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霖聽玉蓉懷孕了,打心眼里替昱霆感到高興。rg
“真的?恭喜你啊,大哥,你終于有了自己的親骨肉了!
“我現在挺知足的,孩子們這么可愛,玉蓉又是那么體貼我,照顧我。夫復何求?”
“大哥,你終于苦盡甘來了!
“那你和淑嫻呢?過得還好嗎?”
“我們還行,就是淑嫻前一陣子產了,唉,醫生很可能終身不孕。”昱霖感到一陣心酸,嘆了口氣。
“?怎么會這樣?”昱霆沒想到昱霖和淑嫻竟然會遭到如此重創。
“我們這次去香港是為了轉移大批的文化界名人回內地,有次碰到日巡邏艇追擊我們的船,淑嫻就躲到海里的礁石后面,可能在海水里呆久了,所以就產了。當時的醫療條件有限,所以也沒有好好看。”
“淑嫻還很年輕,這病還得治,我爹曾經留下不少宮廷秘方,好像就有這方面的,我讓玉蓉找出來,給淑嫻試試。”昱霆連忙給昱霖支招。
“大哥,謝謝你,我今天來找你,還有要事相商。”
“昱霖,什么事,你!
“現在我們根據地缺糧,你有辦法幫我們解決這事嗎?”
“你要多少?”
“五六噸吧!
“糧食倒是有,我們宏源糧油廠的倉庫里還有十幾噸糧食,可問題是,這些糧食怎么運到你們根據地呢?現在沒有特別通行證,是沒法過關卡的。”
“昱霆大哥,我想到了一個人。”
“誰?”
“馮連發。我聽這個姓馮的在暗地里走私煙土,他手上就有特別通行證!
“哎,我怎么沒想到他呢?現在馮連發已經坐上了當年黎友棠的位置了,當上了維持會的副會長,一天到晚耀武揚威的。也許能從他那兒拿到通行證!
“那事不宜遲,我換件衣服,我們這就去找他!
“好,我帶你去。”
昱霖,昱霆離開陸府沒多久,耀叔就回來了,腋下夾著那只青花瓷瓶。他在門外張望著。
“耀叔,你回來啦!迸稚┮娨逋低得,好生奇怪。
“胖嫂,少爺走了嗎?“
“剛和昱霆少爺出去!
“你把這只花瓶放好,別讓少爺看見。”
胖嫂接過青花瓷瓶,望著耀叔,覺得哪兒有點不對勁。
耀叔被胖嫂盯得不自在:“胖嫂,你看啥呀?”
“我覺得你哪兒不對!迸稚┫肓讼,恍然大悟:“耀叔,你身上的夾襖呢?”
“哦,我把夾襖當了,天氣來熱了,留著也累贅,索性就當了!
“耀叔,你真是的,今年冬天過去了,那明年冬天呢?你不過啦!你呀,少爺讓你去當花瓶,你不舍得當也就罷了,何必把夾襖給當了!
“那青花瓷瓶是太太的最愛,是老爺太太的遺產,我怎么能把它給當了呢,那我以后哪有臉去見地下的老爺,太太。少爺回來了,也不知在家待幾天,我總不能讓少爺跟我們一樣吃野菜吧,我把夾襖當了,換些錢,胖嫂,你待會兒去買些雞鴨魚肉,燒幾個可口的給少爺補補。”
耀叔完,把當夾襖的錢交給胖嫂。
“是呀,少爺憔悴多了,是該補補了,我這就去買些菜,燒幾個少爺愛吃的,給少爺補補身子!
胖嫂拿著錢出門了。
馮連發最近春風得意,自從傍上了日人的大腿,他馮連發的身價見漲,以前那些不待見他的商界大佬們如今都對他點頭哈腰,現在,只要他馮副會長句話,下面沒人敢反對,更重要的是,山田這只老狐貍跟他一起合伙做煙土生意,雖然這是明令禁止的,但馮連發并不擔心,有山田罩著,一切順理成章,那些白花花的銀子源源不斷地進了山田和自己的腰包。
馮連發躺在搖椅上,一邊搖扇,一邊搖頭晃腦地跟著收音機哼唱著粵劇《游園驚夢》中的“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兩句唱詞。
忽然,家丁來報,是陸昱霆前來拜見。
馮連發一怔,他和陸昱霆素無交集,怎么他會突然來訪,難道陸昱霆想要與自己合作?
“快請!瘪T連發連忙從搖椅上起身。
陸昱霆帶著一個人走進了客廳,然后對著那人了句:“你跟他談吧,我去辦事了!
那人點了點頭,陸昱霆便走出馮宅。
那人轉過身來:“馮副會長,驚擾了你的春夢了!
馮連發一怔,定睛一看,嚇得魂飛魄散:“陸老爺。你……你怎么又活了?”
原來陸昱霖穿著父親的長衫,帶著禮帽,貼上胡子,活脫脫的陸軼翔再世。
“驚著了吧,馮副會長。”陸昱霖把胡子扯了下來:“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馮副會長怕什么呀?”
“是你,陸昱霖,日人不是在通緝你嗎?你怎么還敢到我這里來?”
“我來找馮副會長,自然是有事請你幫忙啦!
“我怎么可能幫你這個抗日分子的忙,你最好快點離開這里,看在陸老先生的份上,我不給日人打電話,不過你要是胡來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只要我一個電話過去,山田先生和渡邊先生馬上就會過來!
“看來,馮副會長真的是把日人當爹了,不過,你覺得我會怕你的這些個日干爹嗎?”
陸昱霖從腰間拔出匕首,在馮連發的面前晃悠晃悠。
“你別胡來。”馮連發望著明晃晃的匕首,心里砰砰直跳:“賢侄,你就算是要報仇,也不該找我呀,我沒殺你爹,是日人,是渡邊開槍打死你爹的,你找他去呀!
“馮副會長記性不太好吧,你的前任是怎么死的,你忘記了嗎?”
陸昱霖的發問讓馮連發后脊發涼。
“你是黎友棠,他是被鋤奸隊殺死的。”馮連發忽然恍然大悟似的,連忙跪下求饒:“你是來鋤奸的嗎?啊呀,賢侄,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可別濫殺無辜呀!
“濫殺無辜?我看你是死有余辜,你幫著日人欺壓我們自己的同胞,你甘心當漢奸走狗,為日人賣命,你自己看,你是不是死有余辜。俊
“賢侄,我這都是給日人逼的,我沒有你爹那么有骨氣,敢頂撞日人,我就是一個老百姓,日人讓我干嘛,我就只能干嘛,胳膊扭不過大腿呀,其實我一直都是身在曹營心在漢,我暗地里幫我們自己人不少忙。”
“是嗎?馮副會長果真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嗯,實不相瞞,我把日人的一些罪行都記錄在案,以后等他們敗了,我好揭發他們。”馮連發著,從柜子里拿出一賬簿:“這些都是山田一雄這個家伙欺詐我們商人的證據!
陸昱霖接過賬簿一看,原來是山田跟馮連發走私煙土分贓的明細賬,從賬面上可以看出,山田拿大頭,馮連發拿頭,所以,馮連發心懷不滿。
“馮副會長果然是個有心人啊。好了,我們言歸正傳,我今天來就是要驗證一下馮副會長是否身在曹營心在漢。我想請馮副會長帶上特別通行證跟我走一趟!
“去……去哪里?”馮連發嚇得連話都結巴了。
“去了就知道了。”陸昱霖一把抓住馮連發的衣襟:“順便把你的煙土也一起帶上。”
“你們要干什么?”馮連發嚇得索索發抖。
“借你這個人過關卡。”
“可要是給日人知道,我就得吃不了兜著走。”馮連發一張苦逼的臉。
“你剛才還你身在曹營心在漢,這會兒又怕吃不了兜著走了,你是懷疑我的槍法不準,還是刀法不狠?”陸昱霖把匕首拿出來在馮連發面前又晃了兩圈。
“不不不,賢侄,一切聽你的安排,你讓我向東,我決不朝西。我的煙土就在路口的倉庫里!
“很好,去,把特別通行證帶上。”
馮連發乖乖地拿了特別通行證交給陸昱霖。
陸昱霖押著馮連發來到了他的倉庫,打開倉庫一看,除了煙土之外,還有不少大米,面粉和肉類。估計有七八噸的糧食。
“馮副會長這里貨色齊,好了,都裝車。”
陸昱霆讓阿成把卡車開了過來,車上已經裝有宏源糧油廠的六噸糧食,陸昱霆又在街上找了幾個苦力,把馮連發倉庫里的貨物都搬空了。
“來,馮副會長,請吧。”
陸昱霖讓馮連發上了卡車,自己則坐在駕駛室里,然后拿出一張紙,掏出一支筆。
“我給馮副會長寫一張證明吧!
陸昱霆在紙上寫上:今收到商界大佬馮連發先生捐獻的糧食等物資八噸,感謝馮先生為抗日大業所做的貢獻,銘恩感懷,特此證明。落款是東江游擊隊。
陸昱霖把紙條交給馮連發:“如果日人找你麻煩的話,你可以把這張證明向他們出示。”
馮連發接過紙條一看,這哪里是幫他證明,分明是讓日人懷疑他跟抗日部隊暗中勾結,他哪敢向日人提起此事,弄不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不出。
“不敢,不敢,這些都是我自愿捐獻的。”馮連發表面心甘情愿,暗地里叫苦不迭。
“還有,要是我走后,你敢找我堂兄還有我們陸家人麻煩的話,最好先掂量掂量自己脖子上長幾個腦袋?”
“這我清楚,我決不敢與陸家人為敵。否則遭天打雷劈!瘪T連發點頭哈腰,信誓旦旦。
“好吧,走了!
陸昱霖朝陸昱霆和阿成揮了揮手,開著卡車朝九龍峽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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