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平在懶漢的額頭上摸了一下。rg
“好燙!”燕銘縮回了手,嘆息一聲。
“你們看你們看,燕公子都嘆氣啦,這人沒救啦!”老劉家的立刻扯著嗓子喊道,似乎燕銘的嘆息證明了他之前所的一切都是對的。
看著懶漢鼻子里呼嚕呼嚕的,額頭燙的紅,燕銘苦笑了一聲,道:“誰沒救了?我是嘆息你們,少見多怪。”
“燕平,把人背著,送到我的屋中。”燕銘吩咐道。
燕平是殺人的軍官出身,尸山血海里爬出來的,毫不在乎懶漢身上的骯臟和異味。
看著燕銘帶著懶漢回家,茂陵屯的居民頓時沸騰了。
“這人得的可是傷寒之癥,那是會死人的。據(jù)還會傳染呢!”
“燕家可是學(xué)堂啊。這懶漢去了,孩子們還咋上課呢?”
“我看這幾天你先別去上課了。”劉家的男人拉著劉苗苗就往回走。
胡家老也被扯著耳朵拽回了自家的院子中。
一時間,燕家收留了那個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懶漢的事兒,傳遍了整個茂陵屯。甚至穿邪乎,什么懶漢的病挨著死碰著亡
對這些,燕銘根不在乎。
如果這幾天學(xué)生都不來上課,他就當(dāng)放假躲清靜。
讓燕平把懶漢放在自己的屋中,燕銘就讓后廚立刻準(zhǔn)備生姜,燒姜糖水。他自己則拿了幾頭蒜,來到懶漢身邊。
“不過是感冒燒流鼻涕罷了。”燕銘苦笑了一下,只能感嘆古人的醫(yī)療實(shí)在是太過落后。
記得自己曾經(jīng)有一次感冒,就是生嚼大蒜,辣的出了一身汗,然后就好了。
“老哥哥,我這也是試試。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醫(yī)好了,你不用謝我。醫(yī)不好,我會給你一個厚葬,行不行?”燕銘坐在懶漢床前,拿著洗好的蒜,道。
懶漢雖然高燒流鼻涕,但神志還在,望著燕銘,了頭,雙目之中,露出感激之色。
見懶漢頭,燕銘笑了笑,伸手掐下一塊兒蒜,直接放在懶漢嘴里,道:“嚼,是辣嘴是要嚼。”
懶漢了頭,張開嘴。
燕銘看著他的一口黃牙,雖然感覺有兒惡心,但還是把手里的一頭蒜喂了進(jìn)去。
懶漢的黃牙用力,蒜就被他一口咬碎。
“還能再吃么?”燕銘看著他的嘴,自己都覺得辣的受不了。
“再來!”懶漢被蒜辣的臉部肌肉微微有些抖。卻依然讓燕銘把蒜繼續(xù)喂給他。
燕銘了頭,看這懶漢的樣子,還可以再加兒火候。
“燕平,給我來兒涼水。”燕銘道。
“好!”燕平話間,就端過來一碗水。
吃蒜喝涼水,那滋味兒燕銘體會過。一口水進(jìn)去,絕對瞬間就冒汗。
“來!”給懶漢灌了一口涼水,燕銘就把頭轉(zhuǎn)了過去。
他實(shí)在是不想看到懶漢被辣的扭曲的臉。
“嗯”懶漢嘴里涼水拌著碎蒜,那種撕裂皮膚般的辣使得他一瞬間額頭就出現(xiàn)了汗珠兒。
就是后背上骯臟的衣服,也都被他的汗水打濕。
燕銘看到他額頭上的汗珠,立刻伸手在她的頭上摸了摸,臉上露出了笑意,道:“熱已經(jīng)退了,你這條命應(yīng)該是保住啦。一會兒洗個熱水澡,喝一碗姜糖水,安安靜靜的睡一覺,身子也就算是好啦。”
懶漢的舌頭都被燕銘的涼水對蒜頭辣的麻木了,此刻想要謝字,都已經(jīng)不能出口。
燕銘在他的肩頭拍了拍,笑道:“你就別話了。看你流浪到這茂陵屯,恐怕也是了無牽掛之人吧。既然這樣,身體大好之后,愿意留在燕家做個長工,就留下。不愿意,就到福叔那領(lǐng)三百錢,去留隨意。”
給懶漢弄洗澡水等事兒,自然就是燕平找人做。
燕銘把自己的屋子給了懶漢,只好去奶奶的側(cè)房睡著。
燕陳氏老夫人聽燕銘帶了生病的懶漢回來,聽已經(jīng)被他給治好了,樂的合不攏嘴,見了燕銘就拉著他的手笑道:“乖孫子,天底下,最大的事兒,莫過于人命。你今天救了一條命,比給燕家賺了許多錢都要好呢!”
燕銘頭,任憑老祖母夸獎自己,一臉謙恭的微笑。
躺在側(cè)房的炕上,燕銘老早的就躺下睡覺。
今日救了懶漢,明日估計(jì)沒人敢來上學(xué),正好借著這個機(jī)會放個假。
“睡覺睡到自然醒,數(shù)錢數(shù)到手抽筋!”燕銘做著美夢,倒頭就睡。
第二日,辰時剛到,就被院子周圍孩子們的跑操聲叫醒。
燕銘揉著眼睛走出了側(cè)房,看到燕平正帶著孩子們跑操。
在晨起的日光之下,孩子們排成一排,繞著燕家的大院兒整齊的跑步。
“今天怎么都來了?”燕銘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劉苗苗見了燕銘,老遠(yuǎn)的就喊道:“燕老師,我爸不讓我來。我才不聽他的。就知道你能治好那懶漢呢。”
燕平一腳揣在他的屁股上,大聲呵斥他跑步認(rèn)真。
劉苗苗吐了吐舌頭,繼續(xù)跑步。
燕銘苦笑一聲,對這群調(diào)皮孩子,自己還真沒辦法。不過反過來想,作為一個老師,孩子們愿意跟你學(xué)習(xí),這也是一種榮耀。
“孝悌,你們都是怎么背的?”課堂上,黃先生聲色俱厲:“違逆父母之命,偷偷的來上課,這是弟子規(guī)里教給你們的嗎?”
面對著聲色俱厲的黃先生,所有的孩子都表情嚴(yán)肅,仿佛在思考,黃先生的對還是不對。
“老師,孝順是孝順。可父母錯了,也一定要遵守么?”劉苗苗舉手道。
“是啊,我爹不讓我來上學(xué)。可我覺得他的不對,燕老師又不傻,怎么會把傳染病人往回背呢?”胡老也搖頭道。
“孝順歸孝順,可課業(yè)卻也不能落下。”
“黃先生,我覺得應(yīng)該讓我爹娘也多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他們的思想太落后啦。”
有了劉苗苗開頭,胡老搭腔,孩子們立刻活躍起來。
黃先生早就習(xí)慣了這群調(diào)皮孩子跳脫的思維,知道他們一定會據(jù)理力爭。這就是燕銘教出來的學(xué)生。
各抒己見之后,孩子們也承認(rèn),不停爹娘的話不對。黃先生給他們留了作業(yè),讓他們回家適當(dāng)?shù)慕探碳依锶俗x書識字。
聽著黃先生的課,燕銘嘴角露出了微笑。
這個茂陵屯的老學(xué)究,如今也能接受自己帶來的新思想,也能讓孩子們自由的辯論。在辯論之中,引導(dǎo)他們,不讓這群初學(xué)路的娃娃們走上歪路。
“砰!”燕銘的屋門被大力推開。
一個彪壯的漢子從里面大步走出,來到燕銘跟前,一下就跪了下來,向著地上連連磕頭,道:“公子,從今往后,我這條命就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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