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打得一直很強硬的歷陽軍,面對自己卻望風(fēng)而逃,這讓丁奉有些得意忘形。rg
他大聲呼喊著,鼓舞著南蠻營的士兵奮力廝殺。
然而這樣的舉動,卻讓營里接替他防守的李四征嚇了一大跳。
歷陽軍城樓上試箭的舉動,打了個空,落在了兩軍的后方。
打得正狂熱的南蠻營毫無所覺,但是后面掠陣的李四征卻看的清清楚楚。
這讓他猛然的注意到了這個巨大的隱患。
歷陽軍是有巨弩的!
在歷陽軍城上巨弩的陰影下,脆弱的血肉之軀,會輕易的被洞穿,無論那是多么勇武的戰(zhàn)士。
甚至就連強悍的讓整個解煩兵心服口服的丁奉,在那無情的勁箭下,也只能絕望的等死。
李四征無比清楚的知道一件事。
丁奉不能死!
起碼絕對不能死在自己的面前!
李四征之所以能有今天,依靠的就是馬忠的欣賞。
李四征比別人更清楚丁奉在馬忠的心里的地位。
“彭軍候!”
李四征大叫了起來。
彭阿和手下正滿腹牢騷的躲在掩體中。
丁奉既然要堂堂正正的為自己正名,那自然不會再用彭阿的暴死卒。
原馬謖配給他的暴死卒,都被丁奉毫不客氣的還給了彭阿。
這會兒,那幾個家伙正在彭阿旁邊奚落著那些出身山賊的蠻子們。
聽到李四征大叫,彭阿懶懶的站起來問道,“何事?”
彭阿手下的暴死卒平時都是以馬忠的親軍自居,彭阿這個新附軍候,早就以馬忠的心腹自居。
就是面對李四征這個老人,彭阿也不是很甩。
李四征大聲道,“彭軍候,假如現(xiàn)在歷陽城上巨弩發(fā)動,箭如雨下,該當(dāng)如何?”
彭阿一怔,立刻醒悟了李四征的法。
他趕緊到寨墻邊觀望,口中有些遲疑的道,“應(yīng)該不會吧,我看丁軍候追的很近,幾乎是攆著歷陽軍的屁股打。城上要放箭,豈不是連他們自己人也誤傷了?”
李四征心中一沉,顫聲問道,“要是他們連自己人也射殺呢?”
彭阿想到那后果,也是毛骨悚然,“不會吧!歷陽軍能下得了這樣的狠手?”
李四征已經(jīng)有些語無倫次了,“那退一步講,等丁軍候把那些人殺光呢?等沒有了歷陽軍的時候呢?
或者,丁軍候殺不光那些歷陽軍,難道他要一直追到城里去?他、他總有要退下來的時候吧!”
彭阿聽了一個激靈,趕緊道,“那、快快鳴金收兵,讓丁軍候退下來。”
剛完,彭阿就醒悟了,立刻又改口,“退不得,只怕丁軍候的南蠻營和歷陽軍一分開,就會被巨弩攢射!”
彭阿這才覺出問題的棘手。
他看著渾身鮮血,卻仍舊像斗狗一樣瘋狂在沖殺的丁奉,心中暗罵不已。
丁奉貿(mào)然出城,還不是為了和自己的暴死卒爭這口氣!
可如今要替他擦屁股的卻成了自己和李四征。
李四征緊張的道,“剛才對方往空地上放了一箭,不知道是失誤,還是他們在試箭。”
彭阿抓了抓頭,有些不知所措。
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丁奉將歷陽軍剩下的兩個營頭一口氣驅(qū)趕到了護(hù)城河跟前。
歷陽軍的殘兵倉皇的向吊橋哪里撤退。
丁奉手中的短矛,不知疲倦的撕裂著那些逃兵的軀體。拔出來的時候,那暴虐的心思狂亂著,刻意的破壞著創(chuàng)口,讓鮮血噴濺的到處都是。
沐浴在鮮血之中,丁奉幾乎要被燒昏了頭。
眼見就要將來不及逃過護(hù)城河的歷陽軍盡數(shù)斬殺,丁奉早就忘了東西南北,早就忘了馬忠的戰(zhàn)略意圖。
他幾乎能的看向那懸掛吊橋的粗大繩索,短矛一指,大聲嚎叫著,“跟著老子沖過去,砍斷繩索,放下吊橋!”
隨著丁奉狂熱的大叫,那些跟隨著他一起沉浸到戰(zhàn)場氛圍中南蠻營士兵,幾乎立刻放棄了面前的對手,盲目的向吊橋沖殺過去。
就在丁奉一馬當(dāng)先殺散周圍的敵軍,眼開要沖到橋頭的時候,一陣陣“嘣嘣嘣”的聲音響起。
仿佛死神在彈奏著琴弦。
接著數(shù)十支丈余長的巨箭像是飛撲而下的鷹隼一樣叮了下來。
那“嘣嘣嘣”的聲音有些沉悶,然而卻像是有著無窮的穿透力,在一瞬間就絞緊了丁奉的心臟。
丁奉眼皮抽搐著,駭然的看向城頭方向,這時候他那充上頭腦的熱血才微微有些冷靜。
暴死卒殺戮陳安之營頭的時候,歷陽軍城頭上的巨弩,沒有動作僅僅是因為戰(zhàn)斗的地方超出了射程。但其實,它們一直都在的!
一直都在冷冷的、密密麻麻的瞄準(zhǔn)著殺的不知道東西南北的丁奉和南蠻營!
在那混亂的射擊中,第一波亂箭根就顧不上哪是南蠻營,哪是歷陽軍。
唯一相同的是,只要被巨箭射中的,立刻就會被那大箭輕易的射爛軀體釘在地上。
有幾個重傷僥幸未死的,只能徒勞的一邊哭喊,一邊用滿是鮮血的雙手無力的拔動著巨箭,想從地上爬起來。
然而那巨箭早就洞穿了他們的胸腹,將他們像是標(biāo)一樣釘在地上。
他們只能無力的一點點拔動著,等著鮮血流盡,暴斃而死。
這幾十支巨箭雖然造成的傷亡只有十來個人,但是那無可抵御的強大,卻讓南蠻營和歷陽軍瞬間都沒有爭斗的心思。
面對床弩那強大的殺傷力,就算是猛如丁奉,也像是天威之下的渺螻蟻。
戰(zhàn)場上一下子就平靜了下來,所有人齊刷刷的看向那城頭。
就在他們還沒有從下意識的反應(yīng)中回過神來的時候,經(jīng)過略微校正的床弩手又用擊錘敲動了床弩上的機關(guān)。
等到再一波巨箭射下的時候,就連南蠻營這樣狂熱而忠誠的營頭,都處于能的畏懼四下逃竄起來。
丁奉已經(jīng)從那震怒之中回過神來。
他的目光急速的掠過戰(zhàn)場,心中一動,大聲叫道,“南蠻營的士兵!老子是丁奉!他媽給我都就近躲到壕坑里去!”
丁奉無所畏懼的四處狂奔四處大叫,在他的吶喊之下,那些慌不擇路的南蠻營士兵幾乎是能的跳進(jìn)了那些作為路障的壕溝躲藏起來。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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