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這邊折騰了大半夜,回來時眾人依然酣眠。rg
丁奉雖然嘴上瞧不起侯慶,但自從侯慶跟著保護(hù)馬忠以后,他睡的踏實多了。
之前丁奉透支的厲害,如今補眠起來,也是昏天黑地,整天都睡不夠。
王厲害倒是容易驚醒,他瞇瞪著眼,瞅了瞅兩人,又朦朧的睡過去了。
這個有些窩囊的中年人,不溫不火,狀態(tài)穩(wěn)定的出奇,——然而并沒什么卵用。
侯慶的兩個下屬八成是躲在哪里睡熟了,竟然連兩個大活人去了又回,都沒注意到。
這讓侯慶很不高興。
“睡吧!”馬忠對侯慶,“我這會兒算琢磨明白了!
“技能冷卻?”
侯慶試探的問?
“你滾!”
馬忠嚴(yán)肅的對侯慶道,“我琢磨明白了,蒙果應(yīng)該是潘璋的人!”
“什么?!”侯慶吃了一驚,“他不是于吉的門人么?”
“不。”馬忠緩緩道,“他的智商也就和你相差仿佛,但是對環(huán)境的把握,以及在戰(zhàn)斗中表現(xiàn)出來的身手反應(yīng),都明他有著扎實的基功和成熟的套路!
“一個朝不保夕的反賊,練這么扎實的基功干什么?你覺得這種人物,出現(xiàn)在路人局正常嗎?”馬忠質(zhì)問道。
“大哥……”侯慶被問的手足無措。
“建昌附近有實力的只有潘璋一軍,潘璋這個家伙吃了上頓沒下頓,手下都是些打慣了仗的,如狼似虎之輩。有這種角色就太正常了。”
侯慶忙道,“是極是極!”
“而且,你有沒有留意,我出自己身份,是潘璋軍司馬時,那個持幡人蒙果的反應(yīng)?”
馬忠提示。
“那個人沒有理你,騎上馬就走了!
侯慶老老實實的回答。
“侯慶你夠了!你給我滾……”
侯慶抱頭鼠竄。
馬忠?guī)е欢亲訍灇,找回自己的草窩,睡下不提。
第二天,馬忠和侯慶都起的遲,丁奉和王厲害自然不會催促馬忠,侯慶的兩個下屬也沒膽子叫醒上官。
于是大家都很和諧的各自檢束行裝。
馬忠睡醒之后,就吩咐眾人就地扎營。
幾人草草的吃了一口。
如果估計不錯的話,很快就會有人來迎接自己。
對于潘璋來,自己的到來無異于久旱逢甘霖。
因為這意味著,離他獨治郡縣的人生理想,又更近了一步。
可能真的是宿緣。
事實上,在真正的歷史中,潘璋就是依靠著馬忠生擒關(guān)羽父子的功勞,一口氣完成了封侯、拜將,獨治郡縣,這三項大滿貫。
為了酬功,孫權(quán)分宜都至、秭歸二縣為固陵郡,潘璋被拜為固陵太守。潘璋喜不自勝,因造一刀,銘曰固陵。
這把固陵刀也在《古今刀劍錄》中留名。
想到這里,馬忠忽的記起一段文字。
“關(guān)羽,為先主所重,不惜身命,自采都山鐵為二刀,銘曰萬人敵。及羽敗,羽惜刀,投之水中。”
如果下手快,這兩把“萬人敵”,沒準(zhǔn)和自己有緣。
要是像演義中那樣,再射死黃忠,黃忠那把可以手刃百數(shù)的“赤血”,豈不也會落在自己手里?
馬忠正想入非非,就聽王厲害嚷嚷道,“來了來了!”
馬忠正要張望,就聽一陣馬蹄炸響,接著一個霹靂般的大吼響起,“武猛校尉營,軍侯岑狼!前來迎接司馬大人!”
眾人都是精神一振。
走了許多日,終于和潘璋軍接上頭了。
王厲害興奮地不停念叨,“太好了太好了!”
一路吃了這么多苦,如今王厲害也不嫌潘璋廟了,能安頓下來,就是莫大的福分。
馬忠卻看著騎著馬,怒雷一般奔馳來的三四人,瞇起了眼睛。
侯慶雖然莽直,但的并沒有錯。
在馬忠出自己身份后,那個持幡人蒙果,的確就是沒搭理他,轉(zhuǎn)身就走了。
不管那個持幡人在武猛校尉營中是什么身份,只要他的名字不是上潘下璋,字文珪,那么就是自己的下屬。
一個下屬在初見自己長官的時候,竟然搭理都不搭理,揚長而去。
可以想見,在潘璋的武猛校尉營中,對自己這個司馬是什么態(tài)度。
馬忠心里沉甸甸的,不敢有過高的期待。
岑狼身材和丁奉相差彷佛,比侯慶略窄一號。他的臉頰瘦長,一雙眼睛透著勃勃的野性。
他的馬來得快,停的卻不穩(wěn),多竄出好幾步,才堪堪扯住轡頭,讓侯慶忍不住偷笑。
像武猛校尉營這種雜牌軍,哪能有什么好家當(dāng)。
馬匹在江東一直是一種珍貴資源。
在江東軍中向來有一種極高的獎賞——“增兵兩千,騎五十匹”。
為孫家立過汗馬功勞的周瑜,程普,韓當(dāng),呂范等人都曾受著這種賞賜。
要知道在江東,是世襲領(lǐng)兵制。
兵馬不但是一種實力,更是一種財富。
在這個珍貴賞格中,兩千士兵才配五十匹馬。
可見江東馬匹的稀罕。
東吳獲得馬匹的途徑極為狹窄,夷陵之戰(zhàn),孫權(quán)劉備兩家打破頭,后來和好,西蜀送來兩百匹川馬,孫權(quán)高興,這算一筆橫財。
孫權(quán)收復(fù)交州之后,士壹稱臣納貢,陸陸續(xù)續(xù)進(jìn)貢了幾百匹萌萌的滇馬,孫權(quán)感動的屢屢親自寫信,交為筆友,這算孫權(quán)的穩(wěn)定收入。
孫權(quán)是個有遠(yuǎn)見的人。
為了獲得更多的馬源,作為有遠(yuǎn)見的人,于是他瞄準(zhǔn)了一個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人。
公孫淵。
他準(zhǔn)備穿過東!
黃!
渤海……
去買幾船馬。
公孫淵恰好想要吳國來平衡和魏國的關(guān)系,于是欣然稱臣。
孫權(quán)激動的不能自控,寫了長長的一封信,公孫哥哥,你在那么遠(yuǎn)的地方,一定要做個安靜的美男子。
等孫權(quán)的使臣,帶著金玉珠寶和孫權(quán)的長信去的時候,公孫淵殺光了他們。
……
在這種歷史大環(huán)境下,馬匹的珍貴不是后人可以想象的。
江東的眾多軍閥中,也就是像徐盛這類能打勝仗,戰(zhàn)利品是正數(shù)的異類,才能湊起幾十上百的馬匹。
侯慶這個百騎長的身份,不但是一種身份的象征,更是徐盛實力的證明!
再比如,囂張了一輩子的甘寧,這輩子干過的最炫酷的事是什么?
那就是百騎劫曹營!
在江東圈子里,這種事除了一個猛字,意義相當(dāng)于開著一百輛法拉利,在長安街逆行!
岑狼跳下馬來,直直的就找到了馬忠是哪一個。
他大踏步走上前來,邊走邊打量馬忠的這些隨從,等到馬忠跟前,才轟然一拜,“軍侯岑狼,參見司馬!”
馬忠忙將他扶起來,“你就是岑狼?果然是條好漢子。”
岑狼聽著動靜不對,不理馬忠,跪在地上的身姿不動,猛一回頭向著自己帶來的三個隨從一瞪。
他眉毛掀動,一雙狼目帶著厲色。
那三個跟過來的隨從立刻齊齊跪倒,揚聲大叫,“參加司馬!”
馬忠微一沉默,方才莞爾,“都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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