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穿過窗子，投射在曹鑠臉上。
閉著眼睛，陽光照在眼皮上，他的眼前一片通紅。
“公子。”門外傳來侍女的聲音：“城西凌云閣管事求見。”
“讓他等會！”曹鑠吩咐了一句，睜開眼坐起來。
甄宓和賈佩一左一右睡在他的身旁。
兩個女子昨晚都被折騰的夠嗆，太陽已經升起老高，她們還沒有醒來的跡象。
穿上衣服，曹鑠走出房間。
侍女伺候他洗漱，他往迎賓的正廳走去。
到了門口，他向侍女吩咐：“讓他進來話。”
侍女應聲退下，曹鑠則走進屋里。
不過片刻，管事帶著兩個人來到。
見了曹鑠，那兩個人躬身行了個大禮，管事道：“公子昨天要我帶鐵匠過來，我找了城里手藝最好的。”
“還算會辦事。”曹鑠微微一笑，對管事道。
“多謝公子夸獎。”管事謝了一聲，向兩個鐵匠使了個眼。
“叫你們來，其實是有件非常容易的事交給你們去辦。”曹鑠問道：“你們有沒有造過釜？”
“釜多是用青銅，很少用鐵。”年紀稍長的鐵匠道：“我倆還真沒有造過。”
“沒早過也沒什么。”曹鑠道：“我并不是讓你們造鐵釜，而是讓你們造鐵鍋。”
“鐵鍋？”兩個鐵匠一愣，還是那個年紀稍長的道：“公子的，我們實在不知是什么，也不清楚能不能造的出來。”
“和釜差不多。”曹鑠掏出一漲絲絹：“我已經畫出圖樣，你倆看看能不能打造。”
管事上前接了圖樣，遞給兩個鐵匠。
看了一眼圖樣，老鐵匠道：“公子要造的東西十分簡單，不過半個時辰，我們能打出一口。只是不知這東西用來做什么？”
“做菜！”看向凌云閣管事，曹鑠道：“交給凌云閣，讓他們以后做菜用。”
“公子！”凌云閣管事道：“酒樓有很多釜，用不著特意打造炊具。”
“釜，大口而平底。”曹鑠道：“你們可以用它煮，可以用它烹，甚至可以用它煎炸，然而你們能不能用它燒、用它炒？不需要的時候，能不能把它收起來，不占用地方？”
管事被曹鑠問的一愣，嘴巴微微張著沒有回答。
“凌云閣是我投的錢，我希望它能做大。”曹鑠道：“大軍都靠著你們來養，指望你們做的那些飯食，能不能吸引更多的客人？”
管事低下頭沒敢吭聲。
凌云閣菜肴還算不錯，雖然比不上生意最火爆的望月樓，在許都也是個賓客往來不絕的好場子。
尤其那里的美人眾多，連胡人美女都有，每天所獲也還算豐厚。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曹鑠對管事道：“你在想凌云閣美女眾多，菜肴根不重要。”
“不敢！”被他穿心思，管事低著頭連忙應道。
“有這種想法也不怪你！”曹鑠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指望美人，一天才能賺多少？如果菜肴也可口，特意為品嘗菜肴去的客人也會來多。有了更多的客人，你們需要更多的美人。，倒是可以擴大經營，甚至把周邊的店都盤下來！”
“公子的意思是……”管事一愣。
“我要在城西打造一條專供吃喝玩樂的街。”曹鑠道：“到那里能吃到別的地方吃不著的美味，能找到其他地方不容易找的美人。吃喝嫖賭都有，那里會是男人的夢想，男人的天堂！”
曹鑠的描述讓管事不住的眨巴著眼睛。
他從沒想過有一天能把生意做到那么大！
城西的商業街最近才開始有客人光顧。
離曹鑠描述的繁華景象，還差著十萬八千里！
“圖上的是鐵鍋，你們現在去造，稍微晚點送到凌云閣。”曹鑠向那兩個鐵匠吩咐道：“你們去。”
兩個鐵匠應了一聲退下。
曹鑠向管事問道：“你知不知道除了脂膏，還有什么東西能煎炸菜肴？”
管事想了一下，搖頭道：“回公子，沒了！”
“北方不是盛產大豆？”曹鑠道：“還有西域流入中原的芝麻，這些東西難道不能榨油？”
“公子是豆油和麻油。”管事道：“倒是有些油，只是沒法用來炸制食物。”
“為什么？”曹鑠問道。
“油太粘稠，稍微加點熱，會糊了。”管事回道。
“那是沒有提純。”曹鑠道：“只要想辦法把油提純，豆油和芝麻油同樣可以炒菜。不過芝麻油炒菜，好像有點太奢侈了。”
他想了一下道：“其實也不是不能用芝麻油，只不過菜的價格，是普通菜肴的五到十倍罷了！”
事情還沒做，曹鑠獅子大開口，管事倒抽了一口涼氣。
他怯怯的對曹鑠道：“公子……菜價那么高，只怕沒人會吃……”
“芝麻油又不會壞。”曹鑠道：“沒人點放那，偶爾的在一些菜肴上點綴些麻油也可以。我的那種價格，主要是針對有錢花不掉，或者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那種人。有些人根不在乎你做的是什么，他們要吃的是一個價格。這種人是只吃貴的不吃對的，既然做生意，各樣人群都得兼顧。”
“關鍵是公子了半天炒菜，我還是沒明白，什么叫炒？”管事苦著臉道。
漢末做菜的方法確實太少。
除了烹煮，也只要烤或者炸。
由于連年戰爭，牲畜數量銳減，尋常百姓甚至數月都不知肉味。
用牲畜的脂膏做菜，雖然簡單直接，成卻特別大。
凌云閣畢竟是面對市井做生意，雖然可以有非常昂貴的菜肴，卻也得有親民的菜，否則生意只會做差。
擺在曹鑠面前的只有一條路，以大豆煉油為主，芝麻和牲畜油脂為輔。
“你去找幾個懂得煉油的工匠，讓他們想辦法，把大豆油提純。”曹鑠道：“我要清亮到足以做菜的豆油。”
從沒聽豆油可以吃，管事雖然為難卻還是應道：“我這去辦！”看書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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