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的事等送她們母子三人回府,布好陣法再。韋幼青這么暗自思忖著,重新坐回車子里,不再理會外面的人影。
轉(zhuǎn)眼之間他們的車隊(duì)到達(dá)候府門前,只見候府朱紅色大門的頂端,“敕造江南候府”六個蒼勁有力,又透著威勢的大字高懸,正是李承宇親筆。
此刻候府的這扇不輕易開啟的大門洞開,所有的管事、護(hù)衛(wèi)、仆役等站在門口迎接江南候及夫人。韋幼青打開車簾對外面的韋榕交待了一句,車隊(duì)浩浩蕩蕩的駛進(jìn)候府。
江南候府與京城候府的格局完相同,灼華園自然也是如此。韋幼青將李桃夭母子三人安排妥當(dāng),又布置好陣法,然后去江南崖珠會館與繹心會面。
江南崖珠會館是所有珍珠島人在江南的一個總落腳點(diǎn),只是由于韋幼青鼓勵珍珠島人在江南置辦田地,特別是那些經(jīng)常到江南來的人都有自己的住所和別院,真正來會館居住的人并不多。后來這里就成了有要事相商時,各頭頭腦腦開會的地方了。
韋幼青到了會館,繹心已經(jīng)在會館門口恭迎。自打韋幼青長大成人,特別是在韋景宇死后,繹心一直對韋幼青持臣子之禮。特別是這些年又執(zhí)掌崖珠會館,就更是在臣子之禮外又增加了主仆之禮。
繹心待韋幼青坐定,恭敬的對韋幼青道:“現(xiàn)在各堂口的總管都在外面候著,侯爺可要召見?”
韋幼青已經(jīng)習(xí)慣了繹心如此恭敬多禮,也不再阻止,答道:“我這次到江南來,主要是來助觀瀾剿匪,江南的一切生意,還是照舊吧,萬事有你做主就是,不用事事來問。”
繹心也并不覺得韋幼青此舉是很大的恩寵,很平淡的答應(yīng)著:“是。”
韋幼青喝了一口廝送上來的茶水,瞥了一眼繹心,似不經(jīng)意間問道:“靜心叔最近可曾來過?”
繹心明白韋幼青想問什么,笑著答道:“靜心最近又添了丁,只怕要很久不會到江南來了。不過,他已經(jīng)將江南諸事都托付于屬下,侯爺有什么想知道的事情,盡管來問屬下就是。”
韋幼青一笑道:“靜心叔這些年開枝散葉,如今竟是又添丁了?”
繹心亦是一笑道:“是,這樣我這邊的日子就好過些。”
韋幼青明白繹心的意思,繹心如今而立之年卻孑然一身,自然引人側(cè)目。若不是靜心那里一個接一個的生,只怕這無后為大,就夠繹心戴上不孝之子的帽子了。
韋幼青笑了笑,沒有問繹心諸如“為什么不成親”之類的問題。在他這里,繹心是長輩,且這種問題隨著繹心年齡的增加就顯得來多突兀。
“阿德現(xiàn)在怎樣了?”韋幼青風(fēng)輕云淡的問道,“他母親讓我給他帶了一些東西。”
繹心笑著答道:“甄先生聽侯爺與夫人回來了,從一早便在這會館等著,想見見侯爺。”
韋幼青笑了笑,沒有吭聲。繹心瞥了一眼韋幼青的神色,猜不透他在想什么。試探著詢問道:“侯爺,讓他進(jìn)來嗎?”
韋幼青點(diǎn)了點(diǎn)頭,繹心向門口站著的廝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廝得令出門,過了一會兒帶進(jìn)一個非常斯文儒雅的年輕商人。正是鄭秉德,也就是甄德。
“參見侯爺。”鄭秉德走上前來,昔日的公爺落落大方的向韋幼青行禮,沒有絲毫的畏縮困頓之意,反而更增添了許多經(jīng)歷風(fēng)霜后的沉穩(wěn)干練。
鄭秉德在開春時跟隨靜心離開錦瑟鎮(zhèn)來到江南,因錦瑟鎮(zhèn)眾人感多年來華國夫人的關(guān)照,靜心特意請哥哥繹心照顧?quán)嵄隆?br />
鄭秉德因在錦瑟鎮(zhèn)經(jīng)營米店有了些許經(jīng)驗(yàn),在江南亦是開了同樣一家米行。因有了繹心的關(guān)照,再加上鄭秉德就聰穎善于經(jīng)營,他如今在袁州亦是數(shù)得著的米商了。
“阿德,不用這么多禮。”韋幼青笑道,同時吩咐廝給鄭秉德安席,“你母親吩咐我給你帶些東西,回頭讓會館的人給你送回家去。”
鄭秉德道過謝,韋幼青看著他又笑道:“幼青實(shí)在不明白,長公主殿下這是何意?讓自己的兒子好好的公爺不做,跑到江南來做商人?她想讓誰來繼承國公爺?shù)木粑唬俊?br />
鄭秉德笑道:“其實(shí)與母親無關(guān),她只是拗不過在下罷了。在下厭倦了京都朝堂上的爾虞我詐,覺得像這樣在江南開個店,日子過的很是愜意。”
韋幼青呵呵一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這也沒什么,人各有志,像你這樣的活法,也正是幼青求而不得的。”
鄭秉德笑道:“隱隱于山,大隱隱于朝,侯爺在世出世,在朝出朝,在俗離俗,才是真正的大隱真修。”
韋幼青哈哈搖頭大笑起來,道:“阿德,你倒是一點(diǎn)都沒有變,還是那么有趣。”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鄭秉德起身告辭,臨行前似不經(jīng)意的了一句:“在下與鄭氏夫人也算是有親,不知能否去府里拜訪?”
韋幼青一怔,他原想著有繹心在側(cè),鄭秉德不會提到李桃夭。可這句與“鄭夫人有親”,的卻是巧妙。
鄭秉德是鄭雨娟的侄兒,鄭雨娟的夫君鄭譽(yù),是鄭桃華的族叔。這么算起來,他們的確有親。
故而韋幼青笑著答應(yīng)道:“這有何不可……”
他的話音未落,繹心卻急忙道:“侯爺,甄先生不宜去候府,那里認(rèn)識他的人太多。”
韋幼青明白繹心的有道理,可他想著自己在江南事多,李桃夭自己整天在府里帶孩子,日子久了肯定會悶會不開心。
以前有雪娃陪著李桃夭解悶,現(xiàn)在嶺珠和紅姑都過于老實(shí),鄭秉德性子活潑,偶爾去府里玩玩正好能讓李桃夭散散心。
正思忖間,鄭秉德笑道:“繹心公子心細(xì)如發(fā),所慮的極是。不如這樣,在下如今住在車馬街的永安坊,雖院落不大,卻最是安靜。若是桃華姐姐不嫌棄,有空閑時,或是悶了的時候,到在下哪里坐片刻,不知在下的請求侯爺是否準(zhǔn)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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