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忠看著四位軍侯從容道,“這些山蠻頑劣,這們都是知道的。rg前些日子,山營半夜忽然營嘯,自相殘殺,死傷慘重。昨夜又公然抗命作亂,我和丁兄弟費了好大勁才鎮壓下去。”
馬忠著目視了一下被封住的谷底。
那道堅固的寨墻后面,是無數被燒死的南蠻營士卒。
四個軍侯都有些戚戚然,你們這鎮壓夠徹底的。
前些日子,馬忠報復山營,讓他們自己賭命,三排兵殺了一排。昨夜丁奉為了立威,直接把山蠻營干掉了九成多。
張湯和岑狼他們都有些悲憤。
這倆混蛋一個比一個狠,卻天天沖老子們假慈悲,到底誰特么才是壞人啊!
馬忠這些,當然不是為了和他們比壞,他很爽利的就出了自己的預謀,“如今南蠻營重新立起來,要想讓他們乖乖聽話,不生禍亂,必須得用軍法管束這些不懂事的蠻夷。所以,我決心在武猛校尉營重立軍法官!”
此語一出,真如晴空里炸開一道霹靂。
不論張湯、蒙果還是岑狼、百里川都齊齊道,“不可!”
“哦?為何?軍法官體系,和錢糧軍械這是軍司馬的系統的兩大基石。如今武猛校尉營既然有了軍司馬,那相應的軍司馬系統建立起來自然是順理成章的。”
練兵權都在各個軍侯手里,要訓練這么多種風格的預備兵,馬忠也干不來,是以他直接把這一條去掉了。
見馬忠一點也不知情識趣,幾個軍侯都吭哧吭哧不出話來。
然而嘴上沒,一句話卻在他們內心深處不斷地咆哮。
你懂的啊!
馬忠微微一笑,他們不出來的那些心思,馬忠的確懂。
武猛校尉營的軍官們不愿意接受孫江東太多的干涉,想保持自身的高度自由,這就是一直以來他們排斥馬忠的原因!
如果是以前,這幫家伙早就粗暴的打斷馬忠的話,嘲笑他那不切實際的想法。
甚至就算他們答應了,馬忠也沒有足夠的執法能力。
但現在不同了。
馬忠手中有足以讓他們的正視的實力!
張湯干咳一聲,打破了這大眼瞪眼的僵局,“司馬,如今主公不在營中,此時商議建立軍法官體系有些欠妥。你就算和我們商量,我們也做不了這樣的主啊。”
眾軍侯忙道,“是極是極!總要等主公回來再拿決定。”
馬忠眉頭微皺,一直以來他都和這四個軍侯打交道,幾乎都忘了在武猛校尉營頭上還有個潘璋在呢。
對付這四個人,馬忠可以用名份上來壓他們,但是等潘璋回來呢?
馬忠發覺得時間緊迫。
就算退而求其次,也得在潘璋趕回來之前,把軍法官體系建立起來。
馬忠想了想,臉色和緩起來,和聲和氣的道,“無妨,只是我的一個想法,既然大家覺得欠妥,那我也不勉強各位。不過……”
幾個軍侯正松了一口氣,被這聲“不過”又把心提了起來。
馬忠笑著指了指丁奉正操練的那些兵卒,“既然南蠻營我了算,那我就在南蠻營里建立軍法官吧。就當是個試點。”
“這……”張湯皺眉起來。
每個軍侯自己的營頭都是自己了算的,馬忠這樣做的確讓人不出什么。
其實這件事馬忠自己做就行了,根沒必要和他們幾個,但是名不正則言不順,要讓他們慢慢接受這種軍法官制度,就要讓他們從一開始就正視軍法官的存在。
馬忠不給他們反對的機會,自顧自了下去,“還有一事。既然南蠻營立了,我兄弟丁奉也該有個名份。”
這話的很直白了,林字營火字營這樣的主戰營頭也不過才兩三百人。南蠻營補足編制后,作為一個兩百人的營頭,自然應該有相應的身份。
這相應的身份自然的是營頭的主將軍銜。
這個問題的確有夠頭疼,張湯連忙辯解道,“當初讓軍司馬操練這營,身就是高職低就,并沒……”
張湯的話沒完,岑狼在一旁不耐煩的打斷道,“這些有什么意思,以丁奉的事干個軍侯綽綽有余,再,南蠻營是一個二百人的大營頭,實力在那擺著,難道還不夠格嗎?”
張湯被噎的不過話來,只能怒哼一聲。
誰想岑狼扭過頭來,卻對馬忠大聲道,“馬兄弟,我剛才的是情理,但武猛校尉營也有武猛校尉的道理。如今我們武猛校尉營是四個營頭,除非潘校尉高升一步,否則手下五個軍侯,怎么都是不過去的。”
的確如此。
潘璋為了更好的劃分戰斗職責,把他手下這八百戰兵分的太細了,一下子就有了四個不大不的營頭。
比較起來,別人手里上千的戰兵也不過才兩三個軍侯而已。
百里川撓了撓頭,嘟囔道,“這事,怕是還得主公回來拿主意。”
馬忠可不愿意把事情都拖到潘璋回來再做決定,他想了想,道,“不妨事的。無非是個統御手下的名分,那我就降一格,委任丁奉為南蠻校尉營的都伯如何?”
都伯亞于軍侯,都是營中的武官。
幾人聽了都沒什么意見,軍中崇尚武勇,就憑丁奉能以一人之力,封死發瘋了的南蠻營,就足以贏得他們的敬重。
不能不能打過,他們都不敢想,假如要是自己面對那些置身火海死里求生的家伙,有沒有勇氣站在那個位置。
見這件事拿定了,馬忠松了一口氣,又道,“還有一人,就是施工隊的李四征。施工隊也是個百人大編制,和平常的什伍不一樣,最好也給他一個都伯。這個人是百里軍侯的下屬,施工隊也是百里軍侯的兵,這個得你來拿主意。”
馬忠著看了看百里川。
施工隊不是戰兵,百里川自然無所謂,“既然他管著那么多人,就給他一個都伯吧。”
幾人正商量著,就有伏路密探來報,“大人!前番派往鄱陽的使者趕回來了。”
馬忠一怔,這才醒悟到,原來是王厲害回來了。
不知道他帶來了什么消息。
當即大聲道,“快讓那子過來。”
王厲害來的頗為狼狽,他這一路緊趕慢趕到了鄱陽,見了潘璋又被催著趕緊回來復命。
他走的時候馬忠還在和幾個軍侯勾心斗角,王厲害唯恐回來的晚,已經塵埃落定。那自己豈不是死都死的不明不白的。
當下不顧辛勞,踉蹌的沖進了大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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