不能再與此輩謀議了!”王在心里說著。

    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機事不密則害成,孔夫子的教誨,雖然人盡皆知,但漢室的權(quán)貴們卻總是記吃不記打。

    像今日這般的冒失與親率之舉,在過去百年,曾出現(xiàn)過無數(shù)次,有無數(shù)人死于此事。

    但偏偏很少有人能記住這些教訓(xùn)。

    尤其是如今,魚龍混雜之下,被那張蚩尤一個小小的試探,便試出來深淺,王也只能在心里哀嚎。

    “此事,姑且不去管它!”冷不丁的,耳畔天子的笑聲傳來:“朕正好也好久沒有與群臣好好說說話了……”

    “王侍中,且去將入宮諸卿皆帶來朕前!”

    王聽著這些話,莫名感覺,自己的身體寒毛陡立,仿佛有著刀槍斧鉞加于己身一樣。

    他勉強收束心神,強作鎮(zhèn)定,拜道:“諾!臣謹奉詔!”

    天子看著王的身影遠去,他忽然笑了起來,吟唱起一首詩歌:“菁菁者莪,在彼中阿,既見君子,樂且有儀……”

    一邊吟唱著,他一邊搖起一個少府制作的鈴鐺。

    “陛下!”屏風之后,一位大將持劍而出,單膝跪地:“臣趙充國待詔于此!”

    “卿親自帶人去尚冠里,秘見故駙馬都尉金日……”天子從懷中丟出一份帛書:“將此書授金日!”

    “記住,不要讓任何人知曉……也要囑托金日,毋令他人有知此事!”

    “諾!”趙充國頓首再拜。

    這位曾經(jīng)的玉門校尉,如今已是天子最忠心最信任的鷹犬。

    一如當年的王莽!

    王莽留下的緹騎與布置在長安城內(nèi)外的細作們,現(xiàn)在就是趙充國在直接指揮與領(lǐng)導(dǎo)。

    便連如今的執(zhí)金吾霍光,也不能插手這些事情。

    送走趙充國,天子緩緩的躺到軟塌上,長長的出了口氣,臉色有些蒼白。

    于是,立刻就有近侍宦官,端來熬好的人參湯,一勺一勺的服侍著這位陛下。

    但天子心中卻是思緒紛飛,百轉(zhuǎn)千回。

    最終所有的思緒,化為了一句嘆息:“泛泛楊舟,載沉載浮,既見君子,我心則休……”

    “父皇啊……兒臣終究不能為堯舜呀!”

    當初,先帝臨終,曾有遺訓(xùn)告他:人不患其不知,患其為詐也;不患其不勇,患其為暴也;不患其不富,患其亡厭也。

    這天下人心,果真與先帝所說一般無二。

    如他所見,滿朝上下,竟是一個君子也無。

    只有那社稷之舟,在風雨之中,顛簸前行。

    可惜,如今這掌舵之人,已垂垂老矣,老驥伏櫪,壯士暮年,空有萬般壯志,卻也只能放下一些,為子孫謀劃。

    當事情到了這一步時,所有的人與物,在他眼中都已經(jīng)明碼標價。

    只要價格合適,沒有人是不能犧牲的。

    將人參湯喝完,天子終于恢復(fù)了精力,他重新坐起來,看向身側(cè)的宦官:“郭穰,太子如今到那里了?”

    “回稟陛下,家上昨日遣使來報,言以過華陰……”

    “善!”天子點點頭:“汝且持朕節(jié)符,命宗正親迎太子!”

    “諾!”

    ……………………

    棘門大營,位于長安城東棘門之外。

    自古天子出巡,于宿營之地插戟為門,而漢天子出巡,皆出城東,故所謂棘門,其實是戟門。

    而北軍大營,便坐落于棘門外十五里,渭河之畔。

    其中旌旗烈烈,戰(zhàn)旗飄揚。

    有五千之士,屯于此地,日夜待命,乃是漢長安城外最大的屯兵點之一,與那建章宮北門外的期門大營,共為長安城城防重鎮(zhèn)。

    歷史上,棘門大營最出名的典故莫過于周勃星夜入北軍大呼‘為劉氏者左袒’,于是盡起北軍精銳,誅諸呂于宮墻之中,流血漂櫓,殺戮十余日。

    張越親自驅(qū)車來到這軍營,立刻便引起轟動。

    鷹楊將軍四個字,足以讓全軍上下動容。

    于是,棘門都尉宋襄匆匆率著左右出迎:“末將宋襄拜見將軍!”

    “都尉請起!”張越扶起這位大將,道:“吾奉天子詔,將為衛(wèi)尉,故來此一探北軍軍容,也好在將來天子問詢之時,能有所言!”

    宋襄聽著,不疑有他,道:“既如此,請將軍入營觀之!”

    北軍是漢室的一個特殊集團。

    其復(fù)雜程度,不亞于朝堂上的派系糾葛。

    單單是以任務(wù)劃分,北軍就分為三部分。

    衛(wèi)戍軍、禁軍、野戰(zhàn)軍。

    其中,衛(wèi)戍軍主要由天下郡國番上的衛(wèi)士組成,漢法,軍士一歲在郡,一歲在京,一歲戍邊。

    意思就是一個軍人,一年在當?shù)乜郏荒暝诰┏欠,一年在邊塞服役?br />
    當然,這是理想狀態(tài)。

    事實上,除了精銳與校尉以上軍官,幾乎沒有郡兵能做到這個地步。

    而且這個制度真要實現(xiàn),漢室財政就要破產(chǎn)!

    旁的不說,單單就是那衛(wèi)士周轉(zhuǎn)所耗的錢糧,就足夠打一場國戰(zhàn)了。

    所以,歷代以來,漢家北軍衛(wèi)戍部隊的規(guī)模一直在裁減。

    當今天子在位期間,就對北軍進行了數(shù)次縮減,這些事情都被記載在史書上,被人以為是仁政。

    所以,時至如今,北軍的衛(wèi)戍軍規(guī)模早已不是國初動輒十萬、二十萬、三十萬,可以北擊匈奴,南征諸侯的重兵集團。

    而是變成一個不過兩萬多的關(guān)中警備司令部。

    他們也不在承擔出征的任務(wù),而是以治安、護衛(wèi)、警戒為主。

    漢家禁軍的作戰(zhàn)任務(wù),由北軍六校尉承擔。

    而禁中宿衛(wèi)任務(wù)與宮闕警備任務(wù),則由期門軍、羽林衛(wèi)以及執(zhí)金吾麾下的中壘校尉、光祿勛麾下的五官中郎將承擔。

    曾經(jīng)叱咤風云,甚至可以主導(dǎo)國家天下命運的北軍衛(wèi)戍部隊,迅速退化為治安部隊。

    其任務(wù)也從作戰(zhàn),轉(zhuǎn)向為統(tǒng)治工具與象征。

    而張越即將擔任的衛(wèi)尉、持節(jié)護軍使的主要職責,其實也是指揮、控制、監(jiān)管、教育這些衛(wèi)戍軍。

    至于北軍六校尉……

    講真,就算天子肯讓他管,他也不敢輕易插手。

    而期門軍、羽林衛(wèi)這樣的部隊,他更是連問都不敢問。

    不過,哪怕北軍衛(wèi)戍軍再怎么退化,這支軍事力量,也依然是足以左右和決定長安政局走向的關(guān)鍵力量!

    就如這棘門大營,屯兵足有五千之眾,軍械齊備,甲胄充足,只要拉出來,瞬間就能起到一錘定音的作用。

    所以,張越才會一出城,就直奔此地。

    目的,就是要迅速掌握和控制這支力量,將其拿在手中。

    加上他本身即將得到的衛(wèi)尉之職,如此,長安城防與城外的主要軍事力量,就都落在他手中了。

    雖不知天子命他這樣做的用意,但張越明白,當今天子絕不會無的放矢。

    他如此安排,自有其用意。

    心里面想著這些,張越就在那宋襄簇擁下,進入棘門大營的中軍大帳,隨即召集全軍上下隊率以上軍官。

    和北軍六校尉不同,北軍衛(wèi)戍部隊,都是自天下郡國抽調(diào)來長安輪值番上的地方軍官。

    其中,自是良莠不齊,魚龍混雜。

    而且,這些人中有的是來自青徐的地方名門豪強子弟。

    對張越不滿者,比比皆是。

    不過不要緊。

    張越根本不在乎這些,因為他祭出了軍功,照著對李廣利的說辭,將未來漢軍西征的前景與前途,向這些說了一下。

    西域諸國,萬里之外的異域……

    封侯的可能,家族富貴的未來,世襲罔替的將來。

    于是,棘門大營之中的將官們,心神搖曳,張越輕輕松松就得到了其中絕大多數(shù)人的擁護與效忠。

    沒辦法,這世界上有兩個東西,永遠不會叫人討厭。

    一曰財,一曰權(quán)。

    而張越兩者都有,且前景遠大。

    于是,哪怕是青徐之地,親近古文學派的豪強子弟,也無法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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