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依蝶的神情，曹鑠看出她向的是衛生巾。
“香粉好不好用？”沒追問她最好用的是什么，曹鑠把話題岔到了香粉上。
“好用。”依蝶道：“夫人們用的香粉就是和尋常的不同，我最近也都是從那里買的。”
“難怪我才進屋就聞到熟悉的味道。”曹鑠道：“過不多久應該會有更多的女人用品送到店里。到時候你們的選擇可就不止那么點。”
“果真？”依蝶眼睛一亮，忍不住向曹鑠問了一句。
“放肆。”祝奧瞪了她一眼：“難不成公子還會騙你？”
被祝奧喝了一句，依蝶才發覺失態，她連忙低下頭道：“奴婢一時口快沖撞了公子，還請莫怪。”
“你不過是問了該關心的問題，有什么罪過？”曹鑠道：“這家門店的東西確實都是從我家里傳出來的。是夫人們拿出配方，交給侍女去做，爾后送到店里出售。”
依蝶低著頭沒敢吭聲。
她心里卻在想著，那家店開業以來接待的客人確實不少，賣的東西品質也是不差，卻還是有人懷疑東西究竟是不是從五州王府中流傳出來。
曹鑠的一番話，無疑是為那家商鋪做了證。
她以后在姐妹們面前也能炫耀，是五州王親口承認店鋪里的東西就是從他家里流傳出來。
不別的，僅僅只是這條消息，就足夠她在姐妹們面前炫耀很多天。
從依蝶這里得到想要的消息，曹鑠就沒再多問什么，一直在看著街市上的景象。
街市上百姓來來往往，其中有男有女。
這些人有的是去酒樓，也有一些是到處閑逛或者進入商鋪購置東西。
看了大約半個時辰，曹鑠向鄧展和祝奧招呼了一聲：“我們該走了。”
倆人跟著他轉身離開。
依蝶把他們送到門口，欠身行禮目送他們離去。
曹鑠才下樓，已經得知他要走的管事迎了上來。
“公子。”管事問道：“依蝶姑娘的房間看街市可還好？”
“壽春也有了一條整夜經營的街道。”曹鑠微微笑著道：“可我覺得這樣還不夠。”
“還不夠？”管事詫異的問道：“敢問公子，打算要它成什么樣子？”
“最好能讓整個壽春都成為不夜城。”曹鑠道：“至少城內有一半到了夜晚還在經營。”
“整個壽春實在是太大了些。”管事道：“壽春城里雖然有一半以上的商鋪都是凌云閣的，可也有一些是其他商賈自家經營。這些商鋪我們可不好插手。”
“我沒讓你插手別人的。”曹鑠道：“管好屬于凌云閣的產業就好，你也知道我最近缺錢，急缺。在稅賦開始征收之前，凌云閣肩上的重擔可是不輕。”
“公子都了是重擔，我怎么會認為輕巧。”管事回道：“公子放心，只要有凌云閣在，就不會讓公子為錢犯愁。”
“那是再好不過。”曹鑠點了點頭。
他正打算離開，管事連忙道：“公子，我有一件事，不知該不該。”
“你。”凌云閣管事只要有事，肯定是和掙錢有關，曹鑠當然不會讓他閉嘴。
“我們現在生意做的也是來大，我尋思著公子能不能給我們分撥幾艘船？”管事道：“無論是海船還是其他，只要能裝卸貨物就好。”
“你打算開辟水上商路？”管事起要用船，曹鑠問道。
“正是。”管事回道：“很多時候從水路走要比從陸路走節省不少時間，我們已經有了渡口，如果還能再有幾艘船……”
“船會有的。”曹鑠想都沒想就對他道：“你將會擁有的不僅是在內河航行的船，還有能夠遠洋的船。只不過我卻對你們有個要求。”
“公子要我們做什么只管吩咐。”管事道：“我必定安排的妥妥當當。”
“你的事我還是信得過。”曹鑠道：“我要你們做的是多走海上航路，即便到了南方的交州，還得繼續往前，尋找其他強盛的國度，和他們往來貿易，把他們那邊有的特產帶一些回來。遇見特別好的東西，最好能連同種子一并帶回來，一旦我們培植成功，將來就不用再派大船為了那些東西而遠赴海外。”
“不知公子的都有些什么？”管事問道。
“佐料、香料、水果或者是其他什么。”曹鑠道：“只要你們看到當地人在用，而且也實用的東西就給我帶回來。”
“我明白了。”管事道：“公子放心，我一定會安排人手留意這些。”
向他點了下頭，曹鑠帶著鄧展和祝奧轉身離去。
走出凌云閣，離開這條整夜經營的街道，鄧展向曹鑠問道：“凌云閣要船也沒什么用處，公子怎么會答應他？”
“沒什么用處？”曹鑠道：“你哪里知道這個世上還有商船一，我早就過，天下很大，大到你們根無法想象。世上也有很多東西是我們中原所沒有的，就像過去中原沒有石榴和葡萄，也是到了大漢一統天下，才從西域引進過來。”
“公子的見識就是多。”鄧展道：“我可從沒想過這些。”
“你們是跟我上陣殺敵的，也不用了解這些。”曹鑠道：“所謂術業有專攻，凌云閣從事往來貨賣為我們賺取利益，讓他們上陣殺敵，恐怕還沒見到敵軍就會掉頭逃跑。不同的人得有不同的用處，讓你們考慮這些，你們也不可能考慮的面。”
“還是公子話透徹。”鄧展嘿嘿一笑：“這么一，我心里爽快多了。”
“天色不早，陪著我在外面晃悠這么久，你倆也該回去歇著了。”曹鑠向倆人問道：“這次回到壽春，你倆陪在家人身邊的日子是不是也不多？”
“我們能陪在家人身邊的日子已經不少了。”祝奧道：“每天晚上公子回去，我們也都各自回家。公子肯把我倆留在身邊，才是我倆的造化。魏圖和蔡稷兩位將軍，還不知道該有多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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