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太古神界。
一道矗立在神界中央遮天蔽日的命輪,在無數光暈繚繞之下,緩緩轉動著,雕刻著神秘文字的時針緩緩轉動,其聲響徹方圓百萬里,如洪鐘般聲勢浩大無邊,震懾萬界。
此時。
有四個仙風道骨,周身有煙煴繚繞的萬界主宰,站在那命輪之下仰望。
雖四者強大無比,卻在這等混沌之初的天地神器面前也不過浩渺微茫。
“藥神,你這一去,當五百年不見,不知再見之時,這萬界宇宙又是何等模樣。”
說話的,乃是一清風拂袖的老人,是為鴻鈞老祖。
他的聲音低沉卻渾厚,雙目異于常人,仿佛有萬界星辰在雙目之中環繞流轉,宇宙在其眼中也不過浩渺米粒。
旁側。
藥神一襲白色披風英俊不凡,乍一看,也不過二十出頭青年罷了,但那氣質,卻超脫凡塵凌駕九霄,眼神幽遠,神色淡泊:
“再見之時,宇宙輪回,湮滅與否,全看因緣了。——三位,止步吧!”
“也罷,那......,我等將在此靜候藥神歸來!”
老祖沒有繼續挽留,頓時拱手一禮。
另外兩位大神,即伏羲與女媧,也紛紛拱手相送。
隨即。
那青年走到了時之命輪之下的一道穿越之門,沒有半步停留,堅定地一腳邁了進去,身影消失在那混沌之門中。
鴻鈞、女媧與伏羲三人紛紛施法,令時空命輪逆天而行。
猛然之間!
晴朗的天空被烏云籠罩,電蛇在云端之中狂暴亂竄,萬道天雷頃刻間打入頂天立地的命輪之中,空間齒輪隨之緩緩逆行。
不過幾個呼吸,一切仿佛重新輪回,三者也慢慢收起了自己的力量。
“嗯?”
鴻鈞忽然眉頭一蹙。
伏羲詫異:“如何?”
“時之命輪沒動!”鴻鈞愣住。
女媧:“那──”
“他還是回到了地球。”鴻鈞有些擔心:“空間之輪啟動了!但時之命輪卻無動于衷,在方才一剎那停留了少許。”
“會否有所影響?”伏羲也擔憂。
鴻鈞苦澀一笑:“影響倒是不會。宇宙即將輪回,我們的力量如今被削弱太多才會導致失誤。”
頓了頓,鴻鈞長抒一口氣:“五百年后的劫數能否度過,全看藥神了!只怕...以后藥神這小子回來了找我們麻煩吧。”
“時光沒動,那藥神回到地球也只是比他當初離開地球過去了十年而已。想來,當是并無妨礙?”伏羲說著此話,滿滿的妒忌。
不只是他,鴻鈞、女媧也都神色怪異。
是啊,想想看,十年前,藥神還在地球上準備飛升呢。
而現在,卻要把這宇宙的未來托付于他的身上──
這種飛升速度,根本不像個人類的速度,也不知藥神獲得了如何的際遇。
正因如此,藥神于三位大神而言,便如神話般耀眼。更別說,在其他大神眼中又是如何地妖孽到令人發指。
13歲,藥神獲得了不知何等奧秘,開始煉藥修行。
18歲,在地球玩兒膩了,飛升入八荒圣域,成就八荒藥圣!
23歲,在圣域與圣公主經歷了一場轟轟烈烈的失戀,一氣之下便飛升入仙域,至此化作九天藥仙!
28歲,游歷了九天仙域之后頓覺索然無味,飛升入十方神界。而其又在不到一年時間內潛心修行,輕松登臨太古神界,眾神稱之為“蒼穹藥神”!
......
“藥神修仙,法力無邊!”
“大道三千,嗑藥成仙!”
“不修仙功,也能神通。”
“生不識藥神,如死不知閻王。”
“......”
無數形容與崇拜藥神神跡的金句流傳在這三千世界之中。
只因,
藥神從零開始,只用15年時間,便與古神界中與他們三個活了數萬年的太古大神比肩。
十五年中,
諸天萬界只要能叫得出名諱的名人、仙神,多數受到了藥神的恩惠與照顧,藥神之名,早已享譽天下。
哪怕是站在宇宙之巔的鴻鈞老祖、女媧大神、伏羲大神,也都不得不服,自己比起藥神來,也不過是俗骨凡胎爾。
“藥神,愿你不負所托,五百年后再見。”
鴻鈞負手而立。
女媧和伏羲也紛紛看向天空宇宙中地球的方向,一眼萬年。
......
地球,華夏,花寧市。
北郊,天倫植物園山巔之上。
白雪紛飛。
一襲白色披風的楚寒站在山頭上已足足十分鐘有余,神奇的是,那白雪無論如何都進不得他身,只是在有一定微妙距離之時,便融化消散,衣服不曾沾濕。
當一眼覽盡腳下這一片熟悉又陌生的植物園,才嘴角微抽:
“鴻鈞,失誤了?”
眉頭一皺,立時有大風呼嘯而過這山巔,映襯著他的不滿。
這根本不是十年前!
十年前,天倫植物園哪有這等規模?且,不遠處的那些現代化休閑設備也證明著不是楚寒離開地球時的審美與先進了。
罷了,先去尋爸媽吧。
也不知多年不見,他們過得如何了。
楚寒心說著,便要下山而去。
卻在此時,一個女聲驚叫傳入他耳中......
“啊!救命啊!”
“有蛇!!”
“救命啊!”
“......”
楚寒驚聞,便心念一動,憑空消失于原地。
下一秒!
他便出現在了一個倒在地上的女孩子身后。
烏梢蛇!
楚寒一眼便看到了一條烏黑的蛇正咬著那白裙女孩子的腳踝上。
他隨手一指,一道無形的能量波動立時擊中蛇頭。
Bong!!
蛇之頭顱頓時爆開,半點痛苦都沒有地,蛇便慘死當場......
“啊——!!”
女孩子又是一聲驚叫。
那鮮紅的蛇頭血不少濺在了她的裙子和白皙的肌膚上,精致小臉變得尤為蒼白。
楚寒這才瞧了她一眼。
此女生得極為漂亮,二十出頭,氣質非凡,身材窈窕曲美,玉臂如雪藕純凈,雙腿修長無暇,一襲白裙更使這一副冰肌玉骨婷婷玉立。
倒是頗為養眼。
“不必擔心,烏梢蛇無毒。”
楚寒又不咸不淡地掃了那死去的烏梢蛇一眼。
“你....你是誰?”女孩子猛地回身一看,才發現身后竟是站著一個男人!
蛇,是被他打死的?
但,他是怎么做到的?
女孩子又驚又怕。
本是被這蛇咬了一口,已經很痛,此時注意到楚寒,又被嚇了一跳,以至她俏臉上的蒼白又加重了幾分。
不過。
女孩子多看了這個男人一眼,才發現這男人豈止是英俊?
他一米八以上的身高,氣質如仙,眉宇軒昂,雙目仿佛藏納著璀璨星河。
這......
女孩子發誓,她從未見過這般俊朗帥氣又帶著幾分憂郁的男生,尤其是他穿著這一襲白色披風的氣質,倒真像是從畫里走出來的仙神。
楚寒眼見山下,神色悵然:“這植物園,是我家。”
“啊?這,這植物園是你家的?我,我......”
女孩子忽然有些吞吞吐吐,神色間有不盡的慌張。
想著用如何的措辭去掩飾自己的行徑之時,她卻見楚寒竟轉過身,就要往山下而去,絲毫沒把自己此時的狀況放在眼中。
“喂。”
女孩子懵了。
她是怎么也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如此不近人情地高冷。
不過,她自己都難以解釋的是,這男人飄然憂郁的神色與風度,根本沒讓她厭惡,反而給她一種神秘的感覺,無端地在吸引著她的注意。
楚寒轉過身,側顏淡如水地瞧著她。
沒說話。
但眼神似乎在說:有事?
“我,我走不動了,我的腳踝很痛。你,你能...背我下山嗎?”女孩子有些難以開口,但并不見太多羞怯。
在她看來,自己的美貌足以讓任何男人主動請求背她下山。
可!
楚寒卻搖頭:“不能。”
“......”女孩子大寫的懵。
楚寒轉身又要走。
女孩子靈機一動,急道:“我繼續呆在這里,萬一又遇到了蛇,還是毒蛇,死在這里了怎么辦?這植物園要真是你家的話,那就送我出去吧?你們植物園也應該有這個義務吧?”
“......”
楚寒沉默。
這植物園的確是他家的。現在的主人,乃是他的父母。游客在這植物園內被蛇咬傷了,植物園理應負責。
念及于此,楚寒輕吐一口氣。
壓制急切想見父母的心情,走回身去,來到女孩子跟前,蹲下,看著她腳踝上的傷口。
女孩子以為,楚寒要背她了,所以道:“你不是應該轉過身去背對著我,讓我爬上來么?”
楚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有歧義!
對于這些梗,楚寒早就被好些個沒有節操的仙神影響深切,現如今聽到女孩子這番話,便自然而然地轉念至內涵深處。
不過。
楚寒沒打算背她,根本不會轉過身去。可不是誰都可以爬上他蒼穹藥神的背脊!
相反他把手伸向了女孩子的腳踝傷口處。
女孩子錯愕無比:“你要做什么?”
楚寒依舊沒搭理她,女孩子也沒有阻止他把手伸過來,心說,這家伙或許是高冷,但也有憐香惜玉之心的。
他定然只是想看看她的傷勢,進而說些關心她的話,討好一下她。
可!
這些想象中的雞血劇情并沒有出現。
楚寒只是把手捂住了她的傷口——
“你做什么啊?你的手都沒消毒的!你這樣是會讓我感染傷口的。喂——”女孩子瞪大了眼,要推開楚寒的手。
可,下一秒她便停止了掙扎。
因為,有一股神奇的溫涼的氣息,從楚寒的手掌,涌入了她的傷口處。
那火辣辣的傷口,因為這溫涼的氣息,變得舒服無比,渾身上下的每一寸血液都為之洗滌。不過短短數秒,不只是傷口,身上似乎每一寸細胞都變得輕松無比,精神也為之振奮了些許。
楚寒把手收回,也沒說任何的話語,起身便走下山去,不留半點情緒。
女孩子傻眼了!
這人是個木頭吧?
怕不是個傻子?
高冷可以,但過度高冷就太刻意了啊!
她嘆了一聲,心說只有靠好姐妹來救她了。
于是拿出手機,打給了閨蜜。
而電話撥打出去還未接通的這一瞬,女孩子看到了自己的腳踝,立時傻眼了。
只見!
她腳踝的傷口,竟然完全愈合,沒有半點被蛇咬過的痕跡!
若不是那鮮血還在身上沾染著,女孩子一定會懷疑剛才的一切就是一個噩夢罷了。
鮮血觸目驚心,而傷口卻不見蹤影!!
“傷口竟然好了?”
女孩子心神震驚。
她嘗試活動了一下,竟然連一點點被咬過的痛覺都不曾有。哪怕是把血擦掉,仔細看看那被咬的位置,也不曾見到半分被咬過的證據。
“是他幫我捂著的時候治好的?”
“他是怎么做到的?”
“這,這不科學!太不科學了!”
“這樣神奇的手段,要是放在醫學上......”
“不行!我要去找他問清楚這到底怎么回事兒?”
“......”
連忙起身,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傘,女孩子一邊說著電話,一邊要去找那離開的男人。只是,當她站起來一眼望去,卻發現這下山之路上,竟沒那人任何蹤影。
那人,竟如憑空消失了一般。
雪,
下得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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