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騰躺了一會，感覺好了許多。
他坐了起來，向馬鐵討了一杯茶。
正在喝著，馬休走了過來：“父親，曹子熔帶著云祿來了。”
“他怎么和云祿在一起？”馬騰先是愣了一下，隨后就明白了，曹鑠必定是在半道上遇見了馬云祿。
“讓他們進來吧。”馬騰吩咐了一句。
馬休退下，不一會就把曹鑠和馬云祿領到了他面前。
放下茶杯，馬騰對曹鑠道：“公子，我抱恙在身，恐怕是不能見禮了。”
“馬將軍不必多禮。”曹鑠道：“我只是完成了將軍所托，路上遇見姐，聽將軍抱恙，特意前來探視。”
“有勞公子。”馬騰道：“公子情義我記下了。”
“將軍不必如此。”曹鑠道：“這些都是我份內(nèi)的事情，只是不知伏擊韓遂有沒有……”
曹鑠沒問下去。
馬騰當然沒有成功。
如果真的殺了韓遂，他此時哪里還會在這躺著。
“公子的計策倒是好計。”馬騰嘆了一聲道：“只是韓遂太過狡猾，讓他給跑了。”
“將軍別太放在心上，韓遂人頭早晚是能拿到。”曹鑠道：“眼下最重要的，是將軍得千萬珍重。”
“父親……”馬云祿在一旁低著頭道：“我知道錯了……”
詫異的看著馬云祿，馬騰向曹鑠問道：“是不是公子和她了什么？”
“也沒什么。”曹鑠回道：“是姐自己想明白了，特意請我陪她一同來向將軍陪個不是。”
“果然女兒大了，是留不住的。”馬騰嘆了一聲道：“她能聽公子的話，也是注定了這輩子要跟著公子。等到公子返回的時候，把她一并也給帶上吧。”
“我不僅要帶上姐，還得帶上馬將軍。”曹鑠道：“姐嫁給我，馬家怎么可能不去一位能主持大局的人物？孟起雖然可以去，然而如今羌人肆虐，馬家和韓家又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把他留在西涼終究是好一些。”
“我去鄴城？”馬騰一愣，隨后對曹鑠道：“這樣恐怕不妥吧？”
“只是請馬將軍把姐送往鄴城，捎帶休養(yǎng)一些日子。”曹鑠道：“又不是要留將軍在那里常住。沒有什么不妥。”
“果真只是如此？”馬騰問道。
“當然只是如此。”曹鑠道：“難不成將軍還信不過我？”
馬騰想了一下，對曹鑠道：“我不去鄴城，如果要休養(yǎng)，我倒是想去壽春看看。”
“當然可以。”曹鑠道：“到了壽春，將軍只管把那里當成家一樣，我會讓人把一切都安頓妥當。”
曹操在鄴城，馬騰很清楚，他一旦去了，很可能就再也回不到西涼。
然而曹鑠盤踞的壽春卻不同。
皇帝不在曹鑠身邊，他也把持不了朝政，留馬騰在那里根找不到借口和理由。
看了馬云祿一眼，馬騰道：“公子的心意我是明白了，只不知道公子打算什么時候返程？”
“快好。”曹鑠道：“先前我和將軍過，壽春那邊還有很多事情得做。總不能把事情都丟在一旁不去打理。”
“公子的是。”馬騰道：“只是我這身子骨……”
“如果將軍不能騎馬，就乘馬車。”曹鑠道：“當然，騎馬確實是要便捷不少。”
馬騰點了點頭：“公子先請回吧，這件事我再和孟起他們商量一下。”
曹鑠拱手道：“我等將軍消息。”
給曹鑠回了禮，馬騰目送他離開。
馬云祿并沒有陪著曹鑠離開。
等到曹鑠出門，馬騰向馬云祿問道：“你認為這件事……”
“父親身子不好，公子請父親去壽春做客，也是好意。”馬云祿道：“女兒遠嫁，總會思念父親。有父親陪同，確實是要好上一些。”
馬騰微微一笑，搖了搖頭，對馬云祿道：“你也去吧。”
馬云祿應了，告退離去。
隨后，馬騰向馬鐵吩咐：“去把你兄長請來。”
過了沒多久，馬鐵領著馬超來到。
向馬騰行了個大禮，馬超問道：“父親可覺得安好些？”
“已經(jīng)好多了。”馬騰道：“剛才曹子熔來了，他請我去壽春住一些日子，你覺得怎樣？”
“其實我接到曹子熔的時候，他也了同樣的話。”馬超問道：“父親覺得怎樣？”
“別的我倒沒什么擔心。”馬騰道：“我就擔心曹子熔是奉了曹孟德的意思，想把我誆到鄴城……”
“難不成曹孟德還敢扣押父親？”馬超問道。
“那可不準。”馬騰道：“曹家已經(jīng)滅了袁家，如今北方也就只有我們西涼還值得他擔心了。”
“父親有什么打算？”馬超沒有他的意思，而是又向馬騰問了一句。
“拒絕曹子熔終究不好，何況他還有個得過去的理由。”馬騰道：“我打算和他走一趟，即便到了鄴城，曹孟德應該也不會強留我。”
“其實我覺得也是。”馬騰道：“曹家得了河北，正是攻略天下的時候，他怎么可能在這樣的局勢中因為扣押父親，而落了天下人的話柄。”
馬騰點了點頭，向馬超問道：“如果我走了，你打算怎么辦？”
“嚴加管束羌人。”馬超道：“再尋找時機與韓遂開戰(zhàn)，他的項上人頭我是必定要的。”
“殺了韓遂，別讓為父失望。”提起韓遂，馬騰陰沉下臉：“我們可不能讓你母親含冤而死。”
“父親放心，我必定不會辜負所望。”馬超應道。
離開馬騰住處，等在外面的陳到聲向曹鑠問道：“公子，馬騰和我們一道返回的可能有多大？”
“他肯定會答應。”曹鑠道：“馬家坐鎮(zhèn)西涼，我們曹家如今得了大半個中原，他才不會得罪我們。只是臨行前要盤算著將來怎么離開罷了。”
“你早些準備。”曹鑠向他吩咐道：“一旦他松口，我們即刻離開西涼。這個地方現(xiàn)在復雜的很，逗留太久可是要惹來一身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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