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忠聽了這話也感概,“是挺難的。”
解煩營擴(kuò)編的方式是一個老兵帶兩個新兵,新兵都還是老兵土地上的附庸農(nóng)戶,這樣的結(jié)構(gòu)十分的堅實。
經(jīng)過訓(xùn)練之后,解煩營那原高昂的士氣和戰(zhàn)力下降也不會太大,但是在錢糧的消耗上就要了老命了。
這里的擴(kuò)編后的十二個營頭四千五百人,再加上衛(wèi)通留守在金甌寨的破軍營,稍微再填補(bǔ)一下,兵力就有五千之?dāng)?shù)了。
何況馬忠還要積攢錢財,打造自己的水軍。
張平見馬忠悔悟,一轉(zhuǎn)念又有了主意,“賢弟,倒也不慌著解散他們。現(xiàn)在合肥那邊打的艱難,你正好可以把他們拉去立功!就算是派不上什么用場,那里折損部隊的大將不少,我看你營中兵馬頗為健壯,可以分給他們一些,賣個人情。”
馬忠聽了哂笑道,“不必吧。”
張平正色勸道,“怎么不必,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惡了孫江東,又劫持了那么多軍事貴族的子弟,不連橫合縱交好一些大將,到時候叔父勢單力薄,怕沒法幫你話了。”
馬忠聽了大失所望,看來張昭的能量也不是很大啊。
李肥世故一點(diǎn),想的倒是多,他聲的問道,“主公,那些家伙死了那么多。要不要給他們家里表示表示?”
馬謖有些不太樂意,“十好幾家呢,表示的過來嗎?”
死了那么多……
十好幾家……
張平正要苦口婆心的再勸,整個人都僵在了那里。
接著他用力搖了搖頭,幻覺,剛才都是幻覺!
這么一幫祖宗,在吳郡都是橫著走的,到了哪里不是被人心翼翼的伺候著?
張平默念幾遍“這都是幻覺”,接著就覺得道心一輕,心思清澈。
嗯!
張平暗暗點(diǎn)頭,繼續(xù)道,“賢弟,心駛得萬年船啊,以我之見……”
正著,岑狼在那邊不耐煩的提了一句,“別的也就算了,上陣殺敵,是死是活,都是老天爺收的。可你的軍法官都把程普的兒子砍死了,到時候肯定還是個麻煩。我看,索性一個都不理睬,他們愛怎樣就怎樣吧。”
張平整個人都僵硬了。
程、程普!
接著他迅速反應(yīng)過來,回頭問道,“程穎?”
“是叫這個名字吧?”岑狼看著李肥,他也不是很確定。
李肥臉上有些不自然,看著馬忠歉意的道,“讓主公為難了。”
馬忠先是苦笑了一下,接著搖了搖頭,“也不是很為難。你比岑狼強(qiáng)多了,他太不靠譜。”
岑狼立刻想起了解煩營這么急急火火過江的原因,立刻灰溜溜的,夾著尾巴不話了。
李肥有些感動,他拱了拱手,“靠大人了。”
誅殺了江東軍資格最老的元戎的兒子,還能不被推出去抵罪,光這一點(diǎn)就足夠讓李肥等人心服口服了。
不管是浪蕩軍的老人,還是新附軍的新人,心中都是滿滿的踏實感。
每個人都覺得,哪怕是捅破了天,馬忠也會把他們護(hù)在后面。
公仇虎更是唏噓。
當(dāng)初只有幾個營頭,還是武猛校尉營的時候,馬忠就不肯拿射落步昭的公仇虎出來,平息對方的怨氣。
事情慢慢激化,這才引來許多兵馬,有了后來的柴桑之亂。
作為被馬忠一手提拔出來的別部司馬,公仇虎心中更加堅定了幾個字,——士為知己者死!
張平整個人已經(jīng)石化了。
他想過馬忠會很作,但是沒想到馬忠這么能作!
如果這是真的,那之前的呢?!
十幾個軍事貴族家的子弟死在他手里了?這在江東豈不是要天崩地裂?!
張平已經(jīng)完不敢想保馬忠的事情了,現(xiàn)在最緊要的就是趕緊和馬忠切斷關(guān)系!
我剛才是不是吃了他個雞腿?
現(xiàn)在摳嗓子是不是有些不太禮貌?
張平神思錯亂,目光呆滯。
馬忠還沒話,幾位別部已經(jīng)三言兩語的把事情確定了,反正不落好了,索性都不搭理得了。
這點(diǎn)事兒馬忠也沒有插手的打算,任由他們定了就是了。
這時,張平急忙一骨碌爬起來,對馬忠道,“馬別部啊,我還有事,回頭咱們再喝。”
一旁的岑狼聽了笑道,“現(xiàn)在連老子都是別部了,就別別部拿來寒磣主公了。你得叫都尉。”
張平聽了絲毫沒有計較,他認(rèn)真的一拱手,“馬都尉,幸會!只是我如今使命在身,不敢耽擱。
主公如今在合肥城下心急如焚,我還得趕緊去歷陽軍那里求援,他們離的最近,以往的事情就不追究了,只要有今日之功,馮都督還是大大的忠臣。阜陵都尉那里也要盡快把船開到濡須口,隨后接應(yīng)大軍。
廣陵太守孫韶,他身為偏將軍,手中兵馬也多,主公特意還給他寫了書信,這幾處都耽擱不得啊!”
馬忠不由唏噓,伯之兄還是當(dāng)年的伯之兄啊,仍舊那么不靠譜。
眾武官正要哄笑,馬忠忽然心思一動,把手一擺。
接著正色對張平道,“伯之兄,歷陽軍比較特殊,你應(yīng)該清楚吧?”
張平嫌棄的離馬忠遠(yuǎn)了一點(diǎn),怎么都覺得“伯之兄”幾個字有點(diǎn)刺耳。
算了還是不和他計較了。
張平公事公辦的道,“歷陽郡首鼠兩端,心思叵測,我哪里會不清楚。不過眼下的局面也顧不得許多了,他們離的近,而且我一路走來發(fā)現(xiàn)周邊的糧田也沒被焚毀的痕跡,想必糧食順利收割了。”
馬忠心,這當(dāng)然了,老子親自上陣忙活了好幾天呢。
馬忠雖是被迫過江,但是歪打正著,剛好讓歷陽軍來不及搶收糧食。
歷陽又是地方豪強(qiáng)做主,歷陽軍也不敢玩焚田這么狠的手段。
在馬忠將歷陽軍封死在歷陽城里之后,外面的這些糧草都便宜了馬忠。
馬忠試探著問道,“你的意思是?”
張平道,“歷陽軍既然不靠譜,那我就虛張聲勢只江東軍兵馬太盛,需要大量的糧草。我又不用馮毅出兵,他也少了猜忌。只是出些糧食,不但我們心安,還能解了合肥城下的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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