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和安若溪兩人在深山之中的一處山坡上用鐵器摩擦的辦法生起了火,算是暫時穩住了陣腳。uukla
可是,當兩人砍摘得足夠數量的松枝來備做燃料后,轉過身,再向山坡四周望去,不約而同地暗道一聲不好: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雪仍沒停,四周已是白茫茫一片,即連山坡下的那一大片松林都已瞧得不很真切了。
在這樣的大雪天氣,不要兩人生起的篝火和散出的煙霧很難被遠在山外的人們現,即使有人看到了火光和煙霧,也很難冒雪進山來搭救他們出山。
兩個人在將窩棚口的火堆移往窩棚外分成兩堆燃,生旺之后,心里都明白了一個殘酷的事實:他們今天出不了山啦。
所幸,“黑將軍”受到楊廣的一再鼓勵,孜孜不倦地頂風冒雪,來往穿梭于山坡和松林之間,不時地為兩人帶來新的獵物,同時也給兩人心中帶來了一絲慰藉。
眼瞅著天色完黑了下來,楊廣舍不得再放“黑將軍”飛下山坡去捕獵,遂拿了只最肥的野雞喂給它吃,又因“黑將軍”和尋常的飛禽猛獸一樣,也靠近不得火邊,便命它駐足于一棵油松之上暫時安歇。
安若溪到了此時,也顧不得許多,親自操刀將一只野兔剝去了皮,用一段松枝架在火堆上來回翻動著烤著,要替楊廣做一頓野餐。
楊廣雖因今晚出不去山,心頭不免感到一絲沮喪,但一來有安若溪相伴,二來總算生起了火,暫時不用擔心會有山間猛獸來偷襲,因此,并不覺得有什么過于可怕之處,反而擔心起“鐵蹄龍”后臀處的傷口被雪打濕,再受冷風一吹,會感染化膿來了,于是,走到“鐵蹄龍”身邊,脫下自己身上的絮棉錦袍,輕輕替它蓋住了傷口。
“王爺,這馬兒再好,畢竟也是頭畜牲,快將棉袍穿上,心自己著了涼。”安若溪抬眼望見楊廣為了使“鐵蹄龍”傷口不再凍著,竟不惜脫掉自己身上的棉袍給馬蓋上,忙走過來勸止楊廣道。
棉袍一離身,楊廣頓覺一陣刺骨的寒風襲來,刮得他禁不住渾身打了個激凌,一邊朝窩棚外的火堆處跑去,一邊有意扯開話題,問安若溪道:“哎,若溪,我怎么想不明白:咱們被豹子在后面攆趕著跑上的那處山坡上為何長得是青草,而現在咱們所在的這座山坡上草都已經枯了呢?”
安若溪跟在楊廣身后走過來,脫下自己身上的棉袍,披在楊廣肩頭,伸手取下架著已烤得金黃酥脆的野兔的松枝,從地上撿起楊廣那柄短刀,切下一大塊兔肉,遞給楊廣,道:“荒山野嶺,難免少鹽缺醬的,王爺湊合著吃幾口,肚里有了食,身上也就不感到冷了。”
楊廣卻不肯接那兔肉,抬手將安若溪的棉袍從肩頭取了下來,站起身,重新為她披上,笑嘻嘻地道:“我是男人,火力旺,你們女孩兒家最禁不得凍,這件棉袍還是還給你吧。”邊,邊從她手中接過那塊兔肉,填進嘴里大吃大嚼了起來。
安若溪沒想到楊廣年紀,居然還懂得這許多男女體質多有不同的事,心中既感到溫暖,又忍不住紅著臉打趣他道:“離開王爺身邊數月,是蕭蕭和瑟瑟兩個丫頭守在身邊服侍得王爺你吧,敢情不教王爺好,專教王爺些男女間的事。”
安若溪烤的兔肉雖也和先前在長安王府內丁三烤肉所用的方法幾乎相同,都是沒放任何調料的原始烤法,但楊廣此時嚼在嘴里,卻并沒嫌兔肉寡淡無味,反而覺得格外香甜可口。并且,他和安若溪相距近在咫尺,圍坐在熊熊燃燒的篝火旁,眼見得佳人在旁,笑魘如花,眉目含情,頭頂青絲未著,反倒更增添了幾分清純,一時間不覺有些醉了,只顧呆呆地望著安若溪,哪里還答得出話來。
安若溪埋頭專心地切著一塊塊兔肉,然未覺楊廣望著自己的眼神已起了某種變化,接著方才的話頭答道:“依我猜想,白天咱們被豹子趕上的那座山坡,地底下多半有泉眼兒,并且還是熱水,所以,在這寒冬十月天兒,山坡上還長著青草。”
“熱水?你的是溫泉吧?可惜,咱們沒能回到那座山坡呆著,要不,這大雪天兒深山當中泡溫泉的滋味兒,可舒服得很呢。”
安若溪聽楊廣話得沒著沒調兒,禁不住撩起眼皮睨了他一眼,這才覺他兩只眼睛直勾勾地在盯著自己看,面上一熱,脫口啐道:“孩兒家起話來不成體統了,誰要和你在這深山野嶺的泡什么溫泉!”
她這話一出口,連自己也頗覺得有些后悔:意是責怪楊廣身陷困境之中,猶沒忘記貪圖享樂,欲警醒他回到眼前的現實中來,可這話怎么聽都仿佛自己春心萌動,有意在勾引楊廣。
怎奈話一出口,再想挽回已然來不及了。安若溪既羞且慚之際,便欲起身,借口再去抱些松枝來添放到火堆之中,避免和楊廣靠得太近,勾起他的非份之想。
孰料,未等安若溪站起身,就聽楊廣腆著臉沖她央求道:“好姐姐,我這會兒身上冷,能不能讓我歪在你懷里躺會兒?”
和安若溪方才差相仿佛,楊廣被安若溪一句完出自無心的誤語撩拔得三魂七魄都丟掉了,哪還能按捺住心頭的沖動,一句即使放到千年之后也十分流氓的話竟脫口就了出來。
安若溪雖沒料到楊廣會如此直接地向她提出非份的要求,但因兩人之前已有夫妻之實,眼瞅著楊廣雙肩縮攏,確是一副耐不得凍的模樣,當下心頭一軟,伸手便將楊廣攬到了自己懷中,用棉袍將他裹了個嚴嚴實實。
楊廣一入安若溪的懷抱,迎面就嗅到安若溪身上散出的體香,似乳似蘭,迷得他差兒當場暈倒在安若溪懷中。
自打出娘胎以來,他還是頭一回被一位妙齡少婦抱在懷中,個中無可言狀的美妙滋味兒令楊廣既覺面紅耳熱,羞愧難當,想要掙脫她溫暖馨香的懷抱,又實在難以舍得,只好閉起雙眼,靜靜地躺在安若溪懷中,享受著這一切。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楊廣躺在安若溪懷里,竟沉沉地進入了夢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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