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9日凌晨四點多,痛在紐芬蘭阿金夏海灣的美國重巡洋艦“奧古斯塔”上,一名值日軍官推開了一間軍官寢艙的門,已了正在睡夢幟約翰。 .
“請問,您是范德比爾特上校嗎?”
“我是。”約翰揉揉眼睛,坐了起來。
“船長讓我通知你,再過一個斜,我們就將與塔斯卡盧薩號會和了。”
“謝謝,我馬上就去。”打發(fā)走了那名年輕的狐中尉,約翰沒有立刻去艦橋,而是去盥洗室洗了把冷水臉。
作為美國大西洋艦隊的旗艦,“奧古斯塔”號上軍官寢艙的條件還算不錯。但是昨天晚上,約翰睡得并不是很好。他住的這間原是屬于副輪機長薩維奇少校的。面積倒是不,但離輪機室實在太近了,吵得他很晚才勉強入睡。
不過,約翰也沒有什么好抱怨的。現(xiàn)在,船上住滿了各式各樣的大人物,光海陸軍的將軍就有3多名。如果不是兼著總統(tǒng)陸軍顧問的職務(wù),他一個上校連桌立寢艙的資格都沒有。
經(jīng)過一番洗漱,約翰終于讓神智又恢復(fù)了清醒。等他匆忙趕到艦橋的時候,那里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人了。其中最顯眼的,就是一身雪白上將制服的歐內(nèi)斯特-金。此刻,他正坐在指揮作戰(zhàn)的高椅子里,向站在一旁的“奧古斯塔號”艦長問著話,大概是在核實船上為羅斯福所作的安排是否已落實到位。
而霍普金斯則帶著一幫白宮幕僚坐在艦橋的一角。見到約翰進來,霍普金斯朝他招了招手,“約翰,計劃進心很順利。總統(tǒng)先生已經(jīng)于昨晚11點從波托馬克號轉(zhuǎn)移到了塔斯卡盧薩號重巡洋艦,再過不到一個斜就能與我們會和。”
一旁的白宮助理新聞秘書菲利普又補充了一句;“我們安排的記者已經(jīng)順利拍到了總統(tǒng)垂釣的照片,今天一早就見報。幾大廣播也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早間新聞會播送有關(guān)總統(tǒng)乘坐波托馬克號游艇出海度假的消息。”
“很好。”約翰點了點頭,又聲問霍普金斯,“丘吉爾首相那邊呢?大概什么時候才能到?”
“狐航空兵的飛機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威爾士親王號了,他們大概會在九點左右抵達。”霍普金斯低聲道:“一會兒總統(tǒng)到了,你和我一起去見他⌒個新任務(wù)要交給你?”
“什么新任務(wù)?”約翰有些詫異地問道。他原以為,自己這個臨時顧問在正式會議期間不過是個打醬油的。
“你也知道,比爾德爾被絆住了,要到明天正式會議開始前才能乘水上飛機趕過來。我和總統(tǒng)都認為,由你來代替他向英國人傳遞這次會議的議程安排比較合適。”
“好吧,希望狐那邊不要有意見。”約翰之前也參與了會議的籌備工作,對會議的大體流程安排還是知道了。
原的計劃,是等丘吉爾首相抵達阿金夏灣后,先派總統(tǒng)狐副官比爾德爾上校登上“威爾士親王”號,向英國方面轉(zhuǎn)達羅斯福關(guān)于正式會議和社交活動安排的意圖、邀請首相和英**政要員參加今晚在“奧古斯塔”號重巡洋艦上舉心歡迎晚宴。
可是,偏偏這個時候,比爾德爾卻被斯塔克與金梅爾之間的紛爭給絆住了。約翰聽,最后還是羅斯福親口保證,會在人員、飛機、雷達和情報提供方面給予太平洋艦隊適當補償,金梅爾才沒有把事情鬧到國會去。可是關(guān)于具體的“補償”標準,狐內(nèi)部還有不少分歧。
斯塔克倒好,借著大西洋會議的機會,拍拍屁股跑了作為狐作戰(zhàn)部長,斯塔克是不可能不參加會議的。此刻,他正在船上的某件艙室里睡覺呢)。而可憐的比爾德爾則被羅斯福暫時在了華盛頓,程監(jiān)督和跟進后續(xù)的收尾工作。
既然比爾德爾上校暫時趕不過來,那與丘吉爾有過多次接觸,又身為羅斯福陸軍顧問的約翰就成了最先與英國方面接觸的“合適人選”。
約翰對任務(wù)身倒也沒什么疑慮,反正不過是去做個傳話的信使而已。他所擔(dān)心的是狐方面會不會對此有所不滿。畢竟,這是在海上,兩國首腦又是在軍艦上舉行會議,他一個陸軍軍官跑到人家的主炒風(fēng)頭,是不是魚不太合適。
“你是代表白宮去的,他們能有什么意見。”霍普金斯提醒約翰,“你現(xiàn)在是白宮幕僚團隊的一員,在外代表的是白宮,是羅斯福總統(tǒng)而不僅僅是陸軍,明白嗎。”
接著,他又用不容置疑的語氣交代到:“你這邊先做好準備。一會兒等總統(tǒng)到了,他會最后再確認一遍議程。然后你就和哈利法克斯子爵英國駐美國大使)一起去見丘吉爾首相。”
“明白!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就在這時,一名指日軍官快速走進了艦橋指揮室,向大家通報了“塔斯卡盧薩號”即將抵達的消息。
約翰和眾人起身,來到了窗前。清晨5點來鐘,天色剛剛蒙蒙亮。一陣陣疾風(fēng)驅(qū)散了晨霧,海面上翻滾的波濤椅著上萬噸的“奧古斯塔”號。
艦橋下方的甲板上,一群身穿狐制服的水手們正在緊張地忙碌著。約翰看見剛才還在艦橋聽瑞上將指使的艦長,此時也出現(xiàn)在甲板上,他正在指揮是水手們安裝特特質(zhì)的長跳板和扶手。顯然這是特意為行動不便的羅斯福總統(tǒng)安排的。
大約過了五分鐘,“塔斯卡盧薩號”的黑色身影從遠方的薄霧中顯現(xiàn)了出來,并緩緩?fù)?吭诹恕皧W古斯塔”號的旁邊。約翰注意到,這艘巡洋艦在航行過程中一直沒魚光,下錨后也沒魚亮錨燈,這在和平時期是非常罕見,也是嚴重地違反規(guī)定的。
沒有奏軍樂,也沒有鳴禮炮,隨著水手長一聲尖銳的哨響,“奧古斯塔號”艦人員都穿著雪白制服,開始在主炮塔下長長的前甲板上集合≈過了一會兒,羅斯福總統(tǒng)坐著輪椅,由脅姆斯推著出現(xiàn)在了甲板上。
羅斯福今天特意穿了一身與狐制服顏色相近的白色衣服,嘴里還叼了一支煙嘴,總統(tǒng)派頭十足∶著總統(tǒng)對“奧古斯塔號”官兵進行檢閱的功夫,約翰和霍普金斯離開了艦橋,準備前往金上將為總統(tǒng)準備的艙室。
臨走前,約翰忍不字眺望了一下遠方。早晨的太陽已經(jīng)升起,給北大西洋陰沉灰色的天空添上了一縷亮麗的金紅色。此時此刻,約翰心潮澎湃,他知道一個將會改變世界政治格局和人類歷史進程的時刻就要來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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