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孫匡這么仗義,周胤十分感動,把他掐死的心都有了。rg
他可不是他爹那么生猛。
他爹周瑜年紀輕輕就和曹大叔掰過腕子,而他周胤今年一十有六,卻只和花樓的姑娘們掰過腕子。
猛生丁的讓他去做東路大都,這不是把他往死里坑嗎?
周胤正惶恐,孫匡卻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嚷嚷道,“怎么樣,夠你威風的了吧。等以后出去,你再和人打架,那就是當過大督的人,誰不怕你三分?”
周胤真是要謝謝他八輩祖宗,他一扭身,不顧車還在路上奔馳,就要往下跳。
“兄弟,別想不開!”
孫匡嚇得臉色慘白。
谷利反應卻快,連忙一把拉住。
周胤早就被酒色淘空了身子,拎著倒是不重,不過他去勢甚猛,顯然決心很大。
谷利就聽手中響起一陣裂帛聲,手中的衣服已經(jīng)拽的破裂。
他趕緊又是一抄,才把周胤拽上了馬車。
谷利心中又是憤怒又是失望。
谷利程經(jīng)歷過周公瑾縱橫大江,睥睨曹操的時代。對那風姿過人的江東大督,欽佩不已。
現(xiàn)在一看,他的后人竟然這么不堪造就。
孫匡更是急的上來就對著周胤一陣又踢又打的臭揍。
“周胤,你少特么玩賴!”
“我可是在我兄長面前替你擔了保的,你知道擔保一個大督,老子冒多大的險?”
周胤卻毫不客氣的回以老拳,“就憑你這草包,能給老子擔保下來一個大督。”
“真當老子是傻逼嗎?”
周胤這話孫匡還真不好接。
出征為督,這是多少武將的人生理想。
周胤這子雖然聰明,但是塊什么料,孫匡也不是不明白。
憑他的面子,恐怕連一個校尉都從孫權那里討不來,別擔保人做大督了。
當時孫匡也不過是滿嘴瞎咧咧,誰能想到他那一向精明的哥哥怎么這次犯起了糊涂,真的任命周胤做了大督呢。
兩人在寬大的車廂里又打又罵,拽頭發(fā)吐口水,打的不亦樂乎。
盡顯吳郡市上的潑皮色。
谷利看的眼角直跳,這特么就是江東軍的東路大督?!
江東軍這是要完啊!
他終于按捺不住,大聲喝道,“好啦!先不要吵鬧。”
著上前將兩人分開,期間挨了“東路都督”周胤兩拳,還被定武中郎將孫匡吐了口水。
谷利也是郁悶。
這么高規(guī)格的打斗,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谷利對猶自憤憤不平的周胤正色道,“周都督,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谷利是來傳達主公命令的。這公文你必須要看,也必須要接。你不是在野的士人,而是我們江東軍正兒八經(jīng)的都尉,主公的公文就是對你的絕對命令,由不得你拒絕。”
周胤聽了,也有些蔫了。
這個道理他怎么會不懂。
如果他是在野的隱士,哪怕不是隱士呢,只要身上沒有官職,那都可以隨意的拒絕征召,甚至這樣的事情還可以帶來美名。
歷史上拒絕君王征召的不在少數(shù),大多數(shù)不都日子過得很滋潤。
但是他周胤不同啊。
他是周瑜的兒子,身上有著濃濃的江東軍的烙印。
甚至他什么都沒做,每日里只知道去樓子里睡姑娘,年齡一到就自然而然的成了江東軍的興業(yè)都尉。
甚至還和孫權的外甥女早就定下了婚約。
他的兄長不也是這樣?
早早的就做了騎都尉,更是直接成了孫權愛女孫大虎的未婚夫婿。
整個周家已經(jīng)被孫權強行綁在戰(zhàn)車上了,哪還有拒絕的余地。
周胤哭喪著臉道,“我周胤幾斤幾兩的自己還不清楚,就怕壞了主公大事,賠上我周家滿門良賤啊!”
谷利聽了心中一驚。
若不是這事兒是孫匡這個不靠譜的家伙一力推舉的,谷利幾乎都要懷疑這是孫權的真實想法了。
在一場無關痛癢的戰(zhàn)役中,讓周胤輸?shù)膽K敗。
徹底毀了周瑜在江東軍中的光輝形象,然后借故把這兩個手中沒有多少兵權的周瑜幼子,徹底清理出江東軍……
谷利有些不敢繼續(xù)想。
他硬著頭皮道,“周都督,別的你先不要理會。先把公文接了。”
周胤終于有些認命。
他一邊結果谷利手中的詔令,一邊氣哼哼的對孫匡道,“老子不看那公文就知道,肯定是你哥要坑我。”
孫匡很是心虛沒有底氣。
周胤繼續(xù)抱怨道,“這不是耍著我玩嗎?”
著打開手中的詔令拆開來上下一看,一臉的果然如此,將公文隨手遞給孫匡。
孫匡接到手中的時候,周胤那句“這不是耍著我玩嗎?”才剛剛落下話音。
孫匡沒覺得什么,趕緊鋪開公文細看。
谷利卻看的心中一凜!
這個、這個家伙……
孫匡上下看了一圈,覺得沒什么毛病,他的膽氣又足了,大聲嚷嚷道,“這公文哪里有問題了?這可是讓書部胡綜親筆寫了,又用了我哥的車騎將軍大印的正兒八經(jīng)的公文。這公文放到哪里,別人都得認。”
周胤卻指著那公文較起了真,“好,那我來問你。既然是任命我做東部大督,這是何其重要的職務。為何沒有提到有哪些武將跟隨,是什么兵馬配置,對從何處補給糧草,更無一字陳述?”
“我做都督位高權重,這些事情,沒有知會我就任命我做大督。我將來拿什么統(tǒng)御手下的那些叔伯老將?”
谷利默不作聲,一伸手討來那公文看了。
果然如同周胤所,只是簡單的任命他為東路都督,要求他坐鎮(zhèn)歷陽都尉府,策應合肥戰(zhàn)場,隨時準備迎擊來自徐州、青州、兗州的援軍。對周胤口中的那些事情并沒有提及。
谷利想了想,問道,“我看周都督的神色,好像還沒拆信,就已經(jīng)有了預料,不知這是為何?”
周胤聽了一驚,隨后那酒色虛浮的臉上流露出一絲不以為然。
“我是什么出身?我是周公瑾的兒子,怎么做大都督難道我還不明白。”
谷利聽他的牽強,眼皮微微一垂,并未追究。
只是對前面的車夫道,“既然已經(jīng)接到了周都督,那就快些趕路,去向主公復命吧。”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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