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燕銘卻完沒有想起劉徹。
他正在忙著秋收和接待的事兒。
這一回,周圍來了十幾個部落的首領(lǐng)。包括之前的那幾個開始和燕銘合作的部落首領(lǐng)。
沒房子的,大聲著,強(qiáng)烈要求并入漢人之中,要燕銘給他們建造房子。
貨幣燕銘不要,建造房子的代價是牛羊馬匹。
各個部落都愿意出。
燕銘讓他們找胡德庸報(bào)名排號。眼看著秋深,馬上要入冬了,今年的房子肯定是蓋不成。排號順序決定了明年他們蓋房子的早晚。
這一下胡德庸得意了。
那些在部族之中趾高氣揚(yáng)慣了的首領(lǐng),如今到胡德庸這里,都要低聲下氣。
忙碌了一天,胡德庸終于把這些低三下四的部落首領(lǐng)送走。私下里,他也被塞了許多物件和金銀。
這些,胡德庸都不敢自己私藏,統(tǒng)統(tǒng)給了燕銘。
“這些,都是身外之物。最有用的是你的知識。”燕銘掂量著手中的各色物件,扔還給胡德庸,只了這一句話。
胡德庸是及其聰明的家伙,他把燕銘的話咂摸了一番,覺得有道理。燕銘就是他的目標(biāo)。
憑著自己的能力,把燕家從一個茂陵邑的戶商家,竟然帶動到現(xiàn)在這般地步。靠的是知識。
更重要的,胡德庸意識到一個大多數(shù)人都沒有想到的道理——和燕銘一起干這些事兒,很快樂。而快樂,才是人生的重要意義,其他的東西和快樂相比,都是附庸。
他把這些東西存放在了府庫之中,沒有自己拿走一分錢。
“老師,那幾個首領(lǐng)怎么賴著不走了?”胡德庸問道。
燕銘看了賴在廂房不肯離開的幾個部落首領(lǐng),道:“這都是你幫著蓋房子的幾個部落首領(lǐng),看到咱們的玉米好,想要種子。”
“要種子?那可不能便宜了他們。”胡德庸笑道。
燕銘在他腦袋上輕輕拍了一下道:“給也不是不行,這些玉米是早晚都要給他們的。只是不能由這群老油條帶回去。這樣,你讓那些曾經(jīng)和你干活兒,和咱們一心的人來辦這事兒。”
胡德庸眼睛眨了眨,忽然笑道:“老師,你這個手段高啊。”
“滾去干活兒就是。”燕銘笑道。
胡德庸答應(yīng)了一聲,樂顛顛的跑了出去。
他已經(jīng)看明白,燕銘這是讓老的部落首領(lǐng)一點(diǎn)一點(diǎn)失去威信。試想,要種子這樣的大事兒,這些老首領(lǐng)都辦不成,若是被那些就獲得人們好感的年輕人辦成了,今后的部落之中,誰了算?
這是第一層。
第二層,這些人可都是跟著自己出頭的,因?yàn)樽约旱拿孀樱蠋煵抛屗麄冇袡C(jī)會辦這些事兒,今后自己的影響力……
胡德庸想美,覺得自己的老師簡直就是個神仙。
想到了當(dāng)年燕銘在長安確實(shí)有燕神仙的外號,胡德庸更是開心。
這些日子,他瞄上了一個部落的姑娘,大*胸、大*屁*股,不定借著這個機(jī)會,就能搞定。
第二天,胡德庸就把消息放出去。
那些部落老首領(lǐng),在燕銘這里,求了好幾天,也沒得到一粒種子。
最后無精打采的回去了。
而部落之中那些年輕人則動了起來。在經(jīng)過一定的造勢之后,所有人都舉薦他們前來要種子。
老首領(lǐng)們看著那些后生,嘀咕著生幌子若是能辦成這事兒,他們也就不用再混下去了。
當(dāng)年輕人傍晚就帶著好消息回來的時候。部落首領(lǐng)們泄氣了。
他們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對部落的掌控力已經(jīng)弱了下來。幾乎是微乎其微。
冬季再次到來。
這是燕銘在這里度過的第二個冬季。
房子,早就已經(jīng)在夏天的時候建造成了青磚瓦房。大火炕一燒,爐子天天點(diǎn)著。屋里比外面還暖和。
就是燕破虜和燕云中兩個家伙已經(jīng)開始不老實(shí)了,經(jīng)常趁著人不注意跑到外面玩兒雪。
一場大雪之后,整個北方都進(jìn)入了銀白色的世界之中。
在大雪之中,一個身穿漢服的人,幾乎被大雪埋藏了起來。若不是韓嫣打獵的隊(duì)伍發(fā)現(xiàn)這家伙,估計(jì)這人就會凍死過去。
把這人帶回了新城之中,沒見過這種情況的郎中就讓看快生火,熱熱。
恰巧燕銘看到了這一幕,讓郎中不忙生火,先用雪水給他揉搓一下身。等到人醒了再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放到暖和地方去,否則不用凍死,就是渾身的凍瘡就能要了他的命。
人,很快蘇醒過來了。
“你是漢人?”燕銘看著醒來的人,問道。
那人看了看周圍,聽到燕銘的問話,雙手一伸,抓住了燕銘的手道:“我是漢人,你們也是漢人?”
“嗯!”燕銘點(diǎn)了點(diǎn)頭。
“嗚嗚嗚——”將死之人突然哭了起來。
“別哭,你死不了。”燕銘一邊安撫他一邊讓人把溫?zé)岬闹喽诉^來。
一碗玉米碴子粥,稀稀拉拉的,給他喝了下去。
這人看到玉米粥,頓時眼睛一亮道:“你們竟然也有這種糧食。請問你們是不是和燕侯一起的?”
燕銘一愣,之后笑了。這人能這樣問,看來是大漢官方派來的吧。
“我就是燕銘。”指著自己的鼻子,燕銘笑道。
“啊!”那人顯然沒想到,燕侯就在眼前。
不由得又哭了出來。
燕銘哄了他半晌,才終于止住哭腔道:“我們跟著匈亡,一起到北方找燕侯。可之前你們在的地方,已經(jīng)空了。匈亡就再找找。我們就進(jìn)了山,然后就趕上了第一場大雪!”
接下來的事兒,不燕銘也知道。
在山里,趕上一場大雪,四周都變得白皚皚一片,看哪里都一樣,自然會迷路。
到了最后,包括匈亡在內(nèi),所有人都相繼凍死餓死。
而他在迷糊之中,竟然走出了大山。
不辨方向,陰差陽錯的來到了燕銘他們所在的地方。
也算是幸不辱命。
只是匈亡死了,燕銘傷感了一陣子。
匈亡是他在未央宮之中最早認(rèn)識的人之一,如今竟然為了尋找自己死在了大山之中,這讓燕銘心里很過意不去。
“陛下的詔書,我還帶在懷里。”那人顫抖著,拿出了包裹嚴(yán)密的詔書,遞給了燕銘。
燕銘接過詔書,放到一邊,讓他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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