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靡茶,你不能話不算數(shù),了投降不殺我們的。”
“圖靡茶,長生天看著你呢,你若一意孤行,長生天不會放過你這頭狼的。”那千夫長開口大聲道。
“聒噪!”燕銘手中的彎刀一下就放在了千夫長的脖子上,手臂微微用力,彎刀割了過去。
他的力道剛剛割破千夫長的喉管。
呼吸上產(chǎn)生困難的千夫長想要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可他的雙手被捆著,只能那么掙扎著,渾身不斷的抽出。隨著窒息,他的雙手雙腳開始了痙攣抽筋,最終腦袋一歪死在了當(dāng)場。
看到燕銘殺人的手段輕描淡寫,但卻透著一股殘忍。所有人都震撼了。誰也沒想到,這個平時只是悶頭放羊的圖靡茶這樣狠辣。
“既然是一伙兒人,就永遠是一伙兒的。誰若是三心兩意,不用長生天,圖靡茶就解決了他。”燕銘的彎刀在活著的匈奴兵身上擦了擦,把沾染的血跡擦干。
那個匈奴士兵嚇得直接尿了褲子。
看到匈奴士兵的慫樣,燕銘心中暗嘆了一聲。
人就是這樣,欺負人時候都兇神惡煞。死到臨頭,不慫的很少。
“我交投名狀。”一人大吼一聲,手中的彎刀一下就插入了那個尿褲子的匈奴兵身上。
“我也交。”又有人大聲喊著,上來一刀。
那些動過刀子的人,馬上拔出刀子,站到一邊,看著那些沒動刀子的人。他們?nèi)羰遣唤煌睹麪睿茨且馑伎隙ㄊ遣荒苌屏T甘休。
所有人,在互相的監(jiān)督之中,都沾染上了伊稚邪手下士兵的鮮血。
投名狀,算是做完了。
“把他們的尸體掩埋了。”燕銘吩咐道。
“扔在這里就是,為啥要埋起來。”有人質(zhì)疑。
燕銘道:“埋了,算失蹤。這筆賬暫時算不到我們頭上,伊稚邪就不會派大軍追殺我們。若是不埋,被發(fā)現(xiàn)了就會有大軍追殺我們。”
所有人都認為燕銘的有道理,眾人三下五除二,就把坑挖好了。
燕銘讓人把這幾個人的軍服脫下來,留著備用。然后才掩埋。
整個頭曼城聚集地就這樣空了下來。
一場殺戮之后,燕銘成為了這支隊伍的領(lǐng)頭人,帶著這群人向著頭曼城人撤走的方向離去。
他打算好了,等到頭曼城的人成功的歸附于於單的麾下,就會離開。他的家在大漢朝,那里有他日夜?fàn)繏斓挠H人。
燕銘他們沒有追趕頭曼城的大隊人馬,而是在后面緩慢的行走,時刻準(zhǔn)備著為后面的人斷后。
可一直到了天亮,伊稚邪單于的人都沒有追殺上來。
“我們加速,趕上咱們部族的人!”燕銘著,帶馬向前。
一夜沒有追兵過來,就明伊稚邪根就沒有派遣追兵追殺他們。或許,這些從頭曼城而來的移民,根不值得伊稚邪動用大兵。
伊稚邪也確實是這么想的。
白天又趕了一天的路,終于才見到了頭曼城的移民。
圖靡奢站在最后面不斷的望著,看到燕銘他們回來,老遠的就揮舞著手臂。在他的身邊,骨朵頤也終于綻放了笑臉,歡快的揮舞著手。
離開的時候,燕銘并沒有戰(zhàn)馬。可如今追上來,他卻騎著高頭大馬,所有人隱隱的都以燕銘為中心。
“圖靡奢,你的兒子很厲害,是草原上的英雄。”眾人看到圖靡奢,都熱情地餓著。
燕銘看到了頭曼城的居民,和圖靡奢簡單的了一下離開后的情況。就表示已經(jīng)和大隊伍會和,自己不再帶領(lǐng)護衛(wèi)隊。
他的話剛剛出去,跟著他的那些護衛(wèi)隊人員就有大聲道:“圖靡茶,你的能力我們認可,你是頭曼城眾人的英雄。這個隊長你不當(dāng),誰來當(dāng)我第一個不服。”
“我也是不服。”
眾人一哄聲的著,多數(shù)都是不允許燕銘辭去護衛(wèi)隊長事兒。
一邊的骨朵頤看著燕銘,聲的道:“圖靡茶,你好厲害。估計漢朝的那個云中城的燕銘,也不過如此吧!”
燕銘嘿嘿傻笑著,這個丫頭不知道自己就是燕銘,總是幻想著那個年紀不大的漢朝的燕銘。
最終,燕銘答應(yīng),當(dāng)他們成功投靠於單之后,就辭去衛(wèi)隊長的職位。那個時候也是燕銘將要離開匈奴回到大漢的日子。
這伙兒頭曼城的遷徙之人,帶著希望投靠到了於單這一邊。
燕銘知道,歷史上伊稚邪最終成了新的單于,而於單,最終投靠大漢朝。因此,他對這個於單還是抱有希望的。
在大草原之中穿行了許多日子,范圍依舊是漠北王庭。於單在漠南匈奴庭。伊稚邪和於單叔侄至今還未完撕破臉,雙方還在談判之中。
但是雙方的大軍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作戰(zhàn),整個草原的氣氛很是壓抑。
穿過了最后的路程,經(jīng)歷了近乎一個月的遷徙。頭曼城的居民終于接近了於單的防線。
圖靡奢和頭曼城之中的幾個老人商量一下,決定派出一個德高望重的長者去見於單,希望於單能夠給他們找一塊能夠安心放牧的草原。
經(jīng)過商量,一個能會道的長者從頭曼城眾人之中出發(fā),還帶上了兩個年輕精壯的漢子,前去拜見於單的軍隊。
前方的這支軍隊,隸屬于於單,但掌兵的是個將軍。
長者和將軍溝通的過程不知道怎么樣,但結(jié)果卻是很快出來了。
對面的匈奴軍隊派出了一支騎兵,為首的是個百夫長。
那百夫長手里提著三個東西,帶著一隊騎兵向頭曼城的遷徙者而來。
圖靡奢等老人站在最前方,臉上帶著微笑準(zhǔn)備迎接於單一方的來使。
燕銘卻感覺到一絲異樣,讓護衛(wèi)隊的人悄然上了戰(zhàn)馬,站在了圖靡奢等老人的后面。
那百夫長走到跟前,輕蔑的看著頭曼城的人,大聲道:“頭曼城的百姓,你們當(dāng)初拋棄於單單于,如今怎么還有臉回來?叛逃者,可恥。”
著,一揚手,他手中的三個物件拋了過來。
滾落在眾人腳下,赫然是派過去的長者和兩個漢子的頭顱。
圖靡奢等熱頓時傻了眼。
他們千算萬算,不遠千里的投奔於單而來。卻沒想到,在於單的嘴里,他們成了叛逃者。
當(dāng)初他們被軍隊壓著往北遷徙,根不知道原因,還以為是大漢的軍隊打過來。如今卻莫名其妙的成為叛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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