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結束，蔡瑁負責給龐統安排住處。
喝多了幾杯酒，龐統走路有些歪歪倒倒。
兩名衛士要上前攙扶，蔡瑁屏退了他們，親自扶著。
“龐公。”送龐統出門，蔡瑁向他問道：“我和子熔公子也是故交，句實話，公子這次給景升公留下活路的可能就幾分？”
“蔡將軍的什么話？”龐統醉意濃重的道：“我來襄陽，正是奉了公子之命前來給景升公送條活路。難不成將軍還有懷疑？”
“不敢！”蔡瑁陪著笑連忙道：“我怎么敢對公子有所懷疑？”
“我看蔡將軍可是敢的很。”龐統用力揮了一下手臂：“不用你扶，還是讓衛士們扶著舒心些。”
兩名衛士要上前，蔡瑁沖他們瞪了一眼，再次攙扶住龐統陪著笑道：“龐公誤解我了……”
“誤解了？”龐統問道：“我哪里誤解了？”
“我這么問，只因為景升公先前曾得罪過公子。”蔡瑁道：“如果公子沒有想過給他留條活路，我也是想腆著臉為景升公求個情。其實景升公還真不錯，只是脾性太耿直，容易上了壞人的當。”
“壞人是誰？”龐統沒好氣的問道：“難不成蔡將軍覺著我是壞人？”
他再次一甩袍袖，向衛士吩咐道：“這里容不得我們，我看還是早些回去見公子，就蔡將軍有所懷疑，不如干脆把荊州打下來再……”
“龐公可千萬別！”蔡瑁一把抱著龐統：“我看龐公也是醉了，要不明天你我再好好聊聊。”
“有話現在就清楚，等什么明天？”龐統道：“公子宅心仁厚，念在景升公又是皇親不忍加害，所以才讓我來到襄陽。沒想到蔡將軍居然會對公子有所懷疑。羞辱我可以，懷疑我家公子就是不行。”
“龐公還真是誤會我了。”蔡瑁苦著臉道：“我哪里敢懷疑公子？我只是……”
“唉！”實在解釋不清，蔡瑁道：“龐公有什么需要幫忙，只管吩咐就是。只要公子不打荊州，要我怎樣都成。”
蔡瑁對荊州十分用心，也是因為劉表向來孱弱。
荊州的許多事情都是各大家族了算。
尤其是蔡家，由于有著蔡夫人在劉表后宅坐鎮，這么些年地位已經超出蒯家，成為荊州第一家族。
利益與荊州捆綁在一起，他當然不希望荊州被曹家攻破。
“蔡將軍果真要幫忙？”龐統狐疑的打量著蔡瑁。
“果真。”蔡瑁道：“我是懷著十分誠意，難道龐公還是有所懷疑？”
“剛才果然是誤會了蔡將軍。”龐統道：“我倒是有件事需要蔡將軍幫忙。”
“只要我能做到，必定力而為。”蔡瑁應道。
“聽景升公懼內。”龐統壓低聲音道：“而蔡家在襄陽城外也有些產業，不知能否請蔡夫人與景升公一同前去與公子謀面？”
“請我家姐姐與公子謀面？”蔡瑁一愣：“她不過是個女流，要她去做什么？”
“女人多半是左右不了男人。”龐統咧嘴一笑：“可有些女人卻能讓男人按照她們的想法做事，蔡夫人就是其中之一。”
龐統這番話讓蔡瑁臉色多少有些難看。
他很是尷尬的咧嘴一笑，向龐統問道：“不知龐公打算要我家姐姐做什么？”
“聽蔡夫人早幾年為景升公生下一子？”龐統壓低聲音問道。
“世人都知道。”蔡瑁詫異問道：“龐公提起這件事做什么？”
“景升公還有一位長子也是嫡出，只是生母不是蔡夫人。”醉醺醺的龐統壓低聲音道：“蔡將軍認為如果將來他繼承了荊州，蔡家在荊州權勢還能維持多久？”
蔡瑁一愣，愕然看著龐統。
輕輕拍了下他的胳膊，龐統哈哈一笑，對蔡瑁道：“我看出來將軍對公子有仰慕之心，據早年公子平定魚梁洲，還是從蔡將軍手中借了五百兵馬。這件事，公子可是時常掛在嘴上。”
“沒想到公子還能記得這件事。”提起魚梁洲的事情，蔡瑁就是滿頭黑線。
當初曹鑠向他借了五百人，等到魚梁洲被破了，他卻沒見五百人返回。
后來一打聽，原來這些人被曹鑠給帶回了許都，成了他的手下。
從那時起，蔡瑁對曹鑠就有個很深的印象。
雁過拔毛，用這句話來形容曹鑠，是再合適不過……
可當著龐統，他又不敢出口，只得十分尷尬的道：“其實我都已經忘記了……”
“蔡將軍對公子的情義，公子是銘記于心。”龐統道：“既然被公子認定為故人，曹家又怎么會對將軍不利？蔡夫人是將軍家姐，她的兒子掌管荊州，對將軍可是有著絕對的好處……”
“該怎么做，將軍還是好好斟酌一下。”龐統擺了擺手：“我今天困乏了，將軍還是早些送我回去休息……”
“龐公，話可不能只一半。”龐統不肯再下去，蔡瑁連忙追問道：“公子打算怎么幫我們蔡家？”
“那還不簡單。”龐統道：“不想和人爭，又想得到，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參與爭奪的人都給……”
到這里，龐統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隨后哈哈一笑，擺著手道：“我確實是醉了，該的和不該的也是的太多。”
“大公子畢竟是景升公的骨肉。”明白了龐統的意思，蔡瑁還是十分擔心的道：“如果我們蔡家動手，總是不太妥當。”
“這種事怎么能讓蔡家動手？”龐統道：“只要蔡將軍能服蔡夫人讓景升公接受我家公子的條件，這件事公子會幫你辦了。”
“難道公子不打算退兵，要等……”蔡瑁沒有下去，目光中卻流露出了期盼。
“怎么可能。”龐統道：“只要景升公答應了條件，曹家大軍必定撤回。辦這件事的另有其人。”
“是什么人？”蔡瑁問道。
“別忘記公子麾下還有火舞。”龐統聲道：“除了一些難弄的人，取個項上人頭，應該沒有多難。”
? ?PS：中午先更新四章八千字，今天后面還有，只是更新會稍微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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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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