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緊,而且這刀打造的方法我還有要求。rg每一塊兒鐵肧原胎都要折疊百次,方可成刀!”燕銘繃著臉道。
“百煉成刀?”大老陳顯然沒有聽過這種打鐵的方式。有些愕然。他們原來打造環刀的經驗,不過是打造出刀胚的形狀,簡單雕琢一下,就進行開刃處理。
燕銘所的百煉成刀,他們只是在傳之中聽過,這種打法,都是神兵利器般的存在。
“百煉成刀,的確是難為你們了。可大老陳,你們給侯記住了,只有這樣煉刀,我大漢男兒所用的刀才是最好最鋒利的。在戰場之上也會揚威立功。到時候,功勞少不了鐵匠營,少不了冶鐵莊的每一位。”燕銘道。
大老陳低頭想了半天,才咬牙抬頭答應道:“好,就按照侯爺的做。老范按照侯爺的方法煉制的鐵,已經堪稱精鐵。若是我大老陳按照侯爺所的方法打造的刀能夠堪比神刀,也不枉此生。”
燕銘哈哈一笑道:“我的方法,打造不出神刀。不過肯定是要比那些軍用的環刀好很多。”
大老陳眼睛一亮,笑道:“到時候就找一柄環刀,試試鋒利程度。”
“一定要找最好的環刀試試。”既然大家都達成了共識,燕銘也哈哈一笑,向著大老陳豎起了手掌。
“侯爺信人也!”大老陳知道燕銘這是要擊掌為誓。立刻伸出手掌,和燕銘實打實的擊掌三次。
燕銘離開的時候,偷偷的揉著手掌。這特么大老陳,手掌的力道實在是太大,震的自己雙臂都隱隱的有些麻。
馬武、姚期、大老陳三人各自拿著三塊精鐵去打造百煉燕刀,而張三則帶著劉大頭去研究馬鐙。
燕銘走了幾步,轉身道:“今后匠作監就改成鐵匠營吧。”
大老陳微微一愣,隨口答應了一聲:“諾。”不過在他們這些粗人心中,對這兩個稱呼并沒有與什么感覺。
燕銘只是覺得匠作監和太監似乎有著某種牽連,莫名的就是想要改一改名字。
他剛剛離開鐵匠營沒幾步,就聽到后面傳來的叮叮當當的聲音,顯然是三個鐵匠開始打鐵,準備按照燕銘的圖紙,打造燕刀。
燕銘回頭,看到三人輪著錘子的身影,忽然靈機一動。
人力掄錘的度和頻率肯定是不如機械來的快。這個時代雖然沒有先進的機械,但簡單的機械原理還是可以用上的。
燕銘的心中有許多先進的理念,但整個社會的人文水平沒有達到同樣的水準,某一方面單純的先進,就會造成一種失衡。所以,有些事兒還是要慢慢展。
不過做一個打樁機,代替人力來擊打鐵胎,這事兒還是可以考慮的。不定這種打樁機還能讓劉徹賞賜自己一些東西。
燕銘盤算著,立刻讓范臣給他找來糙紙和毛筆,并且讓范臣給他安排一個靜室。他要設計一個簡單的機械,只要按上鐵匠的大錘,就可以是一個專門打鐵的打樁機。
燕銘現在是冶鐵莊的最高領導,范臣早就給他準備好了房間。尤其是知道這年輕的侯爺是新婚燕爾,還帶著如花似玉的夫人一起過來。
要靜室的原因,自然是……范臣腦部了許多畫面,可卻不敢出來。
燕銘看到他一臉似笑非笑的樣子,就知道這老家伙沒往好處想,忍不住提腿踹了他一腳,笑罵道:“想什么呢!”
范臣年紀雖然比燕銘大,可地位相差懸殊,只好嘻嘻笑道:“我想侯爺畢竟是文人,就是這調調也要弄個筆墨紙硯,當真是什么來著,風雅騷!”
“噗!”燕銘差兒笑岔氣兒。
這老家伙整不明白‘風雅’和‘風騷’的區別,整了個風雅騷,倒是讓燕銘‘大開眼界’。
也懶得和范臣去解釋,燕銘進了早就準備好的靜室之中,田喜已經在里面了。不一會兒就有范臣送來的筆墨紙硯,被門口的燕平接下來送到了燕銘的屋中。
“侯爺,你這是要做什么?”田喜知道燕銘鬼子多,看過他畫了幾次圖紙,每次畫出來的東西都不一樣,卻都有實際使用價值。
燕銘邪邪一笑,道:“夫人,你脫了衣服,夫君給你畫一幅天然素描!”
田喜雖然不懂他嘴里的素描是什么東西,可聽到‘脫了衣服’再看燕銘拿邪邪的樣子,就知道他的不是什么好話。
啐了他一口,道:“在外面也每個正形。”一想到新婚之夜,和嫣然只隔著一墻,那種聲息相聞的時刻,不禁有些面紅耳熱。
“傻子,過來給夫君磨墨。給你畫個好玩兒的東西。有了這個東西,你都可以掄錘子打鐵呢!”燕銘笑道。
田喜眼睛一亮,半信半疑的問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夫君啥時候騙過你。”燕銘篤定的道。
他已經在腦子里構想出了人力打樁機的大概輪廓,無非就是凸輪和杠桿的組合,加上幾組連接軸,一個手搖的把手,就能讓一個正常體力的成人輕松的完成打鐵的工作。
田喜見燕銘的正經,也不再和他調笑,乖乖的站在一邊開始磨墨。
燕銘則沉思著,在心中想著每一個部件的樣子,暗自思量著應有的尺寸。等田喜磨好了墨,他拿起毛筆,沾滿了墨,在一整張糙紙上開始畫了起來。
雖然是機械專業出身,可是多年不碰觸,總有些東西疏松了。燕銘畫了一會兒,就生了一處錯誤。
他懊惱的把糙紙撕開,再換了一張糙紙,繼續畫。一邊畫一邊思索著每一處單獨的零件應該是什么樣子,尺寸應該如何。
田喜就在邊上,安靜的磨墨,看著燕銘專注的畫著圖紙,這一刻,他覺得自己的夫君是那么的吸引人。
這樣睿智的夫君,比那些戰場上廝殺的糙漢看上去要順眼的多。
男人,不僅有強壯才能征服女人,有的時候,沉靜思考,是一種大美,更能打動那些有內涵的女子。
不知不覺,到了掌燈的時候。田喜沒有打擾燕銘,而是默默的掌燈,讓燕銘繼續去畫圖。幾次她提醒燕銘吃些東西,可燕銘都搖頭拒絕。
燈油干了又添,田喜就這樣陪著燕銘。不知不覺的,她也沉沉睡去。
天色黑了又亮,燕銘終于完成了草圖。他抬頭看看,田喜就在邊上。
“傻瓜!”燕銘吐了一聲,把自己的長袍解開,給田喜蓋在身上。
燕銘走出了靜室,外面的太陽已經升起了老高,看時辰,應該是巳時中。加上昨日的下午,自己足足畫了有半天一夜。此時才感到身子的乏累。
看著身后那一疊糙紙畫成的圖紙,燕銘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覺。曾記得當初畢業參加工作的時候,一些簡單的設計,公司之中的人互相扯皮都要磨嘰好久。
可沒想到,自己竟然一夜之間,就搞出了個簡易的打樁機。
一股得意之情,從心中升起。可還沒持續一口氣的時間,就被范臣打斷了:“侯爺,不好了,外面來了一支軍隊,把冶鐵莊給圍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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