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展帶來了郭嘉，曹鑠道：“請他進(jìn)來話。”
輕輕推開房門，鄧展站到一旁，對還等在門口的郭嘉道：“郭公，請！”
郭嘉謝了一聲，走進(jìn)屋里。
曹鑠站了起來，滿面笑容的對郭嘉道：“奉孝來了。”
“公子回來，我也沒能前去迎接。”郭嘉回道：“實在是惶恐的很。”
“你要是真的惶恐，就會去接我了。”曹鑠笑著道：“我和奉孝也不是認(rèn)識一兩天，沒必要這樣虛假。有什么話直接好了。”
“我只想問公子，什么時候讓我回到曹公身邊？”郭嘉問道。
“奉孝這次沒去江東，是不是覺著有些可惜？”曹鑠沒有回答，而是向郭嘉問了一句。
知道他是故意打岔，郭嘉也不順著他的話：“我在壽春已經(jīng)許多日子，公子總不能把我留在這里，始終不讓返回曹公身旁……”
“這次在江東，可以是險象環(huán)生。”曹鑠同樣不把話到和他同一個水平線上，依舊在談?wù)撝诮瓥|發(fā)生的事情。
“公子是不是故意顧左右而言他？”郭嘉道：“如果是這樣，我來實在是沒話可……”
“談話總得從最重要的開始，不太重要的先放后面。”曹鑠咧嘴一笑：“攻伐江東應(yīng)該比奉孝返回父親身邊更加緊要。”
“話雖然是這么，可公子總不能一直不給正面回應(yīng)。”郭嘉道：“我是曹公幕僚，當(dāng)然得在曹公身邊。”
“幫著父親和幫我，有什么不同？”曹鑠向他問道。
“雖然沒什么不同，可眼下公子不是還沒有接管曹家？”郭嘉道：“假如公子總是不讓我回去，曹公應(yīng)該也會有些不好的想法……”
“奉孝放心，父親不會有任何想法。”曹鑠咧嘴一笑，對郭嘉道：“再過一些日子奉孝就要成婚，做了我的妹夫，成了曹家女婿，難不成父親還會對你有所見疑？”
完沒聽這件事，郭嘉愣了一下問道：“公子這么是什么意思？”
“也沒什么意思。”曹鑠道：“我只是向父親懇請把曹憲嫁給你，父親也答應(yīng)了。”
郭嘉愕然：“我年歲已經(jīng)不，姐如今正是豆蔻年華……”
“自古美人愛英雄。”曹鑠打斷了他：“我家妹子雖然是豆蔻年華，奉孝卻是才冠古今，她嫁給你，也沒有辱沒了！”
“我還是不明白……”皺著眉頭，郭嘉問道：“曹公怎么突然……”
“我了，不是父親突然想起，而是我特意懇請，他才答應(yīng)把曹憲嫁給你。”曹鑠道：“子文已經(jīng)去了鄴城，過不多久，就會把幾位妹子接到壽春。你和仲達(dá)他們一同成婚。”
“如果公子不能給個確切的答案，恕難從命！”郭嘉抱拳道。
“要理由，還真是我對不住你。”曹鑠問道：“奉孝記不記得當(dāng)初過，一旦荊州攻破，想讓我把蔡夫人許配給你？”
“我只是隨口一，公子居然還記在心上。”郭嘉道：“我也聽了，蔡夫人被曹公收到房中，我又怎么可能……”
“蔡夫人已經(jīng)老了。”曹鑠打斷了他：“雖然容顏依舊美艷，然而女人到了一定的年歲，肌膚必定不再像少女時那樣光澤潤滑。雖然父親不嫌棄她，可奉孝如果真的娶了她，再過幾年能不能還像當(dāng)初一樣喜歡，可就不準(zhǔn)了。”
蔡夫人已經(jīng)成了曹操的女人，郭嘉當(dāng)然不敢多什么。
他嘴角微微一牽，對曹鑠道：“事情已經(jīng)至此，公子什么都是對的。”
“倒不是我什么都是對的。”曹鑠道：“我就是考慮到奉孝，倘若真的把她嫁給奉孝，我實在是覺著辱沒了你。于是就向父親提起，請他把曹憲嫁給你。我是看著曹憲長大，深知她聰慧好學(xué)，論容貌也不會輸于蔡夫人。”
“曹憲姐我也見過。”郭嘉道：“確實已經(jīng)出落成了位曠世美人兒，只是……”
“可別自己太老，擔(dān)心配不上我家妹子。”曹鑠嘿嘿一笑，壓低了聲音對郭嘉道：“只要你好生保重多活幾年，就沒有辱沒了她。我擔(dān)心的是你的身子骨，像你這樣羸弱的體格，萬一成婚沒兩年就去了……”
曹鑠這么一，郭嘉臉色變得有些不太自然。
什么樣的人他都見過，還真沒見過像曹鑠這樣的，好話不，偏偏人沒兩年就會去了……
郭嘉臉色變得不太好看，曹鑠依舊十分坦然的道：“奉孝可不要認(rèn)為我是在笑，我這人老實，話時常不會考慮別人感受，你也是知道。”
郭嘉滿頭黑線，心里嘀咕著：公子如果真是個老實人，恐怕世上最奸詐耍滑的人都可以是品行敦厚純良了。
“我要和奉孝的就是這些。”曹鑠站了起來，對郭嘉道：“你準(zhǔn)備一下，完婚之后，跟隨我北上討伐遼東。”
“公子果真不打算讓我返回鄴城？”郭嘉愕然問道。
“返回鄴城？”曹鑠道：“我已經(jīng)向父親請示過，他也答應(yīng)要你隨我前往遼東，奪下遼東回到壽春，你就留在我這里做事。再不用考慮返回鄴城。”
“曹公果真答應(yīng)了？”郭嘉還是不太相信的問道。
“果真答應(yīng)了。”曹鑠道：“我什么時候欺騙過奉孝。”
曹操答應(yīng)他留在壽春，顯然是想要他從此往后輔佐曹鑠。
即便曹鑠膽子再大，也不可能假傳曹操的命令。
輕輕嘆息了一聲，郭嘉道：“既然曹公那里再用不上我，我就留在公子身邊好了。”
“這才像話。”曹鑠咧嘴一笑，走到郭嘉面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奉孝應(yīng)該很清楚，留在父親身邊和留在我的身邊并沒有什么不同。同樣是為曹家效力，我也不可能虧待奉孝不是？”
“公子的是，我先告退。”郭嘉抱拳躬身，向曹鑠行了個大禮。
親自送郭嘉出門，目送他離開，曹鑠向鄧展和祝奧吩咐道：“天色不早，你倆先回去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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