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鑠率軍圍住黑山軍。
眼看一炷香的時間快要過去，他抬起了手臂。
“公子，軍營里來人了。”田豐朝著黑山軍軍營一指。
順著田豐指的方向望去，曹鑠果然看見從軍營里走出一群人。
當先那人看身形應該就是曹丕。
“二公子還有臉來見公子。”一旁的鄧展已經看清，聲向曹鑠問道：“怎么辦？”
“先看他打算做什么。”曹鑠道：“他想要什么我很清楚，只要讓他得不到，以后見到我，他也得老實些。”
曹丕在吳質的陪同下，帶著一群衛士來到曹鑠大軍前。
衛士們在離曹鑠還有二三十步的地方停了下來，曹丕則快步跑向曹鑠。
“兄長。”他向曹鑠行了個大禮，好似完不知情的看著曹鑠身后大軍：“怎么這么大的陣仗，這是要……”
“別和我裝模作樣。”曹鑠打斷了他：“我來這里有什么打算，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我清楚。”曹丕苦著臉道：“那件事我已經聽了，正打算擒了兇犯給兄長送過去，沒想到兄長倒是先來了。”
“這么我還得感謝你了？”曹鑠眼睛微微瞇了瞇，陰陽怪氣的問道。
“不，不！”曹丕連連擺手：“是我帶來黑山軍，給兄長惹出這么大的麻煩，怎么敢讓兄長感謝。”
“你來見我，是什么意思？”曹鑠問道。
“沒……沒什么意思。”曹丕連忙道：“我就是想給兄長陪個不是……”
“恐怕這件事不是賠個不是就能解決的。”曹鑠道：“我的兵死了二十多個，你應該知道我想做什么。”
“兄長只管帶人到軍中去擒拿兇犯。”曹丕對吳質道：“把首犯給我送上來。”
“快，快把首犯送上來。”吳質向抬著箱籠的衛士喊道。
幾個衛士抬了箱籠走了過來。
低頭看著箱籠，曹鑠問道：“首犯就在這里？”
“命令是黑山軍統領張燕下達。”曹丕道：“我冒險把張燕擒住，特意送來給兄長發落。”
“打開看看。”曹鑠向鄧展和祝奧吩咐了一句。
倆人下馬，走到箱籠前，把箱籠打了開。
箱籠打開后，只見一個身穿鎧甲的大漢蜷縮在里面。
他嘴里塞著麻布，渾身被繩索捆縛了個結實，正狠狠的瞪著曹丕。
“這就是張燕？”曹鑠問道。
“正是。”曹丕回道：“此人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下了命令，黑山軍才會目無軍紀……”
“行！”曹鑠道：“你把張燕給擒了，軍營是回不去了。我派人送你去鄴城，幽州的事情用不著你再來插手。”
“多謝兄長。”曹鑠沒有整治他的打算，曹丕松了口氣，他連忙抱拳躬身行了個大禮。
“鄧展。”曹鑠吩咐道：“派百十個人，護送二公子返回鄴城。”
鄧展應了，當即安排百十名曹軍護送曹丕。
“兄長，這里……”曹鑠還沒怎么發落張燕，曹丕有些不放心的道。
“我了，這里用不著你。”曹鑠眼睛一瞪：“你還想在這惹多少麻煩？”
不敢再多問，曹丕只得怯怯的應了。
“現在就走。”曹鑠道：“你在這里太久，難保沒有黑山軍明白過來，暗中對你下手。”
“我明白了！”不敢再和曹鑠爭辯，曹丕只得應了一聲。
他招呼了吳質，帶著一群貼身衛士，在曹鑠派的百十名曹軍護送下離開了大軍。
“把張將軍從箱籠里放出來。”目送曹丕離開，曹鑠向一旁吩咐道。
“公子……張燕……”呂布在一旁聲提醒。
“命令可能是他下的。”曹鑠道：“然而是不是像子桓的那樣，我們誰都不知道。只有問了張燕，才能清楚原委。”
他吩咐道：“松綁之后把張燕帶過來見我。”
曹鑠掉轉戰馬，走向大軍列陣的后方。
沒過一會，田豐和將軍們就押著張燕來到。
下了戰馬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曹鑠玩著手指，漫不經心的向張燕問道：“張將軍，殺了我的兵，你不覺得該給我一個交代？”
張燕把臉偏向一旁，傲然道：“長公子要殺就殺，何必羞辱我？”
“羞辱你？”曹鑠撇嘴一笑：“我可沒有想過要羞辱你，倒是將軍自取其辱？”
“我是奉了二公子之命，讓將士們在幽州搗亂。”張燕道：“長公子把他給放了，我心中不服。”
“不服又能怎樣？”曹鑠道：“他和我是嫡親兄弟，難不成我還得殺了他？”
曹鑠直言不諱的出不可能殺曹丕，張燕重重的嘆了口氣。
“有父親在，我就得做出一副兄慈弟恭的模樣。”曹鑠眼睛微微瞇了瞇，對張燕道：“難道張將軍不知道我家二弟早就對我懷有二心？他一直恨我不死，可我偏偏命大的很，怎么都死不了。可能讓他感到很失望。”
“長公子既然清楚，為什么還要讓他來到幽州？”張燕愕然問道。
“父親下了命令，我能怎樣？”曹鑠道：“我能做的，也只是看著他胡來。至于胡來到什么境地，那就看他有多能作了。可惜，張將軍一世英雄，居然上了個黃口兒的當。”
“事已至此，公子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張燕道：“我連半下眉頭也不會皺一皺。”
“你要是死了，黑山軍三萬多將士還能有命在？”曹鑠問道。
張燕一愣：“公子不打算殺我？”
“你不過是奉命行事給人當了刀使。”曹鑠問道：“我為什么要殺你？”
“如果公子不殺我，從此往后，我和黑山軍愿追隨公子……”張燕抱拳躬身道。
“黑山軍追隨我是可以。”曹鑠道：“可我那二十多個兵士的性命怎么辦？誰來為他們填命？”
“公子要怎么辦？”感覺得到事情不妙，張燕問道。
“誰殺的人，把他們給找出來。”曹鑠道：“事情發生在黑山軍投效我之前，我當然要為死去的將士討個公道？等到黑山軍投效我之后，誰敢欺負你們，下場也是一樣。”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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