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為馬騰和韓遂置辦的接風酒宴就在曹家前院舉行。 rg
酒宴之后，眾人散去。
曹操吩咐賈詡，要他好好安頓倆人。
等到參加酒宴的人多半散去，曹操向正打算離開的曹鑠道：“子熔，你留下。”
曹鑠停下腳步，面朝著曹操，畢恭畢敬的等候著。
來到曹鑠身旁，曹操道：“陪我到后院走走。”
父子倆離開前廳走進后園。
曹家占地雖然沒有河北袁家那么大，在許都城內也是除了皇宮之外最為寬敞的宅子。
曹鑠回到許都的時候已經進入盛夏。
后園的樹木上，知了在玩了命的鳴唱，在炎熱的氣候中，更容易讓人心生煩悶。
陪著曹操來到后園，曹鑠一聲沒吭。
“這次你去河套，殺了多少匈奴人？”曹操問道。
“回父親。”曹鑠道：“連同戰死帶屠殺的，共計十多萬人。”
“匈奴大單于是被馬超殺死？”曹操問道：“你確定死的就是匈奴大單于？”
“原我也不太確定。”曹鑠道：“可是沒過多久，左賢王去卑就繼承了大單于之位，直到這時我才確定被馬超殺死的正是匈奴大單于。”
“能不能告訴我，為什么想到要討伐匈奴？”沒等曹鑠回答，曹操又道：“我只想聽實話。”
曹鑠當然不會他是在極力避免將來會發生的五胡亂華。
他向曹操問道：“難道父親忘記蔡昭姬寫的那首悲憤詩？”
“僅僅因為一個女人的一首詩，你就對匈奴大動刀兵？”曹操愕然問道。
“父親明鑒，那不是一首詩。”曹鑠道：“那是飽受匈奴人之苦的中原人的控訴。最近這些年，我們天天打、月月打、年年打。打來打去，還是我們大漢人在相互廝殺。我們的人死多，中原人口也是來少。可匈奴人卻借著這些年休養生息，趁著我們相互攻伐的空當來到中原大肆屠戮百姓，搶我們的財帛，搶我們的女人……”
“就是因為這個，你才要匈奴人送了兩萬匹戰馬給你？”曹操突然問道。
曹鑠嘿嘿一笑，撓著頭道：“還真是什么都瞞不過父親。”
“兩萬匹戰馬，你打算怎樣分派？”曹操問道。
很清楚曹操是想從中分一杯羹，曹鑠道：“其實西涼軍已經向我討要戰馬，就是因為如此，我才讓將士們把馬匹先帶回了壽春。父親如果想要……”
“已經落到你手中的東西，再讓你吐出來恐怕不太容易。”曹操笑著道：“我這邊虎豹騎確實也是缺少戰馬，等到下次匈奴人給你送馬的時候，你挑選十萬匹健壯馬匹送到許都就成。”
“十萬匹？”曹鑠一愣，脫口問道：“虎豹騎不過數千人，父親要那么多馬做什么？”
“虎豹騎每人兩匹，還有尋常騎兵每人一匹。”曹操道：“多出來的那些，我用來耕田、犁地不也是可以？”
曹鑠滿頭黑線。
耕田犁地用馬，而且還是匈奴人送來的良駒……
如果不知道內情的人來到許都，還不知曹家如何富裕，居然用上好的馬匹做耕牛應該做的事情。
“父親……”曹鑠嘿嘿一笑，腆著臉道：“用匈奴人送的馬匹耕田犁地，被外人看了還不得父親不重視馬匹？如果父親真的要用馬匹做這些事情，我倒是可以送一些從軍中退下來的到許都……”
曹操沖他一瞪眼：“才回許都，就想和為父耍賴？”
“我哪敢和父親耍賴？”曹鑠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苦著臉對曹操道：“只是覺得用上好的馬匹做那些事情……”
“我只是這么一，你當我真的會用馬匹做那些事情？”曹操道：“和我實話，你從匈奴人那里要了多少好處？”
“其實也沒多少好處。”曹鑠一臉苦大仇深的凄苦模樣：“我雖然找匈奴人要了一些馬，可他們卻把養不活的女人都塞給了我。我還愁著回到壽春，用什么法子才能養活這么多人。”
“匈奴人塞給你的？”曹操冷笑道：“我記得匈奴人可是從來不會把女人送給別人。”
“他們打不過我們，部族里的男人都死光了，只留下女人。”曹鑠道：“父親又不是不知道我，從我的品行就十分純良，最看不得女人、孩子和老人受委屈。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女人無依無靠，于是我也只能硬著頭皮，把她們都接收，送到壽春再做計較。”
“你在別人面前順嘴胡倒也罷了。”曹操道：“居然在我面前也是一句實話沒有。”
“其實我也不是沒給父親帶回什么。”曹鑠道：“去卑做了匈奴大單于，我和他了，要是想不挨打，就得與我們曹家和親。”
“你是瘋了還是傻了？”聽到和親兩個字，曹操眼睛一瞪：“難不成你要把家中姐妹送到匈奴去？”
曹操臉色不善，曹鑠連忙道：“父親誤解我的意思了，所謂和親無非是成為親家。我們嫁女兒和他們嫁女兒其實都是一個意思。”
疑惑的看著曹鑠，曹操問道：“難不成你還讓匈奴人答應把居次送到曹家做媳婦？”
“還真是。”曹鑠咧嘴一笑，對曹操道：“去卑身邊的女兒太少，只有兩個。我就把兩個都給包攬了下來，至于她們嫁給哪個兄弟，還得父親拿主意。”
曹操得到的消息，都是曹鑠已經在做的。
去卑還沒把女兒送出河套，他當然不知道曹鑠提出的與匈奴人和親的具體細節。
疑惑的打量著曹鑠，曹操還是不太敢相信，匈奴人居然會把居次送到中原，而且還是一次兩個……
“你還想去卑有幾個女兒？”狠狠瞪了曹鑠一眼，曹操心底卻是暗爽。
和親，已經習慣性的是漢人把公主嫁過去。
如今匈奴人把居次送來中原，還真是破天荒的頭一回。
曹鑠做成了這樣的大事，身為他的父親，曹操當然會為這個兒子感到驕傲。
? ?PS：第九章，還有一章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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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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