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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敬言當然明白狄青有此一問的真正含義是什么了,痞痞一笑說道:“不用我們?nèi)ィ瑫腥酥鲃影菰L我們的。”
“李寧明都懷疑我們有可能是殺李元昊的兇手,那其他懷疑的人會不會對我們發(fā)兵的,畢竟要是抓住殺李元昊的兇手,對于他們將是大功一件,或許會有人為了這件大功對我們出手的。”
佑敬言對丁的這個擔心沒有立馬回答,良久之后才說道:“但凡睜眼之人是不會貪墨這件功勞的,這個時候即便是懷疑我們與李元昊的死與我們有關(guān),可是他們又如何會知道我們是與他們朝中的哪股勢力有關(guān)系呢?這個時候跳出來對他們反而不利,當然,那些不睜眼之人即便是看不出這么多彎彎繞,非要撞上來,那我們也只有處理了他了。”
佑敬言痞里痞氣的笑著,對接下來發(fā)展的一切都頗為的成竹在胸。
佑敬言料想的很準,在將近吃午飯的時候,李成遇果然到了。
“敬言老弟,多日不見可還好?”李成遇一見面就笑著問道,那熟絡(luò)的處事方式頗顯得老練成熟。
“還好,承蒙成遇兄惦記了。”佑敬言拱拱手,絲毫不亞于李成遇。
“敬言老弟,忙了這么長時間還沒有吃午飯,能否...”李成遇還沒有說完,佑敬言便很是豪氣的開口了:“沒問題的,只是粗茶淡飯的,還請成遇兄不要介意才好。”
那豪氣就像是施舍給乞丐的似的。
李成遇與佑敬言接觸又不多,又怎么會看出來。
酒桌之上,李成遇多番試探,佑敬言都能笑著哈哈打過去。
他是何許人也,就是靠嘴吃飯的,又怎么會被人給帶到溝子里去呢。
李成遇試探佑敬言是否身受大宋的官職,亦或者是李元昊的死亡與他有那么一絲絲的關(guān)系。
佑敬言當然矢口否認了。
對于李成遇來說,李元昊的死與他是莫大的好處,可是佑敬言既然選擇了與李成嵬合作當然是一個字都不會透漏給他的。
無論怎么說,李成嵬心中還算是有那么一點點兒的良心,而李成遇呢?與他合作無疑是與虎謀皮。
與虎謀皮到最后死的可是自己。
因為佑敬言根本就沒有李成遇交心,所以一頓酒喝得倒也真的是索然無味,最后佑敬言干脆躺在酒桌之上裝起醉來了。
迫不得一只好由狄青上手了。
“這位兄臺臉上的刺青是大宋士兵獨有的吧?”李成遇問道,雖然狄青看起來很是不好相處,但是該問的問題還是得問得。
其實光是狄青臉上的刺青,佑敬言即便再否認自己的身份。李成遇也是不相信的。
聽了李成遇的話,狄青就是不說話。
他覺得自己說得多了的話只會落入李成遇這只老狐貍的圈套之中。
狄青不說話,李成遇雖然有些尷尬,但好像也感覺是找到突破口了似的,板住下巴一句接著一句的對狄青進行狂轟亂炸。
佑敬言看不過去了,又不能爬起來替狄青回答吧,只好裝作不小心的樣子把就把以及菜湯灑到了李成遇的身上。
李成遇好不容易逮住這個機會,又如何能放棄呢?
場面一時之間陷入了混亂。
李冰和阿峰倒是有心上去解圍,只不過他們兩人有沒有合適的主意,怕上去添亂,所以也只能在一邊干著急。
此刻守在衛(wèi)慕王后巧兒身邊的秋娘也接到了這里的消息,正要上去解圍的時候,曹景休好巧不巧的回來了。
“怎么了?秋娘?”一下馬曹景休就問道,此刻的他好像骨子里的貴氣之中又增添了幾分的自信。
在秋娘與曹景休大體說了什么事兒的時候,曹景休淡然之中透露著一股子的自信說道:“放心吧,我去看看。”
秋娘望著曹景休的背影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心里只有感嘆一句:“這小子成長的也太快了。”
一進帳篷,曹景休一拱拳就說道:“原來是王爺啊,少見少見。”
“你是?”李成遇以前即便是見過曹景休也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里,所以腦海之中根本就想不起來曹景休是誰?
看著李成遇一臉的茫然,腦海之中飛速運轉(zhuǎn)著想要搞清楚眼前這個小子是誰的時候,曹景休已經(jīng)一屁股坐在了李成遇的身邊了。
“王爺貴人多忘事,可能早就已經(jīng)記不住我是誰了?”
曹景休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說道:“不過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我再自我介紹一下。”說著曹景休便端起來酒杯,李成遇在不知不覺之中也拿了起來,用心聽著眼前這個小子又是誰。
“我姓曹名佾字景休。”看著李成遇還是一臉茫然的樣子,曹景休嘆了一口氣道:“看來我是擺脫不掉祖上的枷鎖了,我曾祖父乃是曹彬,王爺應(yīng)該聽說過嗎?”
李成遇這下才松了一口氣說道:“略有耳聞。”
“那就好。”曹景休一飲而盡喝干了杯中之酒,李成遇也只好一仰頭喝了下去。
“既然王爺好奇他的身份,那我就與你說說吧,不過還請王爺不要傳出去。”得到李成遇的答復(fù)之后,曹景休才說道:“這個商隊是我的,家里長輩覺得我實在不是習武報國的料子,而又志不在功名之上,相反我再商道之上還頗有幾分的靈性,雖然家里長輩覺得我有辱門風。”
“但還是給我組建了這么一支商隊,希望我能有些成就,這次到這么遠的地方經(jīng)商,家里長輩實在不放心就挑選了幾個士兵保護。”
“幸好家中姐姐是皇后,家中長輩向陛下提出這些要求的時候,他才答應(yīng)下來的。”
曹景休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解釋的有理有據(jù)的,李成遇即便是不相信但是也找不出懷疑的理由來。
“那敬言他是?”李成遇問道。
畢竟佑敬言的氣場太過強大了,可是比他這位真正出身名門的少爺還要強大上不少。
“他是家中長輩身邊一個將軍的兒子,從小與我一塊長大,而又事事強于我,我們在競爭之中也成了很好的兄弟,這次我出來經(jīng)商他也就跟我一起出來了。”
曹景休解釋起來,一點兒破綻都沒有。
他們當初倒是有商量過說是這個商隊是曹景休,但是那些細節(jié)可是一點兒沒有的。
沒想到短短這么一會兒的功夫,曹景休竟然學會了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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