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收藏、求推薦)“兩位公子今兒也算來得巧啦,敝號剛剛進了些新羅的鯔魚,呆會兒由謝大廚來為兩位公子做道‘跳艇’,兩位嘗嘗鮮?還有江南的‘糖蟹’,再配上一道醋芹來下酒,就蠻夠兩位用得啦,如何?”伙計技藝嫻熟地為兩人推薦著菜肴。rg
“行啦,我不是了嘛,盡由你瞧著辦就是,還在這兒啰嗦個不停。”虞孝仁卻絲毫不領情,催促著伙計趕緊離開。
“快,你那海東青是怎么得來的?”楊廣對那只啄傷虞孝仁的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待伙計一退出房間,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王爺要是有興趣,過會兒用過了飯,我陪著王爺去走一趟,去訂上一只‘玉爪’,怎么樣?”虞孝仁抬手向街對面的東市指了指,故作神秘地道。
楊廣雖不知這‘玉爪’是何物,但從虞孝仁的話中猜測,多半是上好的海東青品種,睜大了雙眼,問道:“你是這東市里就有賣海東青的?”
虞孝仁了頭:“王爺自己知道就行了,千萬別走漏了消息,要是讓朝廷知道長安東市有人私下里買賣海東青,這‘玉爪’王爺可就得不著啦。聽王爺府中昨晚遭了賊,可曾丟了什么要緊的東西沒有?”
楊廣一提到這事,氣就不打一處來:昨晚自己府中有不之客光臨,安若溪擅自墮胎,這些原在外人面前難以啟齒的糗事不出一天的功夫就傳得滿城皆知,叫他的臉面放哪去放!與虞孝仁一道騎驢從太學走來,楊廣已暗下決定:今天回府,便要把安若溪驅逐出府,以免留她在身邊,日后會成為像楊秀這些人取笑自己的把柄。
虞孝仁看楊廣一臉不虞之色,知道他不愿自己再提及此事,隨即補充道:“我家昨晚也進了賊,王爺,你這事巧不巧?”
虞孝仁的父親是當朝宰相,尚書右仆射虞慶則,他府里的護衛力量縱使不如自己的晉王府,想必也相差不多,居然也進了賊?
楊廣登時來了精神,兩眼緊盯著虞孝仁,問道:“這是昨晚什么時辰的事?你家里丟了什么東西?那賊捉到了沒有?”
“王爺莫急,聽我從頭來。那賊的身手當真了得,到我家里來了一遭,從進到出,簡直如入無人之境,直到今早家中仆人打掃家父的書房,現書房幾案上不見了父親自并州寫來的幾封家信,這才覺家中進了賊。我聞訊后,立即差人向京兆衙門報了案,京兆衙門已派出干員來家中勘察失竊現場,因此,今日的太學考校我才來遲了。”
“你是,直到今天早上,才現你家中進了賊?那賊潛入你家,只竊走了令尊的幾封家信,難道就沒有拿走其它的財貨珠寶?”楊廣眉頭緊皺,想不出這賊單單偷走幾封家信,會派上什么用場。
“王爺,你,一夜之間出了兩起盜案,這會不會是同一人所為?”虞孝仁目光閃爍地望著楊廣,提醒他道。
楊廣仔細回想著昨晚鮮于羅現安若溪宿房房頂上有人的前后經過,一時間理不出一絲頭緒來,遂對虞孝仁的問話不置可否,只向他反問道:“你可還記得,令尊這幾封失竊的家書中都寫得哪些內容?會不會是那賊作賊心虛,僅僅出于無意,順手拿走了那幾封書信?”
虞孝仁搖了搖頭,思忖著道:“應當不會是出于無意。我依稀記得丟失的那幾封家信都是家父奉旨率軍出鎮并州后所寫,其中寫到的內容不過是關于他在并州的近況,再有就是一些叮囑家里人的話,并沒什么特別之處啊。哦,對了,在最近傳回來的一封信里,父親還提到了關于突厥的事,不過,好像也只是提了一句,突厥近日頻有異動,意圖不明,他已上章給朝廷,請求朝廷嚴加防備。”
“難道這賊是突厥派來的?”楊廣聯想起母親獨孤皇后懷疑自己身邊的安若溪是前北周千金公主宇文般若有意安插的眼線,陡地一驚,“倘若安若溪真是宇文般若的人,那么不但昨晚潛入虞府,竊走虞慶則家書的那個賊,與藏身在安若溪房上的極有可能是同一個人,即連他此行的目的也隨之一目了然了:潛入自己府中,是為了與安若溪接頭,而到虞府竊信,則是為了窺探軍情。”
這個驚人的現令楊廣身不由已地變得興奮起來:今天自己的遭遇果然與昨天大為不同,雖然為了安若溪墮胎一事和自己的兩位兄弟大打出手,但一來憑借著幾唐詩在太學考校中可謂是出盡了風頭,二來在無意間竟猜到了昨晚府中那位不之客的身份和意圖,距離最終破案、擒獲真兇只有一步之遙了,真是峰回路轉,柳暗花明啊。
“王爺,聽昨日你府中的安姑娘出了兒事,她當初可是宇文般若身邊的紅人,這兩起盜案會不會系同一人所為”虞孝仁隨后出的這幾句話徹底打破了楊廣當神探的美夢。
原來像虞孝仁這樣的紈绔子弟也能推測出與自己一樣的結果啊!一剎那,楊廣的自信心受到了沉重打擊。
然而,虞孝仁猶不知趣,繼續道:“即便這兩起盜案真是一人所為,而此人又確是突厥派來的,咱們現在想在這戶口數十萬的長安城中找到他,將他一舉拿下,恐怕也是難以做到的事。但不知王爺對此有何應對良策,也好讓在下領教、借鑒一二。”
“怎么這老半天了,一道菜還沒上來?”楊廣但顧左右而言它,心中卻悻悻地想道:除了立馬把安若溪趕出我的晉王府,我還能有什么好辦法?
他的目光無意間和虞孝仁滿含期待的眼神撞在了一處,隨即轉念又一想,似乎猜到了幾分虞孝仁約自己來“江南岸”喝酒密談的真正用意:他家中失竊的那幾封家書決不會像他方才的那樣無關緊要,里面多半寫有不能為突厥獲知的軍情機密,否則,以虞孝仁的為人和身份,決不會冒著惹自己動怒的風險,主動提及安若溪墮胎的事,更不至于公然懷疑自己的貼身侍女是突厥的眼線。而如今他之所以心急著要把兩起盜案扯到一處,無非是想借拖自己下水,來遮掩他父親虞慶則泄露軍機的過失罷了。
“兩位公子,可以上菜了嗎?”恰在這時,房門外響起了一個清亮的聲音,向房內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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