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面埋伏,這是當年張良逼死項羽的成名計。
在漢軍的重重圍裹之下,被攻心的楚軍很快就崩潰。
虞姬歌罷自殺,項羽被人砍做五分。
馬忠一看眼前這架勢,就是不寒而栗。
然而馬忠絕不是坐以待斃的人物,哪怕明知道連續遇敵會大挫士氣,仍舊要去嘗試每一種可能。
“走!”
隨著馬忠一聲大叫,亂軍蜂擁投南。
眼見前方石木夾雜,走出里許還沒動靜,馬忠正要寬心,又是一陣鼓噪,無數戰旗豎起,向這些叛軍沖來。
馬忠又要轉頭尋覓空檔,沈冰急忙上前勸道,“不能再跑了。士兵們的體力消耗太大,經受不住折騰。”
馬忠這會兒已經急紅了眼,“走!繼續走!不能讓他們停下來!”
沈冰忍不住抗議道,“大人,這樣跑下去什么時候是個頭,等會兒兵士沒有體力,咱們豈不是要任人宰割。”
馬忠這會兒也顧不得隱瞞了,趕緊對沈冰道,“如果我所料不錯,這是十面埋伏之計。他們不敢直接硬奪阿斗,想要困死我們,隨后仿效四面楚歌的舊事,展開疲兵騷擾,讓我們的手下自行崩潰。哪時候你我都要被砍成數塊,被人獻上去了。”
沈冰聽了一個激靈,這時候她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她連忙催問道,“這可如何是好?我手下的人還能靠的住,但是項聲那些部下都是和他恩義相結,效忠的只是項聲一個人,若是鼓噪起來,一旦項聲壓制不住,后果不堪設想。”
馬忠臉色難看。
他們這三百來人,有兩百多都是原守衛世子府的荊州軍,在極端的情緒控制下,誰都不敢保證什么。
這簡直就是個隨時會引爆的炸藥桶啊。
朱剛烈和項聲這時候也湊了過來,他們見馬忠正在急的思考,不敢打擾。
沈冰湊了上去,將當前的局面輕聲一。
兩人也有些不安起來。
沈冰和朱剛烈的目光都落在項聲身上。
項聲苦著臉道,“我知道你們想問什么?但是一旦人心崩潰,誰都不敢保證什么?真到那種時候,父子都會仇殺,兄弟都會鬩墻,我有何德能夠壓下事態。”
沈冰和朱剛烈心里沉甸甸的。
沈冰了一句,“劫持世子,殺傷人命,這些人難道還指望著能回頭嗎?”
項聲答道,“到那時候,誰還顧得這許多?”
朱剛烈在旁答道,“看來只能指望別部能死里求生了。”
馬忠這時也思考完畢,面色冷峻的道,“絕對不能任由對方從容布置。”
沈冰、朱剛烈和項聲都齊聲道,“別部,這種關頭了,我們都聽你的。”
馬忠抬頭一看指了指東面的高崗,“強攻也罷,威脅也罷,我們必須立刻占領那處地方。”
“好!”
三人也不問為什么,直接帶兵就像那邊沖去。
他們手下的士兵已經開始慌亂了,這種走到哪里都會遇到敵人的情景,像是在他們心頭壓下了一座座的大山。
劉禪倒是情緒比較穩定……
——該哭的還是在哭。
馬忠有些同情這個孩子了,因為身份的特殊成為了勢力之間爭奪的籌碼。
這時候劉禪還沒有后世處事的能力,完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劉禪家伙,是個后世爭議很大的人物。
都是扶不起的劉阿斗,那劉禪難道真的那么不堪?
這一年多的經歷完改變的馬忠的想法,對這個未來蜀國的呆萌二胖充滿了敬仰。
在三國這種大亂世,能夠治理西蜀,做了四十多年皇帝,這絕對不是等閑的人物能辦到的。
孫仲謀那么雄才大略,不還是在稱帝之前被迫頒“武將****令”,做了許多年的窩囊皇帝?
曹家的皇朝掌握實權的時間,則是幾代皇帝加起來,都沒蜀中二胖“劉禪大帝”統治的長久。
何況最后還被朝廷內的野心家司馬懿掀翻了。
司馬懿在“高平陵之變”能掀翻曹魏靠的光是他一個人?恐怕曹家朝廷的根子都爛的不能看了。
或許有人覺得蜀國有蜀道天險,能夠長存沒什么稀奇。
可要知道蜀國政權一度出現激烈的動蕩,根沒有想象的那么風平浪靜。
劉備夷陵慘敗,在白帝城身染重病。
當時人還沒死呢,漢嘉太守黃元因為和諸葛亮是政敵,聽劉備準備托孤給豬哥,趁著成都空虛,直接燒了臨邛城,舉郡而反。
當時成都就是還做太子的劉禪坐鎮。他用楊洪的謀劃,以陳曶、鄭綽為將軍,迅平定了此亂。
消停了沒兩天,劉備掛了,劉禪當上了皇帝。
這次一見劉備是真死了,實錘一落,那些蜀中豪強又壓不住了,立刻就開始掀起大旗造反。
這次連劉家立足川中的根都動搖了。
——益州郡豪強雍闿殺死太守正昂作亂。
——牂牁太守朱褒擁郡造反,呼應雍闿。
——過了沒多久嶲夷王高定也背叛了蜀漢。
這場大亂一直到兩年之后,才得以平底。
隨后蜀中的三大塊勢力,荊州人,東州人,以及川中地的土著開始了漫長的內斗。
連年用兵的諸葛亮,騰出手來擊敗李嚴之后,總算是勉強壓制了蠢蠢欲動的內部紛爭。
誰料欣慰的看著政治成果的豬哥還沒閉眼呢,蜀國內部又爆“兩個牛逼”之爭。
經過了一次劇烈的內訌之后,楊儀殺死了魏延。
隨后心滿意足的準備執政的楊儀,卻現以蔣琬為代表的荊州人勢力,通過費祎的微妙身份已經和地土著開始合流。
楊儀心中那真是日了狗了,老子為了荊州人在外打生打死,一回家荊州人的黨主席特么換成蔣琬了。
接著,楊儀被同樣是丞相長史的蔣琬黨內掀翻。
隨后賤人費祎狠狠的陰了楊儀一下,結果被閑職為中軍師的老干部楊儀,直接被削職為民,徹底結束了政治生命。
蔣琬和費祎那就是順利接班了。
兩人在棺材跟前和平交接,在這期間,算是過了一段安穩日子。
劉禪平穩的控制著自己的政權。
——“自琬及祎,雖自身在外,慶賞刑威,皆遙先諮斷,然后乃行。”
蔣琬和費祎都常年在外掛實職,朝政其實并不能自專。
后來到了費祎的時候,他一琢磨,我是蜀漢大臣中的n1,益州刺史,大將軍,錄尚書事。
天天在外面掛職鍛煉,這叫什么事?
于是費祎就準備回朝執政。
結果眼看走到成都門口了,成都城里出來一個望氣的道士。
這道士直入費祎的大將軍行營,半開玩笑的對費祎道,“大將軍,我來給你算一卦怎么樣?”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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