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著曹丕，曹鑠咧嘴一笑：“雖然鳥長了胡子，屁孩是屁孩，人還沒有弓高，怎么上陣殺敵？”
“我可以的！”曹丕挺著胸膛道：“我每天都有習練武藝！”
“殺人可不是孩過家家！”曹鑠道：“我還有事，別跟我搗亂！”
丟下這句，他扭頭走了。
看著曹鑠的背影，曹丕攥了攥拳頭。
來到丁夫人住處門外，曹鑠還沒進院子，聽見里面?zhèn)鱽矶‖幍穆曇簦骸拔抑滥銜䜩淼模M來！”
進了院子，曹鑠看見丁瑤正在修剪著一顆光禿禿的樹枝杈。
“這棵樹是你長兄前兩年種的，都長這么高了。”丁瑤道：“去年他出征的時候，我沒有好好修剪。今年你要出征，我把它修一下，希望等到來年抽芽，你能得勝而回。”
“母親都知道了？”曹鑠低下頭問道。
“雖然你不是我生的，也不是我從養(yǎng)大，可你卻是我的兒子。”丁瑤道：“你以為什么事情能瞞得住母親？”
曹鑠沒有吭聲。
“上回你去江東，我只是裝著不知道。”丁瑤道：“你父親怕我知道，是擔心我和他鬧。你不讓我知道，也是擔心我牽掛。你們父子用心了！”
“去江東的時候欺瞞了母親，還請母親莫怪！”曹鑠連忙道。
“我一直在等你對我實話，可你卻始終沒有！”丁瑤嘆了一聲道：“兒子長大了，由不得母親了！”
“母親……”曹鑠欲言又止。
自從丁瑤把他收進房里，對他是一心一意從沒有過半點虛假。
上回去江東，他欺瞞了丁瑤，只是不希望她在家里牽掛。
可他卻沒想到，丁瑤早已經(jīng)知道。
輕輕嘆息了一聲，丁瑤把剪刀遞給一旁的侍女，對曹鑠道：“子熔，你過來！”
來到丁瑤面前，曹鑠喚了一聲：“母親……”
“你什么都不要！”丁瑤道：“只讓我看看你好！”
捧住曹鑠的臉頰，凝視他的雙眼，丁瑤道：“出征之前，我也沒什么好對你的。你只要答應(yīng)我一件事好！”
“母親請！”曹鑠道。
“活著回來，不要讓母親再失去一個兒子。”丁瑤道：“無論你勝還是敗，你始終是母親的兒子。”
與丁瑤相互凝視，曹鑠清楚的看到她眼眶中蘊起了淚光。
“母親放心，我一定會活著回來！”曹鑠笑著道：“我答應(yīng)過母親，要娶很多妻妾，生很多孩子送到母親身邊！到現(xiàn)在為止，我一個孩子都沒生出來，怎么可能去死！”
“又沒個正經(jīng)！”丁瑤的情緒來十分低落，曹鑠這么一，把她也給逗笑了。
眼眶中含著眼淚，笑容卻在臉上漾起。
“母親，父親有沒有過，你的笑容是世上最美的。”曹鑠道。
“油嘴滑舌，和母親也亂！”丁瑤問道：“是不是明天該走了？”
“明天一早。”曹鑠道：“我這次不做先鋒，只是截斷張秀退路。父親對我也是十分照顧，把最容易打的仗交給了我。”
“不要再騙我了，他才不會！”丁瑤道：“你兄長和典韋都死在宛城，他經(jīng)常向人提起典韋，什么時候提過你的兄長。”
“母親誤會父親了！”曹鑠道：“沒有外人的時候，他時常會和我提起兄長。父親是個英雄，他要掌管千軍萬馬，當然得聚攏人心。如果天天向人提起自己的兒子，別人會怎樣看待他？”
“我和他做了多年夫妻，沒想到最了解他的還是你！”丁瑤道：“去，和你那些未過門的妻妾道個別，也讓她們不要太牽掛！”
“我還是陪母親多會話。”曹鑠道。
丁瑤轉(zhuǎn)過身去，擺了擺手道：“想陪母親話，等你回到許都，我們娘倆上一夜。現(xiàn)在我這里不用你伺候！”
“走！”背朝曹鑠，丁瑤擺了擺手。
曹鑠沒再堅持，抱拳躬身向丁瑤行了個大禮，轉(zhuǎn)身離開。
聽著曹鑠離去的腳步聲，丁瑤緩緩閉上了眼睛，兩顆淚珠順著她的臉頰滾落。
回到住處，曹鑠一進門覺氣氛有些不對。
甄宓等人都在涼亭上坐著。
半空中落下的冰粒來密，敲打在涼亭的頂上，出“噼噼啪啪”的輕響。
見曹鑠來了，涼亭上的眾女子紛紛起身向他見禮。
“都干嘛呢？”曹鑠笑著問道：“下雪了還在涼亭里坐著，是不是都想被凍成冰渣？”
“夏侯將軍出征了，公子什么時候走？”甄宓向曹鑠問道。
“干嘛？想趕我走？”曹鑠賤兮兮的一笑：“剛才我還和母親提起你們！”
他沒有回答出征的時刻，而是把話題轉(zhuǎn)到了眾女子身上。
甄宓等人面面相覷，賈佩問道：“公子向夫人提起我們做什么？”
“母親怕我這次出征死在外面。”曹鑠道：“我告訴她，身邊有這么多傾國傾城的美人，我才不會舍得死。等我得勝回來，要讓你們一個個撅起肚子，接二連三的給我生孩子。”
“姐妹們知道公子有事。”甄宓道：“然而征戰(zhàn)沙場，難免讓人擔心！”
“不過是打仗，有什么好擔心！”曹鑠道：“農(nóng)夫耕田，戰(zhàn)士出征，都是份內(nèi)之事。你們把我當成是個早上出門的農(nóng)夫，到了日落西山，我回來了！”
上了涼亭，曹鑠抖了抖落在身上的冰渣，對大喬喬道：“你倆來到許都已經(jīng)有些日子，我到現(xiàn)在還沒碰過你們，等我回來，你倆該侍寢了！”
大喬喬臉頰通紅，低著頭沒有言語。
“公子，這次出征，還是我陪你去。”王嫣道：“有我在身邊，也多個照應(yīng)。”
“還有我！”輕舞也道：“我可以帶上火舞……”
“別鬧成不？”曹鑠道：“我出去打仗，家里都是女眷，你倆還有點事，不留下保護她們，誰替我照應(yīng)家？乖乖在家呆著，等我回來。”
他又對甄宓道：“我出征以后，你找?guī)讉�木匠把床修一下，還沒睡多久咯吱作響，還讓不讓人在床上逍遙快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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