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那么傻，我也知道展雄正兒八經放出來的消息不會有假，但是后面是不是有未完之意誰都不知道，別傻乎乎的沖在前面，他許天逸不是自稱地頭蛇嘛，讓他出面唄。”
“謝謝劉叔叔。”秦向南掛斷電話，皺著眉頭心想自己幾個時前猜測的不定是真相。
一想到這，秦向南又打了幾個電話出去，雖然恒隆集團已經是過去式，但畢竟根子深，打探消息的渠道可比許芝山要強得多。
“怎么了？”秦蕾蕾緊張的盯著秦向南，連聲問：“出什么事了？”
秦向南咽了口唾沫，晃晃腦袋，雙手撐著桌子緩緩坐下，“展雄集團很可能從其他地方引進投資商，也就是……”
“也就是前面半個月一直是晃點中島康健？”秦蕾蕾試探問：“那也就是展雄集團和軟銀差不多就算是談崩了？萬通電商有可能和軟銀搭上線？”
秦向南呆若木雞的點點頭，秦蕾蕾卻一副馬路上撿到金子的興奮神情，“這是好事啊！萬通和軟銀直接攤開談唄，萬通在業內排名不低，如果融資方有軟銀在，接下來的融資難度會大大降低。”
秦向南等妹妹噼里啪啦完，才低聲：“你覺得許芝山和許天逸知不知道這個消息？”
“應該不知道吧？”秦蕾蕾遲疑道：“他們畢竟不是老江河人，消息渠道不多……”
“有錢能使磨推鬼啊，波導手機嚴重虧損，萬通電商雖然勢頭良好卻沒什么利潤，許家完是靠博嘉電器的收入在死撐，這種生死存亡的關頭，他們怎么可能不使出渾身解數去打聽消息……”秦向南喃喃自語，“但是今晚許芝山似乎一點都不知道……”
秦蕾蕾聽得懵懵懂懂，腦子一下子沒轉過來，身邊的女人輕聲提醒道：“如果許家知道這個消息卻沒通知向南，就可能意味著許家很不放心……”
“當然不放心，我秦家和馮一鳴恩恩怨怨多著呢，秦斐被掃地出門，馮偉安仕途受挫，馮一鳴高考失利，李語被敲了悶棍、我爸爸還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省……”秦向南面無表情的：“許芝山當然怕我忍不下這口氣，跑去壞了這個局。”
“什么局？”秦蕾蕾不明所以。
“如果展雄集團真的引進了其他投資商，現在很可能是在談判的緊要關頭，之所以瞞著軟銀沒有開口攆走，很大程度上是為了大局……”
女人的話到一半，秦向南冷笑一聲打斷，“什么大局？肯定是上面交代下來的，盡量將軟銀這筆投資留在江河市，許芝山怕我壞了事把實情出來，干脆把我排除在外……”
……
然后事情比秦向南想象的更加糟糕，十一月初，中島康健幾次拜訪了波導手機和萬通電商、博嘉電器，并且頻頻和市里相關招商引資的領導碰頭，在這期間，萬通電商的常務副總秦向南基被排除在外，壓根就接觸不到中島康健。
之后第二屆江河市展銷會拉開序幕，有了去年的鋪墊，再加上今年事先大面積的宣傳推廣，為期兩周的展銷會取得了比去年高得多的成交額。
自易品之后，萬通電商、博遠電商、蕾儡電商以及其他幾家新冒頭的電子商務公司都取得了相當豐厚的收益，拿到了相當多的進貨銷貨渠道，其中最引人關注的是蕾儡電商，雖然客戶面狹窄、產品品種不多，但由于只限定在高校內推廣，受益于高校內民人數的高速飛升，蕾儡電商的知名度也在飛速攀升，這次展銷會一口氣簽下了十多個長期訂單。
“諾，那就是中島康健。”吳震指著樓下一個禿頭中年人：“最近他和許芝山打得火熱，不會真的想投資萬通電商吧？”
“隨便他，我們隱瞞和谷歌的合作只是順手為之，你還真當我是為了許芝山、張長河考慮啊！”馮一鳴翻了個白眼，都懶得探頭去看那禿頭，“不過起來萬通電商的確有被投資的價值，就是不知道許芝山能不能拿得到這筆投資。”
“要是拿不到真夠嗆，波導手機那邊虧損嚴重，許芝山手上真心沒多少錢了。”吳震突然笑道：“聽了沒？許芝山好像和秦向南鬧掰了。”
“恩，聽了，許芝山這是以己度人，我可是心胸開闊、不計前嫌……”
“拉倒吧，你是人報仇從早到晚。”吳震鄙夷道：“秦向南也是倒霉催的，自從碰到你之后就沒順心過。”
“我你今兒把我拉過來看展銷會，到底有什么事？”馮一鳴瞄著下面烏壓壓的人群，不耐煩的：“展銷會現在是張長河的業績，跟你家老爺子一分錢關系都沒有……”
“你還好意思，招呼都不打直接把展銷會主辦權送給張長河。”吳震拍拍馮一鳴肩膀，“你這段時間到底怎么回事？每天埋頭干活……不像是你的作風嘛。”
“你知道我什么作風？”馮一鳴哼了聲，反問道：“誰告訴你的？”
“葉子姿和張淼告訴我的，讓我勸勸你。”吳震好奇的打量著馮一鳴，“到底出什么事了？”
馮一鳴沉默了會兒，搖頭道：“沒事，過一陣兒就好。”
“對了，《武林外傳》這個月二十五號開播，央視八套。”吳震看馮一鳴臉色不對，立即換了個話題，“你可是信誓旦旦這筆買**《瘋狂的石頭》收益還要高的，可別晃點我。”
馮一鳴勉強擠出個笑容，“放心，不騙你。”
今天是江河展銷會的閉幕式，各種程序走完之后，馮一鳴和吳震依舊站在高處平臺上沒有離開，低著頭俯視著下面展廳的一幕幕，經過兩年的孕育，江河展銷會的價值已經不容人忽視，而且還搭上了電商平臺這趟車，讓江河展銷會在國內各種展銷會中獨樹一幟。
吳震瞄了眼面色平淡的馮一鳴，這個青年當年用吹牛一般的口吻提出在江河市、新閘市打造以展雄集團為核心的產業群，如今幾年過去了，這個產業群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展壯大，再等到今年江河展銷會結束，大勢已成不可阻攔。
“不好意思，秦先生。”帶著墨鏡的青年站在平臺的入口處，淡淡的拒絕之后不再話。
秦向南深吸了口氣，咬著牙轉身離去，幾年前當恒隆集團倒塌，自己無路可走的時候，是馮一鳴伸手拉了一把，自己沒臉面再次找上門，但是根據這幾天打探到消息來看，許芝山叔侄這次不僅僅是想將自己排除在外，甚至是想趕盡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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