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萍飯店門口，穿著鵝黃色羽絨服的吳雪瑩亭亭玉立，撐著雨傘不時向遠處眺望，極為引人注目。
今天青萍天氣不太好，下著雨夾雪，路上的車輛很少，一輛掛著南湖省車牌的奧迪緩緩停在飯店門口，一個身材瘦削的青年從車上下來，對著吳雪瑩招手道：“干嘛在門口等著，不是讓你回房間嘛，青萍是山區，海拔不低，冬天還挺冷的。”
“少在這裝模作樣了！”吳雪瑩笑著：“你要是關心你妹妹，就不會大過年的把妹妹送到青萍來辦事了！”
“好好好，我錯了還不行……現在具體情況怎么樣了？”
吳雪瑩把下午和馮一鳴在包間里的談判過程復述了一遍，邊走邊聽的吳震聽到馮一鳴那段冷嘲熱諷的時候，不由笑著：“手下都是這種貨色，的確是應該提前買幾個花圈！這段話回頭我跟老爺子，真夠解氣的！”
吳雪瑩抿嘴一笑，當時要不是馮一鳴是對著她這些話，只怕會當場笑出聲。
“哥，要不要讓爸爸出面給方伯伯那邊一下，給馮家施加點壓力？”
吳震腳步一緩，：“不行，不馮家是地頭蛇，關鍵是雖然陸菲在牽線的時候沒什么，但是我總覺得不太對勁，他們兩家的關系好像不太一般，我昨天和他們見面的時候，張家大房，那個南湖省的副省長張新旭也在場，聽到馮一鳴這個名字的時候，還轉頭看了我一眼。”
“那怎么辦？”
“解鈴還須系鈴人！”吳震的眼中透出幾絲冷意，“王默呢，叫他過來！”
幾分鐘后，站在房間中間的王默那張肥臉上滿是冷汗，低頭聽著平時貌似挺好話的吳震不陰不陽、拐著彎的教訓，就差沒點出他背后的吳家大房那幾個家伙了。
“好了，其他的事先不了。”吳震坐下來，：“昨天我問你，你還在電話里信誓旦旦的，能低價到手，現在交給我這個爛攤子？”
王默擦了把額頭上的汗，顫聲：“那家伙八成就是不想賣，5萬，出這么高的價，誰肯買？”
邊上吳雪瑩正拿著指甲剪修著指甲，聽到這話插了句，“人家開始可沒出這么高的價，只是萬，雖然比預算要高，但是也不是不能談的。那家伙走之前可是的清清楚楚的，多出來的那5萬可是要算到王副總的頭上的。”
王默的身子猛地一抖，吳震冷哼了聲，這家伙還在推卸責任，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真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吳家在商界的名聲多半都毀在這幫老油條的手上。
“你昨天打電話可以低價得手，昨天13萬，今天出價8萬，為什么？”
“因為，因為……”王默苦著臉：“吳總你原來不是關鍵是要那款管理軟件嗎？所以我私下找了個在青萍廝混的老鄉，繞過那家公司和軟件的開發員聯系上了，所以……”
吳震捂著腦袋長長嘆息了一聲，總算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
“你今天和那個人聯系過沒有？”
王默也發現有點不對勁，一下午了丁松也沒聯系過自己，中午還通過電話好晚上聯系車，把丁松正住院的母親送到南湖平江市，再輾轉送到魔都醫院去的。
“嘟嘟嘟……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王默拿著手機茫然的看著吳震，喃喃：“中午吃飯的時候還跟他聯系過的，怎么……”
坐在一旁的吳雪瑩突然挺直腰換了個坐姿，之后站起來來回回踱步，沒想到馮一鳴下午在茶館里不是要賭氣，而是有底氣啊！把對手的暗牌看的清清楚楚，還不動聲色的看著自己和王默表演，這家伙真不是個好東西！吳雪瑩想起下午自己還在心里對方的不成熟、不理智，不由有些臉紅。
“丟人現眼！”吳震低聲嘟囔了幾句：“是該提前買幾個花圈了！你先出去吧。”
等漲紅臉的王默滾出房間，吳雪瑩才：“現在問題出在哪是知道了，但是怎么解決？”
看了看有些遲疑沒話的吳震，吳雪瑩皺著眉頭：“5萬，六家吧，就算他們把吧做出花來，再加上那款管理軟件，也不值這筆錢！我早就過了，吧這個行業投資不高，利潤卻不少，想收購就得有超溢價收購的心理準備。”
吳震緩緩搖頭，慢慢：“雪，你現在還沒從學校畢業，理論的東西懂得多，但是實際操作卻沒什么經驗，現在國內市場大部分行業都不能簡單的用書上的理論套用。”
“那具體到這件事，你。”
“其實去年下半年我從燕京找了個IT業的高手來天泉吧看了次。”吳震站起身，看著窗外已經飄起來的雪花，：“那位高手折騰了一下午，最后告訴我，這款軟件水平很高，起碼他在燕京的吧里沒見到過能與之相比的成熟軟件，即使他們公司集體攻克，加上試用，完善，起碼也需要半年的時間。”
吳雪瑩不解的問：“半年而已，多招聘幾個人，時間應該還能短點吧？你難道等不及？”
吳震轉過頭，問：“既然決定做這一行，就不能草率行事，你吧這一行，客觀的不，主觀的關鍵因素是什么？”
吳雪瑩若有所思，問：“你的意思的這款軟件能讓吧的名聲打出去？”
“不僅僅如此。”吳震拍拍妹妹的腦袋，笑著：“盯上這塊肥肉的人不少，能在旗下所有吧使用統一的軟件，帶來的好處可多了，這是樹立咱們在吧一行里的地位的關鍵，”
吳雪瑩恍然大悟，點點頭：“也就是三流的企業憑創意，二流的企業憑技術，一流的企業來制定標準？”
“對，就是這個意思。”吳震拿起大衣，：“把王默那老東西叫來，咱們去一趟青萍市一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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