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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熊營是曹鑠早年建立的精銳。
經(jīng)過這么多年,營中將士換了一撥又一撥,可將士們廝殺的能耐卻絲毫沒有減弱,在趙云的操練下,反倒一代更比一代強。
沖進羯人之中,凌統(tǒng)在最前面,飛熊營將士則緊跟在他的身后。
他們就像是高壓水槍里噴出的水流,把一個個羯人掀翻下馬。
終于回過神的羯人也發(fā)起了反擊。
羯人從四面八方涌向飛熊營,凌統(tǒng)和飛熊營將士則從正中往四面散開。
他們始終保持著戰(zhàn)斗的隊形,沖上來的幾人在馬背上根本就不是他們的敵手,甚至三五個羯人圍著一個飛熊營士兵,都還會被挑落下馬。
飛熊營的鎧甲十分堅厚,他們騎乘的馬匹也都是精選的北方馬種。
至于他們手中提著的兵器,則是造價非常昂貴的馬槊。
馬槊和步槊同樣是槊,然而兩種不同的槊,制造工藝不同,決定了它們的造價不同。
步槊的制作工藝與普通的矛相差不多,僅僅只是在手柄的打磨上更加精細一些。
而馬槊則不同,它無論是在手柄的打磨上,還是在槊尖的鍛造上,耗費的工時都要更多。
正因為馬槊的制作工藝復(fù)雜,它的造價才更高,也更不容易在軍中普及。
即便是大魏的軍隊,能夠裝配起馬槊的,也僅僅只有龍紋、飛熊等精銳而已。
飛熊營在凌統(tǒng)的率領(lǐng)下左沖右突,把一個個羯人斬殺在沙場上,關(guān)口上的曹鑠則指揮將士們朝著羯人不斷的施放箭矢。
與飛熊營纏斗的羯人在關(guān)口上魏軍的射殺下,成片的從馬背上掉落。
看著關(guān)外像是下餃子一樣掉落馬背的羯人,曹恒的嘴角微微牽起了笑容。
“元昶。”姜維對曹恒說道:“看眼下的局勢,我們可以下令讓將士們沖殺出去,我軍本來與他們想差就不多,而且還占據(jù)了優(yōu)勢,這一戰(zhàn)必定可殲滅不少羯人。”
曹恒恰好也有這個意思,他對姜維和陸遜說道:“伯約、伯言,守關(guān)的職責交給你倆,我與其他將軍一同出關(guān)與羯人廝殺。”
“萬萬不可!”曹恒要出關(guān)廝殺,陸遜連忙勸道:“元昶是軍中主將,要是沖殺出去,萬一有個閃失,將士們可怎么辦?”
“我有如此強悍的大軍,怎么還會有閃失?”曹恒十分自信的說道:“兩位只管在這里守著,我與將軍們殺出去,必定會多殺羯人先立大功。”
陸遜還要再勸,姜維使了個眼色,隨后對曹恒說道:“恭祝元昶旗開得勝。”
曹恒招呼了一聲將軍們,領(lǐng)著他們飛快的下了關(guān)口。
飛熊營出關(guān)以后,關(guān)口的大門再次緊閉。
領(lǐng)著文鴦、典滿和趙統(tǒng)、趙廣以及三軍將士,曹恒來到關(guān)口前,向守著關(guān)口大門的魏軍喊道:“打開關(guān)口,大軍出關(guān)!”
守軍趕緊把大門打開,放曹恒等人出關(guān)。
潮水一樣的魏軍緊跟著曹恒,涌出了雁門關(guān),怒吼著撞向正在試圖圍剿飛熊營的羯人。
雁門關(guān)外,雙方一場混戰(zhàn)。
關(guān)口上,陸遜望著關(guān)外的廝殺,向姜維問道:“伯約為什么放長公子出關(guān)?他萬一有個什么閃失,你我可都是擔待不起。”
“長公子怎么會有閃失?”姜維回道:“伯言可不要忘記,他身邊有著什么人。”
“我也知道文鴦等人武藝了得,可沙場上刀劍無眼,萬一……”陸遜說道這里,嘆了一聲。
姜維卻很自信的對他說道:“長公子的本事你肯定還是不知道,我可曾聽說過,他馬背上的能耐都是從呂將軍那里學(xué)來,要說使劍,他也是得到帝師王越真?zhèn)鳌O袼@樣的人,別說有人在旁邊保護,就算是沒有人策應(yīng),他也能在敵軍之中沖殺個來回,而視羯人如無物。”
“話是這么說,可我還是覺著伯約太過冒失。”陸遜回道:“我們跟隨長公子來到雁門關(guān),主公雖然沒說,可你我應(yīng)該都很清楚,他是要我倆勸說長公子不要盲目自大,更不要輕易出戰(zhàn)。”
“伯言說的好像是很有道理,可我卻并不認同。”姜維撇了撇嘴,對陸遜說道:“我只看到主公要我們竭盡所能輔佐長公子,至于不許他出關(guān)什么的,我還真沒有看出來。”
姜維根本不理會陸遜說的這些,讓陸遜感到一陣懊惱。
他嘆了一聲,對姜維說道:“伯約也是胡鬧,自從與蠻人作戰(zhàn)以后,我覺著你和過往多有不同。”
“要說不同,確實是有。”姜維回道:“可我并沒覺著哪里不好,人這一生總是會有所改變,我在討伐蠻人的時候,看透了不少事情。長公子這次來到雁門關(guān),并不只是要來混些戰(zhàn)功。大魏早晚會落到他的手上,主公并不是只要他來落到一些戰(zhàn)功回去,給眾人一個無法反駁他作為繼承者的理由,而是要他真的帶兵上陣,在廝殺中成長,早晚具備像主公一樣的能耐。”
“你說的這些難道我會不明白?”陸遜回道:“可你也要清楚,我們陪著長公子來到這里,同樣擔負著保他周全的重任。沙場上的本事并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練就出來,只要我們一直幫著他,等到滅了羯人,至少長公子應(yīng)該懂得一些領(lǐng)兵的道理。”
“太慢。”姜維搖頭:“我們要在滅了羯人之前,讓長公子有所成就,等到得勝返回的時候,至少也能讓主公看到他與以往不同。”
陸遜和姜維彼此都不認同對方的看法,倆人在相互爭論著。
關(guān)口上的魏軍將士則張開長弓,瞄準關(guān)口外的羯人發(fā)射著一支支的羽箭。
早先將士們射箭的時候,根本不用留意什么。
此時此刻,他們每發(fā)射出一支羽箭,都是小心翼翼。
關(guān)外,雙方已經(jīng)混戰(zhàn)在了一起,而且魏軍還占據(jù)了優(yōu)勢,正往前推進著。
稍不留意,箭矢都可能射中自己的同伴。
射箭的魏軍當然不希望發(fā)生那樣的情況。
曹恒揮舞長戟,殺進羯人之中,他就像是一頭在羊群中來回撲殺的惡狼。
凡是擋在他面前的羯人,紛紛被他的長戟挑殺。
不過片刻,他來到了凌統(tǒng)身旁。
“凌將軍!”挑殺了一名沖上來的羯人,曹恒喊道:“好武藝!”
“多謝長公子夸獎。”凌統(tǒng)回話的時候,手上并沒有閑著,刺穿一個羯人的心窩,把他狠狠的甩飛了出去。
進攻開始的時候,石邪弈于就感覺到情況好像不妙。
當他看見曹恒領(lǐng)著將士們沖了出來,頓時一陣懊惱。
他向身旁的羯人頭領(lǐng)喊道:“來的是大魏長公子,快傳令勇士,我們撤!”
曾經(jīng)在曹恒手下吃過大虧的羯人頭領(lǐng),聽說是他來了,哪還敢耽擱片刻,趕緊把石邪弈于的命令傳達了下去。
羯人終于退了,自從曹恒上回離開雁門關(guān),一直都在攻打關(guān)口的他們最終還是撤走了。
與將軍們并騎返回關(guān)口,曹恒對他們說道:“各位將軍的本事,在這場廝殺中我是見識了。果然個個勇猛,都是當世難得的猛將。”
“長公子太過贊譽了。”凌統(tǒng)回道:“要說這場廝殺,將士們才真的是居功至偉。羯人數(shù)量比我們多了那么多,將士們還是把他們給驅(qū)趕了回去。過了今天,只怕羯人提起大魏將士,都會膽戰(zhàn)心驚,以后哪還敢和我們廝殺?”
“凌將軍說的是。”曹恒說道:“只不過我們還是不要太小看了羯人,要知道羯人也不是那么好對付。他們應(yīng)對不了我們,總是想著找到機會避開無法敵對的大軍,而選擇相對弱小的地方下手。”
“長公子的意思是……”旁邊的文鴦問了一句。
曹恒扭頭看向他:“我們這次不會走,羯人也不會那么容易找到機會,可我們早晚要出關(guān)追擊,他們應(yīng)該也是想到了這種可能。我認為出關(guān)以后,將士們還是得聚集在一起,千萬不要給了羯人可趁之機。”
每次看到文鴦,曹恒總會下意識的把眼神往旁邊;偏一偏,就怕被人說他是盯著文鴦不放。
文鴦長的實在是太俊俏,俊俏的就像是個娘們一樣。
要不是行軍的路上,他和將軍們曾一個帳篷里洗澡,親眼見過文鴦與他們一樣有著的那根東西,他絕對會認為文鴦是個女人假扮。
曹恒怎么都想不明白,世上為什么還會有文鴦這樣的男人。
論起長相,在男人之中他或許看不出有英武之氣,可在女人堆里,換上紅妝的他絕對比真的女人還要女人……
好在文鴦沒有表現(xiàn)出他對男人有什么特殊的興趣。
就算是在一個帳篷里坐在木桶里泡澡,他也沒有多看過曹恒和其他將軍一眼。
他的表現(xiàn),與任何男人在洗澡的時候看到別的男人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要說他與其他人不同,也就只是相貌更加陰柔,說話的聲音更加柔美,還有就是身上有著一種幾乎只有女人才會存在的芳香。
“實在不行,我就帶著飛熊營為大軍開道。”曹恒回復(fù)文鴦的時候,凌統(tǒng)在一旁說道:“有飛熊營開道,長公子應(yīng)該不用再擔心什么。”
“我從來就沒有擔心過什么。”曹恒沖他微微一笑,對他說道:“只不過飛熊營將士經(jīng)過這場廝殺已經(jīng)十分辛苦,得讓他們好好休整一下。再精銳的大軍,在連續(xù)作戰(zhàn)的情況下,戰(zhàn)力也會有所衰減。”
“長公子說的沒錯,要不我?guī)е静勘R在前探路。”旁邊的典滿提出探路的請求。
“誰都不用探路。”曹恒微微一笑,對眾將軍說道:“但凡出征,派出斥候都是要緊的一環(huán)。我相信在我們來到這里之前,楊刺史已經(jīng)為我們派出了斥候。探路的事情,交給楊刺史也就好了。”
曹恒沒打算派出軍隊在前面探路,將軍們也就不好再多說什么。
跟著他返回關(guān)內(nèi),曹恒一眼就看見已經(jīng)等在那里的楊阜。
見曹恒回來,楊阜躬身深深一禮:“恭賀長公子旗開得勝。!”
“楊刺史沒有回去歇著?”見到楊阜,曹恒問道:“怎么在這里等著?”
“長公子領(lǐng)著將士抵御羯人,身為刺史,我怎么可能隨意離去?”楊阜回道:“我雖然不能幫著長公子什么,卻也可以在這里恭候,為長公子唱功喝彩。”
曹恒哈哈一笑,對楊阜說道:“我哪里需要什么唱功喝彩,先前離開雁門關(guān)的時候,我就對這里的軍民承諾過,早晚還是要回來。如今我回來了,而且是率領(lǐng)數(shù)萬大軍回來,無非是應(yīng)了我當初的承諾罷了。今日一戰(zhàn),我可以全勝破敵,說來說去還是楊刺史與守關(guān)將士們先前的功勞。要不是你們把羯人磨到了沒什么戰(zhàn)意,我又怎么可能勝的如此輕易?”
“長公子還是像往日一樣謙遜。”楊阜說道:“今日擊破羯人,我是不是能為長公子還有將士們設(shè)宴慶功?”
“數(shù)萬將士,楊刺史打算怎樣設(shè)宴?”曹恒笑著問道。
“酒宴好辦,雁門關(guān)糧食并不缺少,我隨意從府庫中調(diào)撥一些,也是足夠慶功之用。”楊阜回道:“只是需要長公子允諾,我才好那么做。”
看向一旁的將軍們,曹恒問道:“你們的意思怎么樣?”
將軍們相互看著對方,都沒有立刻回應(yīng)。
姜維和陸遜此時也下了關(guān)口,迎著曹恒等人走過來。
倆人與曹恒見了禮,曹恒問他們:“剛才楊刺史說要為我們擺宴慶功,你倆認為怎樣?”
“敢問是擺宴只宴請長公子和我們,還是連同三軍將士一并宴請了?”姜維向楊阜問了一句。
“剛才我還和長公子說著,既然是慶功,當然是人越多越好。”楊阜回道:“我打算從府庫調(diào)撥一些糧食,為三軍將士慶功,也為長公子與諸位將軍慶功。”
“要是只宴請長公子和我們,那是絕對沒有必要。”姜維說道:“領(lǐng)軍擊破羯人,是長公子與我們應(yīng)當?shù)穆氊煛?梢沁B同三軍將士一并宴請了,我倒是覺得可行。”
他對曹恒說道:“長公子明鑒,將士們有今日一勝,理應(yīng)給他們慶賀功勞。既然楊刺史有心這么做,還請長公子千萬不要回絕。”
“伯言怎么看?”曹恒又看向陸遜。
與姜維在城頭上爭執(zhí)了好些時候,陸遜與他之間的矛盾,僅僅只是集中在曹恒的身上。
說起擺宴為將士們慶功,陸遜和姜維的看法倒是沒什么出入。
他對曹恒說道:“回長公子話,我和伯約看法相似,既然楊刺史有心為將士們慶功,又何必回絕了他的好意?”
倆人都在勸說曹恒答應(yīng)慶功,楊阜目光里涌動著期待。
他看著曹恒,生怕提議被他一口回絕。
聽了姜維和陸遜的說法,曹恒點了點頭說道:“既然伯約和伯言都認為可行,我要是再回絕了楊刺史的好意,豈不是不懂人情世故?”
他對楊阜說道:“還請楊刺史前去準備,今天晚上,我將與將士們一同慶賀功勞。”
“多謝長公子成全。”得到了曹恒的首肯,楊阜躬身一個大禮,隨后告退離去,準備為大軍慶賀功勞去了。
目送楊阜離開,曹恒向姜維和陸遜問道:“伯約、伯言看到剛才的廝殺了?”
“看見了。”姜維回道:“長公子勇武過人,絕非一般人可比,我和伯言看的也是熱血沸騰,恨不能立刻沖出關(guān)口,追隨長公子殺敵。”
“和你們說過,沒有外人的時候,只管稱呼我表字就好。”曹恒對眾人說道:“我們一路趕來,不僅將士們辛苦,就連你們也是被折騰的不輕。今天晚上,借著慶功的機會,我要和你們多飲幾杯。”
“長公子沒打算盡快追擊羯人?”陸遜問了一句。
“當然有這樣的打算。”曹恒說道:“只不過我打算讓將士們好好休整一下,然后再去追擊敵人。伯約早先和我說過,將士們太過疲憊,必定是無法在沙場上全力以赴。我尋思著確實是有道理,既然今天我們獲取了一場大勝,又何必在意早一些或者晚一些追擊羯人?與其立刻出關(guān),讓將士們耗盡體力心力,還不如先把追擊的事情往后按一按,趁著慶功的機會,先好好休整一場,等到緩解了疲憊,再隨同我出征不遲。”
姜維和陸遜等人彼此看了一眼,姜維說道:“長公子有這樣的心思,將士們必定感念好處。既然已經(jīng)做了決定,今晚我們就陪著長公子不醉無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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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恒帶來的將士足有五萬五千人。
先前的一場廝殺,羯人損失巨大,而他率領(lǐng)的將士們以又備攻無備,只有數(shù)百人受傷,并沒有一例死亡。
以無死亡的代價斬殺了三四千羯人,雖然比早先守衛(wèi)雁門關(guān)的時候戰(zhàn)績差了許多,卻還是給雁門關(guān)軍民極大的鼓舞。
楊阜從府庫調(diào)撥來了不少肉食和美酒,當天晚上,酒宴就在雁門關(guān)內(nèi)的空地上舉辦。
參加酒宴的不僅只有曹鑠帶來的將士,還有原先鎮(zhèn)守雁門關(guān)的將士以及曾經(jīng)協(xié)同防御的百姓們。
空地上點滿了篝火,每一團篝火的旁邊,都有著十多個人正圍坐在那里說話。
雁門關(guān)的軍民對曹恒當然是贊口不絕。
追隨他打了一仗,獲取一場大勝的將士們,也是認同了曹恒的領(lǐng)軍能力。
每一個人都在稱贊著曹恒,就連那些平日里喜歡吹噓的人,也舍棄了吹噓自己,而把所有的贊譽之詞都送給了曹恒。
離關(guān)口不遠的一團篝火旁,曹恒和將軍們圍坐成一圈,楊阜則陪在他的身旁。
“長公子如今在將士和百姓心目中已經(jīng)是有了絕高的地位。”楊阜對曹恒說道:“我在守衛(wèi)雁門關(guān)的時候,就時常聽見將士和百姓們談?wù)摚热羰仃P(guān)的是長公子而不是我,羯人絕對不敢輕易來犯。即便他們來了,每次也不會討到任何好處,只能是灰溜溜的逃走。”
“將士和百姓們對我是太過信任了。”曹恒淡然一笑,對楊阜說道:“他們說什么,其實楊刺史也不用放在心上。人在對一些人盲目崇拜的時候,總是會認為這些人無所不能。其實我有多少本事,楊刺史難道還不清楚?”
“清楚,當然清楚。”楊阜回道:“自從我認得長公子,就沒見公子領(lǐng)軍有過敗仗,當然清楚公子的能耐。”
曹恒本來是想要楊阜把話說的客觀一些,卻沒想到他居然冒出了這么一句。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楊阜說的好像也沒有什么不妥。
自從楊阜認得他,他確實沒有打過一場敗仗。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能指望楊阜說出什么所謂“客觀”的話來?
“算了。”曹恒笑著擺了擺手:“我看楊刺史也是說不出什么與眾不同的話,想要從你這里總結(jié)一些經(jīng)驗教訓(xùn),應(yīng)該是不指望了。”
“我當然可以從長公子身上總結(jié)出經(jīng)驗教訓(xùn)。”楊阜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與長公子領(lǐng)軍守關(guān)相比,我先前守關(guān)的法子簡直是錯誤到了極點,根本就沒有可取之處。我回想了一下,果然還是長公子更懂得用兵之道。”
楊阜嘴上在說總結(jié)經(jīng)驗教訓(xùn),實際上卻是明明白白的拍了曹恒一個馬屁。
曹恒滿頭黑線不說,姜維等人也都是面面相覷,感覺插不上嘴。
“幾位將軍這次來到雁門關(guān),應(yīng)該沒有帶著美姬侍女。”曹恒懶得再理他,楊阜岔開了話題,向姜維等人問了一句。
“我們是來打仗的,帶著美姬侍女做什么?”曹恒沒好氣的問了一句。
“打仗是要有的,可男人怎么能沒了女人?”楊阜說道:“沙場上,兵刃是要戳進敵軍軀體,而在房中,男人也是要把兵刃刺入女人的身軀。”
“楊刺史。”曹恒趕緊打斷了他:“多日不見,你說話是越來越不像個樣子了。”
“我說話向來是這個樣子。”楊阜抱拳對曹恒說道:“長公子與將軍們沒有帶來美姬侍女,我家中倒是養(yǎng)了一些。那些美姬都是我不曾染指過的,今晚每位將軍那里送上一位,怎樣?”
“我那里就不必了。”姜維回道:“美姬而已,我們平日里也是不缺。要是因為女人而耽擱了作戰(zhàn),才真的是惹下了不小的麻煩。”
其他將軍也紛紛回絕。
本來是打算利用贈送美姬,再和曹恒與眾將軍把關(guān)系拉的近一些,沒想到居然被一口回絕,楊阜多少有些失望。
可他并沒有就此放棄,而是對將軍們說道:“男人身邊,無論何時都是不能缺了女人,尤其是眼下將士們應(yīng)該還需要修整,趁著這些日子,將軍們要是再不好好逍遙幾天,一旦到了關(guān)外,可就只有羯人美女可以享用。”
姜維等人很是尷尬的咧嘴一笑。
曹恒說道:“楊刺史說的確實也沒什么過錯,諸位將年不妨美人身邊留下一位美姬。”
“長公子那里我也會送去一位。”楊阜對曹恒說道:“這些美姬長公子與將軍們享用之后,等到大軍得勝回程,我會讓她們也隨同著返回洛陽。”
楊阜一次送出這么多美姬,曹恒不解的問道:“楊刺史,你家中究竟有多少美姬?我怎么覺著好似永不枯竭什么時候都送不完一樣?”
“這回送了,多半也就是送完了。”楊阜有些尷尬的嘿嘿一笑:“當今世上,誰家中不會豢養(yǎng)一些美姬?我只是以往收羅了一些,養(yǎng)在后宅也沒有機會染指。與其養(yǎng)著她們,倒不如送給長公子和將軍們。”
曹恒在和楊阜說話的時候,刻意觀察了一下將軍們的反應(yīng)。
雖然每位將軍都沒有特別的表露出什么,可他們也沒有再表示不愿要那些美姬作陪。
可見男人天生對女人有著原始的渴望。
能夠擁有美艷女人的時候,是沒有幾個男人會真的愿意回絕……
眾人圍著篝火,每個人面前擺放了一張小矮桌。
有侍從送上酒水美食。
自從當年曹鑠在凌云閣改了烹飪的技藝,美食花樣也是早就與過往不同。
矮桌上的美食品類不是很多,曹恒等人面前只是放了三四樣菜肴。
至于軍中將士的面前,擺放的美食則要簡單的更多。
將士們面前的小桌上,只是有著一葷一素另加一小壇美酒。
每個人得到的不多,可總的算在一起,耗費卻是不小。
數(shù)萬人參加酒宴,像這樣的規(guī)模,曹恒估算了一下,投入的菜肴和美酒,換成糧食足夠養(yǎng)活大軍十多天。
“楊刺史這次可是投入了不少。”端起桌上的美酒,曹恒說道:“我代將士們謝過楊刺史犒勞。”
“不敢,不敢!”楊阜趕緊端起酒杯:“要不是長公子與將士們,羯人說不準已經(jīng)攻破雁門關(guān)。別說只是開了地方府庫如此招待,倘若我自家能夠招待的起,即便傾家蕩產(chǎn)我也是肯的。”
“刺史清廉我是知道。”曹恒說道:“先干了這杯,其他話稍后再說。”
楊阜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曹恒又對將軍們說道:“諸位將軍,首戰(zhàn)告捷與諸位同心同德密不可分,我敬諸位!”
眾將軍也端起了酒杯,與曹恒把杯中酒飲了。
飲了杯中酒,曹恒對眾人說道:“美人美酒稍后我們再談,我現(xiàn)在要與諸位談一談接下來該怎么辦。”
楊阜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臉上,每個人的臉色都顯現(xiàn)出了凝重。
曹鑠等人已經(jīng)開場,參加酒宴的軍民隨后也都推杯換盞,相互攀談著開始了飲宴。
曹恒的目光在楊阜和將軍們的臉上掃了一圈,對他們說道:“諸位應(yīng)該很清楚,我們這次來到雁門關(guān)的目的是什么。我們不是為了楊刺史送到房中的美姬,也不知是為了擊退一次羯人。我們這次來到雁門關(guān),為的是能夠把羯人徹底的從世上抹去,讓他們從此再也不能與我們?yōu)閿场!?br />
眾人都沒有接茬,每個人都在等待著曹恒把話給說下去。
曹恒接著說道:“既然是要把羯人從世上抹去,我們首先要弄明白的是羯人究竟還有多少,他們都分布在什么地方。一旦出關(guān),我們遇見的羯人會是人山人海的大軍,還是分散的部落。任何一個問題沒有搞清楚,等待我們的很可能就是滅頂之災(zāi)。”
將軍們紛紛點頭,曹恒看向楊阜:“敢問楊刺史,這一回你有沒有派出過伺候探查羯人動向?”
“回稟長公子,斥候曾經(jīng)是派出去一些,自從羯人打來,我已把他們給收了回來。”楊阜回道:“要是長公子需要,晚些時候我再把斥候給派出去。”
“不要晚些時候,酒宴結(jié)束楊刺史就得多派斥候出去為大軍打探敵情。”曹恒說道:“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我們守著關(guān)口也就罷了,一旦大軍開出雁門關(guān),稍有不慎,等待著我們的可就是全軍覆沒。”
“我明白了。”楊阜回道:“酒宴結(jié)束,我先把斥候給派出去,然后再讓人把美姬送到長公子與諸位將軍房中。”
楊阜還是沒有忘記給他們送美姬,曹恒不免感到有些無語。
沒有理會美姬的事情,他對楊阜說道:“斥候的事情,就仰仗楊刺史了。”
“長公子。”曹恒提起將要出關(guān)討伐羯人,姜維問道:“我們要是擊破羯人部族,要不要約束將士哪些人不可殺?”
“凡是羯人,沒有不可殺的。”曹恒回道:“男女老幼一律不留。”
“早先長公子把羯人美女帶回關(guān)內(nèi),不少人等著采辦。”楊阜插了句嘴:“要是能在滅了羯人的同時,把他們的美人也給帶回來,我應(yīng)該可以給長公子再賺來不少好處。”
曹恒想了一下,對將軍們說道:“將軍們不妨告訴將士們,要他們留下羯人美人。凡是羯人部族,女童可以留下,男童與其他人一并除掉。”
“我們都明白了。”眾將軍紛紛應(yīng)了。
曹恒又向楊阜問道:“楊刺史對石邪弈于有多少了解?”
楊阜回道:“我在這里鎮(zhèn)守也是有些日子,聽說過的事情也是不少。石邪弈于年歲雖然不大,可她做事狠辣,羯人幾乎沒有不懼怕他的。可以說他是羯人最年輕的大王,也是有史以來讓羯人各部最心存機會的大王。”
“我要知道的不是這些。”曹恒離開洛陽之前,曹鑠曾特意提醒,凡是石邪弈于那一支羯人,絕對不能留下任何一個。他當然要弄清楚那位羯人大王身邊究竟有多少女人和多少子女:“我想問的是他有沒有生養(yǎng)子女?如果生養(yǎng)了,總共又有幾個?”
“要是問起別人,還真不一定有幾個知道這些。”楊阜回道:“長公子問到我,那是真的問對了人。”
他對曹恒說道:“羯人比我們中原人成婚更早,石邪弈于十四歲成婚,如今十七。他身邊女人不少,三年里好像也生養(yǎng)不幾個孩子。至于……”
“我知道你要說的是什么。”曹恒打斷了他:“你是要說至于幾個子女,你并不清楚。”
要說的話被曹恒給說了出來,楊阜臉上露出了一些尷尬的神色。
曹恒接著對他說道:“我要的也不是這樣不確定的答案,我必須弄明白石邪弈于有幾個女人,他的子女共計幾人。楊刺史需要給我的是一個確切的數(shù)字,而不是像這樣不清不楚的答案。”
“我會派人去查。”楊阜趕緊答應(yīng)了。
旁邊的陸遜向曹恒問道:“長公子打探這些做什么?不管石邪弈于身邊有幾個女人又有幾個孩子,這次出征,我們也沒想過要給他留下活路。沖到他的部族之中,見到人只管殺也就是了,管他究竟有幾個女人和幾個孩子。”
“話是這么說沒錯。”曹恒回道:“可我在離開洛陽之前,父親曾特意囑咐過,石邪弈于的家人一個也不能留下。留下此人的家人,將來必定會對我們中原造成無盡禍患。”
眾人面面相覷,都沒弄明白曹恒為什么說出這么一句。
他們更不清楚,魏王又是通過什么確定石邪弈于的家人會對中原產(chǎn)生威脅。
其實曹恒也不清楚父親為什么會這樣說。
雖然是曹鑠的兒子,可曹鑠也不可能告訴他自己有著兩年年后的認知,知道石邪弈于有個名為石勒的孫子在將來會成就大事建立后趙。
大魏要想長治久安,就必須把石勒出生的可能給徹底的抹掉。
只要石勒無法出生,后趙也就不可能再出現(xiàn)在歷史的長河中,五胡亂華或許就會成為永遠不可能再存在的一個歷史時期。
曹恒雖然不清楚父親這么要求他的原因,可他卻知道,只要是父親提出的要求,他就必須去做,而且一定要做到才成。
對于將軍們來說,曹恒的回復(fù)無疑是有些蒼白的。
可這樣的回復(fù)已經(jīng)足以說明問題,將軍們當然不好再追問下去。
“長公子放心,我會讓人去打探。”楊阜回道:“打探這些消息,要比打探羯人部族在關(guān)外的具體位置更容易一些。”
“大軍在關(guān)內(nèi)也不能駐扎太久。”曹恒說道:“每多駐扎一天,耗費就會多一分。楊刺史還得盡快把這件事情辦妥才成。”
“長公子放心。”楊阜當即答應(yīng)了。
曹恒對將軍們說道:“諸位將軍,將士們隨同我們與羯人廝殺了一場,此后還要與我們一同討伐羯人,我們不妨敬將士們一杯,如何?”
將軍們面面相覷,都不是很明白曹恒為什么會提出給將士們敬酒。
大魏將士雖然待遇不差,可向來也是尊卑有序。
將軍們給將士敬酒,他們還真是頭一回聽說。
可曹恒提出來了,將軍們也不好回絕,只得端起酒杯,與他一同站起。
“將士們,長公子要給你們敬酒了。”曹恒和將軍們站了起來,有個軍官當即喊了一聲。
正在彼此攀談著的軍民聽見軍官這么一喊,也都安靜了下來。
一雙雙眼睛看向曹恒和將軍們,在場的軍民同樣是滿頭的霧水,沒鬧明白曹恒究竟要做什么。
端著酒杯面朝將士們,曹恒喊道:“將士們,百姓們!雁門關(guān)近來命運多舛。羯人攻打的次數(shù)比以往數(shù)年更多,攻打的規(guī)模也比以往更大。要不是有你們與我們勠力同心阻擊羯人,雁門關(guān)已經(jīng)被他們擊破,羯人已經(jīng)是長驅(qū)直入進入中原。一旦被他們攻入中原,后果將是不堪設(shè)想。我也沒有別的可與你們說,只是與眾將軍在這里要向?qū)⑹總兒鸵恢币詠頌楣淌匮汩T關(guān)而出血出力的百姓們說一句,你們辛苦了!”
“長公子辛苦!將軍們辛苦!”軍民紛紛端起酒杯,齊聲吶喊著。
曹恒抬手按了按,接著向軍民們喊道:“我也沒有什么可用來感謝諸位的,唯有一杯水酒,與諸君共勉!”
高高舉起酒杯,曹恒喊道:“干了這杯酒!”
參與飲宴的軍民也都舉起了酒杯,把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
與軍民們飲了酒,曹恒又喊道:“楊刺史為我們操辦了這場慶功宴,起初我是不沒打算答應(yīng)。可轉(zhuǎn)念一想,大軍即將出關(guān)討伐羯人,對于我們來說,羯人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滅了他們并沒有什么困難。與其等到獲勝歸來再慶功,倒不如現(xiàn)在先把慶功宴給擺了,獲勝歸來的時候,我們要分配從羯人那里搶來的女人和財帛,哪還有閑工夫擺什么慶功宴?”
曹恒這句話說出口,在場的軍民紛紛發(fā)出了大笑聲。
“既然等到得勝的那天我們會這么忙,不如先把慶功宴給擺了。”曹恒接著喊道:“吃了這場慶功宴,你們可都得給我記住了,出關(guān)討伐羯人,我們只能勝不能敗!”
“當然。”他話鋒一轉(zhuǎn):“失敗兩個字,在我這里也是并不存在的,諸君只要記住一句話,勠力同心共殺強賊!”
曹恒把空酒杯高高舉過頭頂。
在場的軍民齊聲高呼:“勠力同心,共殺強賊!”
呼聲震徹天地,氣勢如同山洪噴薄,讓人聽了,不由的心中涌起萬丈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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