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恒隆集團想啃下青萍制藥廠,拿下地皮,作為房地產在省的長期布局之一,原都談的差不多了,不管是市里還是廠里都巴不得半賣半送,解決半死不活、拖著不肯破產的制藥廠。
沒想到馮一鳴斜刺里殺出,硬生生從秦家人手里搶走這塊肥肉,依托制藥廠,不僅創立天河乳業,而且將地皮轉手給萬地產,如今位于主干道邊的綠蔭城已經被稱為北江省最為出眾的普通住宅區,甚至成為了青萍向外展現風景線的窗口。
僅僅如此,秦家人也不至于大動干戈,商場上來就是有來有往,客場作戰,碰到地頭蛇,就算是過江龍也得暫時低低頭,不肯低頭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睡了制藥廠女工,被扒光衣服、趕出賓館,在大街上赤身**,差點被逼瘋的秦斐。
這件事還真不是馮一鳴安排的,只是提前交代了下出身制藥廠的于海,沒想到這廝手段太狠,一點余地都沒留。
于海吞吞吐吐把事情大概經過了一遍,看著馮一鳴似笑非笑的表情,苦著臉:“我自身肯定沒露馬腳,為什么找到馮少頭上,我就不知道了……”
馮偉安父子對視一眼,心里都有數,從后面市里的流言蜚語看,秦斐輾轉聽聞萬地產和馮家的關系,這次他是對馮一鳴動手,但針對的卻是馮偉安,誤打誤撞,運氣倒是不錯,離奇的過程、利索的手段意外的將馮一鳴嚇了一跳。
“這家伙運氣真不錯。”馮一鳴瞇起眼睛靠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在心里考慮把秦斐再次扒光,會不會直接逼瘋這子。
彭時年放下手機,低聲:“都對上了,秦斐是高考當天上午離開青萍的。”
“老馮,這王八蛋什么來頭?”于飛低聲問。
這句話剛出口,眾人都臉色古怪得很,客廳里有兩個姓馮的呢,雖然大家都知道這句“老馮”指的的馮一鳴,但于勝久剛才還口口聲聲親熱的叫著“老馮”……
馮一鳴忍笑:“來頭大了,咱北江省除了那些大型國企、壟斷企業,正兒八經拿得出手的企業不多,恒隆集團不管名聲、實力都是最強的。都是地頭蛇,但也有大之別啊……”
客廳里安靜下來,于勝久知道自己這次是恰逢其會,接下來的事不方便參與,起身拉著于飛、周沖出了門。
“老于走了,有什么話就吧。”馮偉安看外人走了,也稍微輕松點,問:“雖然現在還找不到證據,但是事情已經很明朗了,要不要和張書記聲?”
“不用。”馮一鳴慢吞吞的:“顧仁在哪?”
“在羊城,天韻科技那邊新上市的游戲發生回檔事件,他過去查一查。”彭時年解釋完問道:“要不要叫他回來?”
“恩,你安排下,讓他去趟江河。”
“心點,別冒冒失失的。”馮偉安的聲音低沉而焦急,雖然兒子這幾年發生了令人無法想象的蛻變,但在他心目中,印象最深的還是那個別人開個玩笑就會拿磚頭沖上去的愣頭青。
馮一鳴似乎沒聽老爸的警告,帶著絲絲笑意,對彭時年:“聽劉娟在江河干得不錯?”
彭時年一愣,這話題轉的也太突兀了,劉娟從去年下半年開始,陸陸續續在江河開了三家連鎖餐廳,主打川菜,如今在江河餐飲業名氣不。
“讓顧仁挑挑刺,扣劉娟三個月工資,上半年獎金停掉。”馮一鳴若無其事的:“張三現在不是空得很嗎?梁業前幾天還,這廝現在富得流油,居然還在街上偷摸,像什么樣子。”
安保隊的負責人一直是彭時年,張三歸他管轄,原安保隊管理極為嚴格,半軍事化管理,但隨著隊伍的慢慢擴大,總有照顧不周的地方,張三上街偷東西倒不是貪錢,純粹是閑的……
“我回去收拾他,居然……”
“哎,老彭,不同的人就得有不同的用法。”馮一鳴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讓張三去江河,做連鎖餐飲的老總。”
“這……”彭時年怔了好一會兒,才遲疑的問:“那劉娟呢?”
“給張三打副手吧。”
“是。”
馮一鳴對著日光燈吐出個煙圈,看著它慢慢飄散在空中,淡淡:“安排在江河的人手都撤回來,另外放幾枚釘子過去,有人選吧?”
“有。”
“這邊沒什么事了,你們回去安排吧。”
看著彭時年、于海出門,馮偉安轉頭盯著兒子,低聲:“你到底想干什么?真要和秦家人硬碰硬?你瘋了!”
“現在上門求和,人家就把我當做屁放了?”馮一鳴彈彈煙灰,“秦燁這個人極其冷靜,但也極其自負,他兒子秦向南更是目中無人,既然結了仇,自然要安排點后手。”
馮偉安呆呆的坐了好一會兒,才問:“那個劉娟是什么人?”
“以前在吧當過店長,后來吳震收購吧的時候,和吳家人攪合到一起想賣了我。”
秦家是省人,在青萍并非沒有人脈,既然已經知道天河乳業、萬地產和馮家的關系,那么很容易就能查到劉娟的存在,這枚棋子不是為了秦家準備的,如果秦家人硬要往上湊,馮一鳴也只能敬謝不敏了。
“你還不去教室?填志愿還有兩天就結束了。”馮偉安現在的心態是破罐子破摔,反正是管不了兒子了,索性隨他去。
“等兩個電話。”馮一鳴拿出手機看了眼,“曹操,曹操到。”
“老彭,劉娟被扣掉的三個月工資,半年獎你給她墊上。”馮一鳴低聲吩咐,“這邊的事情大致一遍,細節別的太仔細,畢竟她和我見面少,理論上應該知道的不多……”
看著兒子鬼鬼祟祟打完電話,馮偉安翻著白眼問:“彭時年?剛才怎么不,非要打電話?”
馮一鳴還沒解釋,手機又響了。
“老于,那個人在江河吧?”
于海似乎在河邊,手機里傳來嗚嗚風聲,“是在江河,要我帶話過去?”
“不急。”馮一鳴輕笑一聲,“不問不,按兵不動,我想以秦家在江河的根基,以秦向南的性情,很難不注意到那個人。”
“馮少,如果那個人攀上高枝……”
“這個用不著你擔心,我自有打算。”
完整的聽完兩個電話內容,馮偉安感覺腦子里亂糟糟的,毫無頭緒的對話,似是而非的指示,看起來亂七八糟,但馮偉安卻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正因如此,才會腦子里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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