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大軍穿過河北。
袁家雖然一路上都派出斥候打探動向,卻沒敢對他們做出任何帶有進(jìn)攻性的動作。
鄴城,袁尚住處。
聽曹鑠從河套帶回浩浩蕩蕩的女人,袁尚滿臉愕然。
“他從河套帶回這么多女人做什么?”袁尚向?qū)徟鋯柕溃骸笆裁春锰幉粡男倥四抢锬茫尤慌剡@么多女人……”
“早先匈奴人在中原搶了不少女人。”田豐道:“曹子熔應(yīng)該是在報復(fù)他們。”
“審公覺得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趁著……”袁尚有些遲疑的問道。
“將軍是不是在猶豫該不該打曹子熔?”審配問道。
“正是。”袁尚道:“他們帶了那么多女人,必定會有所顧忌,這個時候出擊,或許能一舉得逞。”
“可不要忘記曹子熔帶來的是十萬大軍。”審配道:“當(dāng)初他才多少兵馬,倉亭一戰(zhàn)我們袁家就落了個大敗。如今他有十萬兵馬,將軍打算派多少將士出擊?”
“審公的意思是打不得?”袁尚問道。
“打不得。”審配道:“十萬曹子熔麾下,大有一舉推平河北的氣勢,將軍用什么來和他打?他不打河北,將軍已應(yīng)覺著是萬幸中的大幸,居然還想著要去打曹子熔。”
被審配這么一,袁尚不再吭聲。
曹鑠的軍力是來強(qiáng),而袁家卻是來弱。
依照這個趨勢發(fā)展下去,再有兩年,只要曹家大軍向前推進(jìn),河北必定不保……
袁尚起了截?fù)舨荑p的心思卻被審配勸住。
曹鑠率領(lǐng)大軍經(jīng)過河北,一路上也是十分謹(jǐn)慎。
將士們隨時都在觀望著四周,曹鑠派出的斥候也比才離開五原時多了數(shù)倍。
快要穿過河北的時候,韓遂向曹鑠問了一句:“還真是奇怪,公子與袁家可以已經(jīng)水火不容,大軍經(jīng)過河北,他們居然沒有半點動作。”
“他們不是不想有動作。”曹鑠道:“他們只是不敢有動作。當(dāng)初我率領(lǐng)三萬大軍,在倉亭破了袁家七萬兵馬,還不算袁譚所部青州兵。如今十萬大軍進(jìn)入河北,袁尚手下兵馬根不足以和我們抗衡,即使他想來打,他身旁的幕僚也一定會勸忍耐。”
韓遂點了點頭,沒再多問。
賈詡湊了上來,向曹鑠抱拳問道:“公子打算在哪里讓大軍返回壽春?”
向前一指,曹鑠道:“再往前一些就要進(jìn)入豫州,到了曹家的地界,也該讓將士們先回去了。”
看向田豐,曹鑠交代道:“我這次去許都,很可能要逗留不少日子。回到壽春,你要妥善安排這些婦人。還有就是蔡姐,一定要用心為她尋個夫家。她和其他人不同,可不能委屈了這位當(dāng)世才女。”
“公子放心,我必定辦妥。”田豐應(yīng)道。
賈詡隨后向韓遂和馬騰問道:“兩位將軍打算帶領(lǐng)西涼軍到什么地方?”
深知賈詡是在提醒他們,該讓西涼軍走了,韓遂回道:“公子大軍走的時候,西涼軍也將回程。”
“從這里到許都還有不短的路程。”賈詡對曹鑠道:“公子不如帶上龍紋騎,萬一遇見突然狀況也能有個應(yīng)對。”
“賈公倒是提醒了我。”曹鑠向身后喊道:“叔至!”
陳到策馬上前。
曹鑠對他道:“你不用返回壽春,帶龍紋騎隨我前往許都。”
來就有些擔(dān)心曹鑠的安危,聽他要帶上龍紋騎,陳到連忙應(yīng)了。
大軍進(jìn)入豫州地界,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
曹鑠下令就地駐扎,明天一早再讓他麾下大軍和西涼軍分別離開。
將士們搭建著帳篷。
他們先是為曹鑠等人把帳篷搭起,隨后才搭建留給女人們宿營的營帳。
直到最后,搭建在外圍的帳篷才是將士們晚上宿營用的。
從五原返回的路上,蔡琰的帳篷離曹鑠的帥帳都不是很遠(yuǎn)。
營地里的人多半鉆進(jìn)帳篷睡覺去了,帶著蔡稷巡查營地的曹鑠發(fā)現(xiàn)蔡琰的帳篷里居然還有著光亮。
兵士們和那些跟隨大軍行進(jìn)的女人,晚上睡覺的帳篷當(dāng)然不會有光亮。
可蔡琰和他們不同。
曹鑠十分看重他,也曾吩咐下去,讓將士們多給她一些照應(yīng)。
軍中甚至專門給她劃撥了一盞油燈。
來到蔡琰帳篷外,曹鑠問道:“蔡姐有沒有睡下?”
帳篷里傳來腳步聲,隨后蔡琰掀開帳簾走了出來。
她欠身向曹鑠行了一禮問道:“公子怎么還沒睡?”
“明天大軍就要返回壽春,今晚我想親自巡夜。”曹鑠道:“天色不早,姐還是睡吧。從這里到壽春,路途可是不近。”
“晚上睡不著,閑著無事,想起寫些東西。”蔡琰輕聲道:“才寫了一半,就聽見公子在外招呼。”
“看來我是打擾了姐雅興。”曹鑠笑著道。
“沒有。”蔡琰回道:“我也只是隨手寫些而已,即使公子不來,不準(zhǔn)也是寫不完。”
“不知能不能一窺墨寶?”曹鑠問道。
“公子要看,當(dāng)然可以。”蔡琰讓到一旁對曹鑠道:“公子,請。”
“姐,請。”曹鑠謙讓了一下,還是先一步進(jìn)了帳篷。
不知是女人閨房身就有種天然的香味還是怎么回事,蔡琰雖然是住在帳篷里,曹鑠才進(jìn)來的時候,還是聞到了一股淡雅的芬芳。
“姐用的什么香料?”嗅了一嗅,曹鑠問道。
蔡琰愣了一下:“我沒有用香料……”
才回了話,她陡然發(fā)覺不對,輕輕一笑對曹鑠道:“公子見笑,我并沒有用什么香料,如果聞見香味,可能是女人身上的味道。”
畢竟是生過孩子的女人。
這些話,蔡琰是絲毫沒有流露出羞澀的意思。
面對一個比他大了將近一半的女人,曹鑠是完沒有調(diào)戲的意思。
他微微一笑,走到蔡琰寫的字旁。
只見絲絹上的篆字個個娟秀,蔡琰果然是寫得一手好書法。
“姐正在寫詩?”曹鑠問道。
“樂府。”蔡琰道:“我想寫一首彈唱詞,專為公子這次征討匈奴所做。”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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